首页 > 古代言情 > 宫学有匪
    厉害,够猛烈,别说放倒人了,毒死几头牛马都绰绰有余!”

    杭如雪眼睛瞪得更大了,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艰难开口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就必死无疑了是吗?”

    骆秋迟在他肩头拍了拍,身子又弯下了些,嘴巴皮子都快碰到他耳朵了,“老杭啊,跟你打了这么久的仗,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吧,我也挺舍不得你的……”

    “虽然有时候同睡一张床,你老说我身上有血腥味,嫌弃我,还爱把我挤下来。但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嘛,好几次战况紧急成那样,我哪来得及洗澡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洁癖吗?再说了,我也不想抱着你睡啊,有那条件我还想抱着我家小猴子呢……”

    杭如雪咳了两声,一张俊脸更苍白了:“说重点。”

    “重点就是……”骆秋迟勾起唇角,气息温热萦绕间,眼中慢慢盈出笑意:“霍军医给的这麻沸散还真好用,老杭,恭喜你逃脱一劫!”

    杭如雪一怔,骆秋迟已将拔下的羽箭往地上一扔,冲他眉飞色舞道:“怎么样,老子动作是不是快如闪电?无声无息就把你给办了?杭大姑娘,服不服老子?”

    杭如雪还没回过神来:“你,你什么时候拔的?”

    “就刚才啊,说老子跟你一起睡觉的时候!”

    杭如雪如醍醐灌顶,心中霍然明白过来,难怪他方才乱七八糟说了那么一通,原来就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给他拔箭。

    “那,那你说的那个毒……”

    “是真的,不过没我说那么夸张,你放心,老子能用内功替你逼出大半,但剩下的一些……”

    “剩下一些逼不出吗?那怎么办?”

    骆秋迟叉了腰,往那伤口处看了又看,啧啧摇头,一副无奈模样:“还能怎么办,只好委屈一下我这个飞翎将军,纡尊降贵,勉强用嘴巴帮你吸出来了呗!”

    杭如雪脸色陡变,嘴唇翕动着:“你,你当真的?”

    “人命关天,老子还骗你不成?”骆秋迟又按了按伤口,打量着杭如雪道:“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子还嫌弃你,压根不乐意好吗?你要是不想让我吸就算了,我现在就走,反正只有一些余毒,以你的底子,要不了命的,大多以后留点后遗症,腰间短一截,走路歪歪扭扭些,拄根拐杖,照样上阵杀敌,威风八面……”

    “等,等等!”杭如雪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骆秋迟,“你,你……不要耍我。”

    “爱信不信,男子汉大丈夫别磨磨唧唧了,吸不吸快点,一句话的事!”

    营帐外,两个守卫焦心不已,年轻的那个耐不住了,压低声音道:“怎么,怎么这么久,不会有事吧?”

    年长那个眉头一皱,一挥手,“别瞎说了,骆老大在里面守着杭将军呢,不会有事的!”

    嘴上虽这么说,他心里却也七上八下的,一时没什么底。

    那年轻的见他这副模样,再按捺不住,身子不易察觉地往后挪了挪,微微偏了头,伸手将那帘子撩开了一条缝 ,小心翼翼地往里瞅了一眼。

    这一瞅,吓得他猛退两步,倒吸口气,脸上的神情跟见了鬼似的。

    年长那个忙将他一拉,压低声喝道:“祥子你干啥呢,骆老大才说了咱们不要乱,别搞得人心惶惶……”

    “不,不是,我是看见……”

    “看见啥了?”

    “我看见,看见咱们骆老大……蹲在杭将军旁边……”

    “蹲在旁边?蹲在旁边干什么?”

    祥子憋红了脸,再说不出口,那年长的见他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也偷偷往后撩了下帘子。

    这一看,他呼吸明显一颤,却是赶紧放下帘子,严肃地扭过头,对着祥子咳嗽两声,叮嘱道:“少见多怪,这分明在疗伤呢……那啥,把嘴巴闭严实了,不许说出去,听见没!”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跋月寒夜袭

    ☆、第一百零六章:跋月寒夜袭

    明月宛宛,飞雪簌簌,营帐里灯火摇曳,酒香缭绕,两道身影正对面而坐,静心下着一盘棋。

    许是杭如雪年纪小,身体底子又强劲,骆秋迟也灌输了不少内力给他,他伤势恢复得很快,没几天就能起来与骆秋迟一边下棋,一边饮酒谈话。

    军中上下虚惊一场,庆幸万分。

    雪谷的夜晚十分静谧,只有外头风声呼呼,拍打着营帐,两人棋局过半,杭如雪忽然道:“不知盛都城里下雪了没?”

    他轻轻摩挲着棋盘,眉心微皱,思绪似乎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看这棋盘上,局面这般错综复杂,究竟谁能赢呢?”

    这番话来得没头没脑,骆秋迟却瞬间了然,放下一枚棋子,抬首笑道:“棋局再复杂也有破解之法,只要人心凝聚,信念坚定,什么魑魅魍魉都不在话下,只等天一亮,必定灰飞烟灭。”

    他说着,目视杭如雪,笑容意味深长,压低了声音:“皇城那边你不用太过担心,宣少傅又给我来信了,太学阁筹办得还算顺利,集结了不少寒门中的有志之士,已初具规模,那辆载满了无数人希望的马车,已经开始朝着前方大步迈进了。”

    “虽然过程之中遭到了一些世家权贵的阻拦,但有陛下力排众议,宣少傅也游说了很多宫学子弟,欧阳少傅更是帮了不少忙……”

    欧阳世家在皇城里也算一门“老派”的权贵,势力不算极大,但多少也能说得上话,许多明里暗里的阻拦,便是叫欧阳一氏给化解了。

    欧阳少傅说服了父亲与家中亲族,全力站在了宣少傅这边,支持推行寒门改革之制, 也算是变相站在了梁帝一派,与六王爷为首的门阀贵族对立。

    除此之外,姬文景也成为太学阁的核心成员,帮宣少傅做了不少事,俨然像个江湖上的“副帮主”了。

    赵家更是在财力上提供了不少资助,今年对抗狄族,战火不绝,国库空虚,又赶上了大灾年,许多处的百姓颗粒无收,梁帝焦头烂额时,多亏了赵家挺身而出,捐钱捐物赈灾,才使国家渡过难关。

    更别说推行寒门改革之制,那太学阁的设立了,几乎都是赵家出的大头,梁帝深受感动,对赵家封赏不已,还赐了赵家一块匾额,扬其忠义。

    除此外,皇城中暗流汹涌,还有多方势力掺杂其间,其中就包括那“竹岫四少”,谢、齐、王、柳四个大家族,也是六王爷极力拉拢的对象。

    “可惜,六王爷千算万算,大抵没算到,这四个浑小子虽然是纨绔,但却是讲义气的纨绔。”

    骆秋迟悠悠一笑,又放下一枚棋子,抬眸望向略带惊色的杭如雪,有些得意道:“我虚长他们几岁,那声‘大哥’他们可不是白叫的,我给他们写了亲笔信,一一寄去,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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