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有些烦躁地用指头敲着手表的表面,脑海中浮现了昨晚梦里怪兽零零七被炸掉的画面。

    ——会不会,她……

    怎么可能?那明明只是梦啊。

    昨天午休,柏海听到了凌凌七和林美的对话。

    现在回想起那对话的内容,他的脑子里不禁涌现出了一些很离谱的猜测:或许,凌凌七在每晚会做和他相同的梦?又或者,凌凌七有知晓他梦境内容的能力?

    还是……她可以,穿进他的梦里?

    如果真的是那样,在他梦里死掉的她,还能不能回到现实呢?

    柏海郁闷地把课本越翻越快,想找些事情分散自己对前桌的注意力。

    “铃铃铃。”

    踩着早读的铃声,教室后门溜进了一个不起眼的人。

    ——之前自己联想的那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看到凌凌七来上课了,柏海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胡思乱想了。

    他安静地把凌凌七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受伤、没有异常之处后,重点又跑歪了……

    她的头发怎么那么乱?真像一颗长坏的花菜。早起没梳头,是因为没睡好吗?

    她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似乎在吃好吃的东西呢!

    柏海侧过头,偷偷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啊,知道了,吃的是蛋糕。香香甜甜的椰子味袋装小蛋糕,这腮帮子鼓的,他猜塞了五个!

    “柏海,你在看什么啊?”

    莫南用肩膀碰了碰柏海的手肘:“居然还边看还边笑,真肉麻!”

    “在看maria。”

    柏海用手指了指英语书上画风简陋的女孩,气定神闲地说:“她这个人乍看不太显眼,但看久了,还挺有意思的。”

    前桌的凌凌七听到他的话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她飞快地埋头翻起了自己的书包。

    像是……要出找英语书,学习一些东西。

    毕竟,早读上的是英语课。

    朝阳柔和的光线洒在“花菜”的头顶,柏海看着她莫名有些“这植物长势喜人”的欣慰感。绑带式内衣的带子被系成蝴蝶结,随着少女找书的激烈动作左右摆动。大概是出门匆忙,蝴蝶结的两个结大小不一致,让人很想要上前把带子扯松。

    就、扯松,然后,额……重新帮她绑一遍!

    柏海正直地想着。

    少女在找到英语书后,微微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后移了几厘米。其实前桌的位置已经够宽了,不知道她这么做意义何在。

    难道说……她还想压一次他的脚?

    柏海弯了弯嘴角,感到有些好笑。

    “喂,柏海。”

    莫南盯着那个朝他们课桌靠近的椅子,用超小声的声音神秘兮兮地对柏海说:“你觉不觉得,前桌的凌凌七喜欢我?”

    忽然,就不想笑了。

    “上次英语课,她说老是梦到我,害她睡不好……”

    似乎是想到当时的那个画面,莫南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发现,她蠢得挺可爱的。”

    “昨天,她在手腕上画手表,故意露出来给我看,结果被数学老师当做在举手了。噗哈哈……”

    莫南压低声音,跟柏海巨细无遗地吐露他的心事,眉眼间一派温柔。

    真正的阳光少年,就是长着他这个样子的。

    凌凌七喜欢他吗?

    也是,莫南本来就是一个,很值得被喜欢的人。

    真嫉妒啊。

    虚假的笑脸没法维持住,怨毒的心思也出来了呢。

    接近阳光就能变成阳光,接近阳光就一定能变得温暖。

    所以……

    遇到好人,就会想变成更好的人吗?

    ……不是这样的。

    接近阳光,会让阴暗的东西留下更重更厚的影子。

    阳光是阳光,而垃圾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柏海怨恨阳光,他对受人欢迎的莫南也感到无法抑制的厌恶。

    很想拥有他的样子;很想被人群包围着、被人们喜欢着;不想再落单了;不想再被抛弃了。

    可是,偏偏他怎么学莫南,都学不像。

    没法像他那样坦荡荡地表露自己的喜欢,没法像他那样毫无顾虑地放声大笑,没法像他那样善良友好地对待每一个人。

    越是去对别人笑,越是想要对别人友好,越是感觉到自己笑的有多么虚假,越是感觉到自己内心有多么阴冷。

    就算复制出了一模一样的、温柔的脸,也无法真正的变得温柔。

    在这个真正的原型面前,赝品无论怎么样竭尽全力的模仿,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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