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宽阔胸膛。

    宋青宛瞧着这样的他,面上一窘,端起凳子进屋去了。

    外头劈柴的声音又响起,宋青宛安心安意的在屋里头做针钱。

    有了这批柴禾,宋青宛如愿以偿的可以每日泡上热水澡,同样的她想着马上又要送澡豆去,于是没日没夜的把两人的新衣给赶制了出来。

    去镇上那日,两人穿上了新衣,宋青宛的是一件葱绿色的衣裳,完颜玉的是一件松花色的衣裳,都不是长衫长裙,都是上衣下裤庄户人家的款式。

    两人租了宋大山的牛车到了镇上,宋大山依旧在镇门口等着,她领着完颜玉往张府去。

    这次由着完颜玉背着那筐澡豆,成了宋青宛的跟班。

    进了张府的门,这次没有遇上肖掌事,但小盒子告诉她肖掌事没有出府,却是在服侍主子,没法子分身,反正小盒子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做这生意了,就由着小盒领着她来到个小掌事前交了数目,得了银两。

    出门的时候,小盒子看了宋青宛身后人高马大的完颜玉一眼,见两人都穿着新衣,他笑问道:“莫不是这位姐姐的夫婿?”

    宋青宛面颊一红,只好点头。姑娘家在外行走不方便,这家伙在身边还是挺能镇住场子的。

    后头走着的完颜玉听到这声音立即快了两步,来到宋青宛身边,与小盒子搭上话了,“多谢小哥照顾内人,以后恐怕就由着我来送货了。”

    宋青宛暗恨,她什么时候说过由他来送货了,她可没有这个打算,她还想着要通过肖掌事亲近张府主子,以后由着这家伙过来,肖掌事未必买他的账,于是宋青宛插嘴,“他说笑呢,以后我还是会来的。”

    宋青宛的手被完颜玉从身后捏在掌心,似乎有心要惩罚她似的,还使了重力。

    宋青宛脸色刷的一下就不好看了,可是小盒子还在,她也不好发作,于是按着往常一样她给了小盒子一块澡豆就接着出了府门。

    才出府门,宋青宛就甩开完颜玉的手,回身一个回脚踢,她踢铁板上了,玛蛋,居然这么痛,她抱住了脚。

    完颜玉淡淡看着她,他脸色也不好,似乎对刚才宋青宛插嘴很是不满意。

    宋青宛又气极败坏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指甲陷了进去,终于看到完颜玉动了眉,宋青宛才缓了口气,威胁道:“以后你上镇上来,你就给我把东西搬到门口,也不用你跟着进去了,明白没有。”

    完颜玉没有接话,他回身往张府的门牌上扫了眼,接着眼神不善的盯着她,“这张府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巴结的,不过是卖几块澡豆,你如今已经是有夫之妇,怎能随意出门抛头露面?”

    有夫之妇,宋青宛气得心肝痛,他们不是说好只是合作关系么?再说这时代虽然男女大防,但庄户人家哪能注意这么多,上镇上置办货物,哪一家不是妇人过来,怎么就不能抛头露面了。

    “你简直有病,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想,以后这张府我来定了,而且你以后不准进这张府的门,你就老老实实站在外头等着我。”有些事必须说清楚,虽然这人力气比她大,人也比她高,但惹急了她,她也有一股狠劲。

    完颜玉看着怒气冲冲的宋青宛终归没有再说话,心里却郁气顿生,一双拳已经握成一团,若是宋青宛再仔细一点,定能看出他周围酝酿出来的一股暴戾之气。

    第50章眼瞳的秘密被宋二丫发现

    两人从张府出来后就直奔铺子里头,她上次买的针线不够,还有两身衣裳没有做呢,正这么想着,宋青宛又去了布庄,打算再扯些布,给冬天做几件厚袄子,这天气是越来越凉了,家里的厚被子也该准备了。

    好在村里有人卖棉花,她只要扯些耐脏的布做成被套就成。

    完颜玉跟着宋青宛这个铺那个铺的走一通,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每当有路人盯着他瞧的时候,他便冷目看去,那一双淡灰色的眼瞳里戾气并没有消失,吓得路人四处逃散。

    宋青宛却一心想着把事办完,接着还得上张屠夫家里拿猪胰子呢,于是脚步飞快,倒把他的异样给漏了。

    终于把东西置办好了,又拿了猪胰子,买了两斤肉,两人才来到镇子外。

    镇子外头宋大山半闭着眼睛休息,听到声响瞥开眼睛。牛车进了村口,宋青宛下货的时候,没想又被田氏瞧见,田氏就像时时堵在门口专门偷看她似的,看得宋青宛一脸的恼火。

    她赶紧指使着完颜玉把东西扛进了屋里头,接着把门关住。

    切下一小团肉后,宋青宛叫身材高大的完颜玉伸手往梁上把肉挂起来,她顺势往土坯墙外瞥了一眼,倒是没有看到田氏,八成是看到葛山在的缘故,果然这家伙能镇宅。

    秋收过后又迎来缴税的日子,宋家院子里大清早的传来田氏的骂声,“杀千刀的,这是要逼死咱们庄户人家呢,今年棉花收成好一点,税赋又得加重,这些没良心的……”

    黄秋桂在屋里头听到声音,内心冷哼一声,无动于衷,坐在靠椅上不动。家里两孩子也绷在屋里头不出去。

    这孩子虽小,大的宋家满才四岁,小的宋家美才三岁,可对好人和坏人的亲近感是特别强的,娘亲不出门,他们绝对不出门,院子里的阿奶着实是太恐怖,于两孩子来说最害怕的是阿奶把他们送去黄家村,那儿有不少表兄妹专门欺负他们。

    田氏一个人在院子里骂了好半晌,气顺了一点,心里却还是肉疼的很。

    这时院子外过路的村里人听着了敲了敲院门,田氏气冲冲的把院门打开,那村里的妇人扛着锄头站在院门外,说道:“我说老三媳妇,你家里头还有一个读书郎呢,怎么着你也得顾及一下读书郎的名声吧,这缴税的事大家伙心里头都不好受,可谁像你这样大声骂出来的,要是被上头的人听着了,还不知到置你什么罪,恐怕要吃牢饭的。”

    那村妇这么一说,把田氏吓着了,她听到牢饭两字心惊胆颤,刚才她着实是骂了上头的人。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在我门口忤着当木桩子呢?”顺势田氏把大门关上了,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刚才的话传到他人耳中去,遂不知左邻右舍的人早听得清清楚楚。

    那村妇原本是好心提醒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气得不轻,于是冷哼一声走了。

    田氏在院子里站着心里头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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