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他回头看过来,脸上半是苦恼半是好笑,“雨月,是你啊。”

    朝利雨月微微颔首,然后如同以往很多次一样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一边慢悠悠地整理着衣物一边说道,“今天也没有来呢。”

    Giotto点了点头,他唇角微微上扬,带起几分笑意,“自从我们来到这里,很久没那么热闹了。”

    ……热闹啊——

    想起前几日的吵嚷,朝利雨月一边摇头一边不由得笑出了声。

    明明Giotto非常具有人格魅力总是能不由自主地吸引人靠近追随,是个相当具有亲和力的首领,从前不论他走到哪儿,上到年迈的老人下到刚会走路的孩子,都爱围着他转,可是也不知为什么,那位看起来娇蛮实际却相当单纯的妖怪少女却好像总是看他不顺眼,处处与他作对从来没给他过好脸色,即便是G,都没有Giotto那样的待遇。

    就连阿诺德……

    想到那位孤高又独来独往的浮云,朝利雨月忽然忍俊不禁起来。

    一向懒得理会陌生人的他,最后被那位名为五虎退的小男孩的小老虎给咬着裤脚给拖了出来,虽然一脸的不耐烦与不乐意,却没有挣脱那只小老虎,真是让人意外。

    “桃小姐确实是说,过几日便会再来?”他侧头问,具有东方韵味的侧脸在阳光下透出如玉的温润恬淡。

    Giotto点头,脸上显出想笑又想哭的复杂情绪。

    那日少女的来访,打破了他们平静到几乎快要一成不变的生活,尤其是对于他和G来说,就仿佛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突然卷起了飓风,带着摧枯拉朽一般的气势。

    可是他们清楚地知道,回不去了的。那些狂风暴雨,巨浪滔天,都过去了。

    “我到现在都有点怀疑那天只是我做了个奇怪的梦,”Giotto忍不住按了按额头,有点好笑地说道,“再怎么说,宅子后院种着的桃树居然化作了人形,简直像是小时候听到过的睡前故事。”

    朝利雨月看看他,伸手一拍他的肩膀,“死心吧,现实就是,你目前确实正被一位非人类的少女怨恨着。”

    Giotto闻言,笑脸垮了下来。

    “不过该庆幸的是,那位不是什么凶恶的妖灵。”看到自家好友沮丧的样子,朝利雨月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一点也没有觉得被安慰到……”Giotto抬起脸,有些郁闷地说道。

    ……

    Giotto他们再次见到桃是在三天后,这一次跟随着她一起来的,除了前一次已经见过的小男孩之外,多了一位戴着单只眼罩的青年人。

    黑色西装后面是燕尾型的后摆,外面还佩戴着肩甲与腰甲,戴着黑色手套,腰侧同样佩着刀。

    正如他们猜测的一样,这位外表帅气成熟的青年在随后的自我介绍当中,说明了他确实也是一位刀剑付丧神。

    “烛台切光忠……”朝利雨月忍不住多看了面前端正坐着的青年两眼,目光不由得在他的本体刀上停留,“是信长大人曾使用的那把么,都是相当有名的刀剑啊。”

    盘腿抱着手臂坐在一旁的少女抬了抬下巴,有些不悦地说道,“什么信长呀,烛台切现在是我的!”

    说完,她还有些气鼓鼓的似得,小声抱怨道,“老是信长信长的,烦不烦啊,出阵的时候也是他,远征也有他的事,就他事多,阴魂不散的,烦死了!”

    看到那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名将被桃用如此孩子气的方式埋怨,朝利雨月愣了愣,有种颇为微妙的感觉。

    烛台切却是一脸无奈地按住额头,虽然习惯了自家主上的风格,但是每一次,他都会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与情绪,然后低头握拳咳嗽了一声,摆出一副温和有礼的外交神态,将搁置在身后的盒子挪了过来。

    “为了感谢几位一直以来对我家主公的照料,这是特意为诸位准备的茶点,还请笑纳。”烛台切微笑着说道。

    “是日式茶点?”Giotto好奇地打开了雕刻精细的木盒子,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头摆放风雅漂亮的点心究竟都有些什么,远超常人的超直感就提醒他,正有人用满是怨念的目光盯在他身上。

    “……”茫然地抬头,他寻着直觉望过去,看到的却是忽然冷哼一声转开脸的桃。

    眨眨眼,再眨眨眼,他低头看看木盒子,又看看神色无奈的烛台切,想了想,忽然笑道,“不介意的话,一起吧,正好前日莹子新买了茶叶。”

    为对方善解人意的表态而顿时好感剧增的青年太刀弯起了眼睛,浅金色的眼眸满是笑意,“那就叨扰了。”

    ……

    “先前听堀川说了关于主上的事情,我们都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波折,”端着茶杯的青年叹了口气,仅露出的一只眼睛望着敞开的和室外显出一角的庭院,他的眼瞳中,仿若有烛火在跳跃,“在那一日到来之前,主公的本体,还要请各位多加照顾了。”

    他眉头微微聚拢,像是有些忧虑,“我们这些刀剑付丧神担负着守护历史的职责,如果经常在同一个时空来往,会引来检非违使的干涉,所以往后我们可能无法经常陪同主公一起来这里。”

    他说到这儿,抬头看向正认真听着他说明的两个人类青年,“主公虽然看起来性格有些娇蛮任性,但是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庭院中,传来少女清凌凌的声音,“笨蛋,袖子都湿了啦!这里不是在本丸,你还穿着出阵服呢!”

    “对、对不起……”

    “道什么歉啦!过来!”少女的声音满是不耐烦和嫌弃,“把袖子卷起来都不会么!”

    “……”

    听着庭院里的响动,青年露出真切温柔的笑容,“我们都是被她所拯救,也都甘愿追随于她。”

    “听起来,烛台切先生所说的本丸,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地方。”朝利雨月替他们将茶水斟满,微笑道,“真希望有朝一日能有机会一见。”

    烛台切笑了笑,若有所思道,“雨月先生应当也是位剑客吧?身为刀剑,对优秀的剑客总是有种特别的直觉。”

    前彭格列雨之守护者,拥有举世无双剑法,被歌颂为“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的剑客,朝利雨月温和地笑了笑,风光霁月温润亲和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他拥有那般让人敬畏的剑术,“过奖了。”

    “竟有一日得以见到名刀名剑化作人形,在下已是喜出望外,”他如此说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认真地看过来,“倘若有机会的话,在下也想和诸位刀剑们切磋一番。”

    “哦?未尝不可,”烛台切扬了扬眉毛,神色中的温和褪.去之后,隐隐流露出身为刀剑的冷锐锋芒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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