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路出自己的左手,自此也就不再练琴了。

    而邀月虽然沉迷武学,性格冷酷,但是怜星是她的妹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到底是不同的。

    邀月没有道歉,但那之后,她经常弹琴给怜星听。怜星也很喜欢听邀月弹琴。一人弹,一人听,那是她们姐妹难得亲密的时光。

    只可惜,自从江枫死后,很多事都变了。

    看见邀月不说话了,怜星又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就会失去这个朋友的。”

    邀月冷冷道。

    “别说了,她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从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

    随后,邀月冷眼审视怜星。

    “还是说,你又想要阻止我的计划。”

    “花无缺是我们带大的孩子,我们亲眼看着他从牙牙学语到成为现在的少年郎,姐姐你就真的忍心让他去送死。而且……而且那封信你不是也看了,江枫他在那个时候还想着让燕南天别找我们,他……”

    怜星眼中出现悲伤和酸楚。她的内心同样对江枫有恨,但是在知道江别鹤手里那封信的存在后,她心软了。

    当那些恨意褪去,她忽然无法想象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杀死自己的亲兄弟,或者被自己的亲兄弟杀死。

    但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邀月愤怒的打断了。

    “别跟我提什么江枫!”

    她抬手一掌,瞬间拍毁了身前的琴。

    邀月看着自己妹妹苍白的脸色,冷漠道。

    “花无缺是我们亲手教出来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个吊儿郎当的臭小子。”

    怜星却并没有被安慰到。

    “但是以他的性子,当秘密揭晓,当他知道自己杀的是自己的亲兄弟,他就算活着也会生不如死的。”

    看着因为那封信,日渐后悔的妹妹,邀月咬牙,一字一顿道。

    “别忘了,这个计划是你最先提出来的。”

    只是这一句话就抽干了怜星的力气,她面色瞬间苍白下来,是啊,这个提议是她提出来的。如果花无缺知道,他要怎么看她这个二师父呢?

    “总之,计划是不会变的,这些事不需要你插手,我也不许你插手。”

    邀月冷声让怜星离开,等着怜星离开后,屋里再次寂静下来,她看着断裂的琴,想到了林晓晓。

    半晌,她叫来婢女。

    “把这琴扔了。”

    如果是那件事之前,她或许会愿意交这个朋友,但现在,她只想要自己的计划成功。

    *

    第二天一大早,林晓晓起身,手指尖出现一点寒芒,刀片的尖头快速扎进指尖,一滴血顿时流出。

    冰蚕蛄蛹着顺着手臂爬到指尖,吸食了那滴鲜血,此刻的它已经完全接纳了林晓晓,就算没有信息素的引诱,它也能安静的呆在林晓晓的身上,好似一个蚕宝宝水晶挂件。

    林晓晓拿起一个小盅,里面好几颗赤红的丸子,对于心思不正的人来说,这是害人的剧毒,不过对林晓晓来说,这也就是给冰蚕的口粮罢了。

    把丸子溶入水中,看着冰蚕把自己吃成了一个粉红色的大胖虫,林晓晓轻笑着戳了戳它的小脚脚。

    吃饱了的冰蚕懒洋洋的动了动小脚,爬回了林晓晓身上,然后就开始睡觉了。

    冰蚕不喜欢夏天,所以天气越热,它越是懒洋洋的,这几天天天趴在林晓晓的肩膀处睡觉。

    确定冰蚕已经适应了自己,林晓晓调出了个人面板。上面的进度条已经满很久了。

    系统疑惑:【这个时候抽卡?】

    林晓晓淡淡道。

    【马上要去闯龙潭虎穴了,看看能不能掉个神装来耍耍,如果不行我就只能换螳螂了。】

    虽然月神蛾又美又快,但奈何皮脆啊。

    无数的卡牌闪过,定格在了一张中,随即翻开,一只黑乎乎的大虫子出现在了上面。

    它有着长长的触须,黑亮的甲壳,还有像是大剪子加了锯齿的下颚。

    并且体型还挺大的,和月神蛾一样似乎都是家族中的大号虫。似乎有人的手掌那么大一只。

    它的名字更是相当的牛批,就叫泰坦甲虫。一听就让人忍不住神情一肃。

    林晓晓看了看那黑黝黝的大甲虫。

    【别告诉我这是个坦克。】

    系统认真的表示。

    【相当坦克,要是叶孤城出关了给现在的你一剑,连个印子都不会有。】

    林晓晓却只是看着图片面无表情道。

    【我就想知道它的攻击力呢。】

    【这个嘛……攻击基本靠嘴。】系统小声开口。【看见这两个黑亮的大颚了没?你的牙现在就是相当于这玩意,成年泰坦甲虫夹断一根铅笔小事一桩,成年的你现在啃一口叶孤城的剑,分分钟给他啃出个大月牙也是小事一桩。硬度堪比金刚石,揽那啥瓷器活完全不在话下。】

    林晓晓微笑。

    【所以你是指着我用这一口大钢牙称霸天下?逮谁咬谁?你难道就不觉得这种攻击方式放在我这么一个小仙女身上太狂野了吗?】

    系统。【……搞得好像你抡琴打地鼠的时候就不狂野一样。】

    不过说是这么说,林晓晓最终也没有换卡,毕竟泰坦甲虫这防御力简直太厉害了,基本上就属于这个世界的防御顶层了。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林晓晓把东西收拾好,起身出门。再次来到了隔壁。

    为什么她明知道有问题还来呢?

    正因为有问题,她才要更要搞清楚啊。

    很快,婢女就领着林晓晓进了屋子,她看见秀月就在那里,不过奇怪的是,往日这个房间一直都放着一把琴,但现在琴不见了。秀月坐在矮桌边,手里拿着一个画轴正在看。

    听到脚步声,邀月抬头。“你来了。”

    林晓晓眨眨眼。“我来找你玩,不是说今天要弹新曲子给我听吗?”

    “琴坏了,不能弹了,我们今天来做点别的。”

    邀月示意林晓晓过去。

    这么快的吗?

    林晓晓慢慢的走过去。终于看清了那副画的真面貌。上面是一个熟悉的人。正是穿着一身布衣的江小鱼。这家伙仗着自己长得好,穿衣打扮很是随意,看上去就和街边的混混没什么两样。

    不过他一张脸足够英俊,脸上的那道疤也不过是给他添加了几分不羁的阳刚之气。

    虽然衙门的通缉令有的时候真的让人看着就懵逼,以为天下的画师都是这样的灵魂画手,以画出连本人都看不出自己的画像为己任,但其实世界上到底人才辈出。还是有写实派的。

    比如画江小鱼的这一幅,一个吊儿郎当的小鱼儿顿时跃然于纸上。

    邀月侧头。

    “你觉得这幅画如何?”

    林晓晓仔细端详了一下,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画的不错啊,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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