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音慢慢退到萧兔斯基身后。

    萧兔斯基道:“当一个人对眼前的感情视若不见,引起他的重视的方法便是远离。”

    李大牛涣然欲泣道:“你是叫我逃离他?”

    萧兔斯基和苏水音一起点头。

    李大牛惨然一笑,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苏水音斜睨这萧兔斯基:“你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帮他。”萧兔斯基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踹了那条大黄一脚。这只养尊处优的狗在他小时候没少欺负他。大黄被萧兔斯基踢了一脚之后,就开始狂吠起来,于是附近家家户户的狗都窜了出来,对着两只追咬起来。原来大黄是这里的狗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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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后,萧洌云迎娶金枝玉叶,眼看新娘子就要进门了,有人看到李大牛穿着一身白衣、浑身血迹斑斑、失魂落魄地离开,而随即,萧洌云也莫名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封含混不清的书信。

    话说这位金枝玉叶,名叫玉金风,乃东南玉氏皇族的十六公主,若是与之结亲,便是攀了东南皇族的皇姻,萧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又将大大提升。老三本来不乐意这门婚事,都是萧洌阳一手操办,萧洌阳素来权威,说一不二,老三不得不从。如今老三竟因为一个长工而逃家,这件事令老大萧洌阳狂怒不已,若是公主来到不见新郎,那传出去将是萧家的一大丑闻!

    如今这件事虽然被老大捂了下去,但是下人们都议论纷纷,苏水音兴奋地打听了一天的八卦,然后回来给萧寒玦说。

    萧寒玦则道:“萧洌云离家出走,并非只为李大牛这么简单,要知道他在萧家,处处受老大制约,借这个机会,可以给老大一个迷雾,让老大摸不清他的底细,又能杀杀老大的威风,与其说是老三离家出走,不如说这是老三公然和老大‘示威’的开始。”

    “不愧是豪门,真是一件比一件的复杂,那兔斯基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难道我就一辈子跟着你这样喝西北风么?”苏水音问。

    “当然不可能,今晚老大会来求我。因为无论如何,他需要一个新郎。过了今晚,我就是驸马,我的地位也将大不同。”萧寒玦一副世事尽在掌控的样子。

    “我一点都不明白你的心思。不过,今天你还是得把功课做完。”苏水音拿出画板,开始对萧兔斯基进行他如今每晚都要做的心理引导——他已经着手开始把萧兔斯基改造成正常人了。

    值得庆幸的是,萧兔斯基还很配合。

    “今晚的主题是,唤醒对亲情的渴望~”苏水音把画板交给萧兔斯基,模仿心理医生道:“萧兔斯基,把你心目中的父母形象画在上面,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家庭的温暖。你需要爱,我知道你很需要爱,你要使内心的冰块融化,来,让我们正面你的创伤,说出你对父母的感想吧~”

    于是萧兔斯基在画板上画了一个死人:“这是我的母亲,我出生时,她就死了,我是从死人的肚里生出来,生来就带着不详。”

    然后又画了一副枯骨:“这是我的父亲,他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他最爱的女人死后,他便如行尸走肉。”

    苏水音抹抹冷汗,萧兔斯基难怪不正常,这样的环境成长出来的人正常才怪。面对这样的心理障碍严重的家伙,苏水音只好把事先备好的劝慰说了一遍,等他说完的时候,萧兔斯基已经上床睡觉了。

    唉。苏水音叹了一口气,终于也上床睡觉了。不过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把萧兔斯基改造成正常人的。

    呃,萧兔斯基现在难道不正常么?起码他自己觉得自己还挺正常的。

    一夜无话,故事从第二天开始。

    次日晨,萧兔斯基在院子里练剑,苏水音觉得这家伙练剑就是在练老头太极剑,一招一式比打太极还要慢。反正他也不懂武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再精妙的剑法在他眼中也跟广播体操差不多,于是只好去洗衣服。

    秋日风起了,天气渐渐凉了起来,苏水音还穿着当初从梦魂宫带出来的几件衣服,因为后来连番逃亡,这些衣服早就破破烂烂,被补得很难看,而且也不足以抵挡秋天的凉风,,苏水音只能外面又套着萧寒玦的袍子,起码可以更加暖和一些。

    他把井水打上来,倒进大木盆里,此时连井水都有些冰的冻手了。苏水音接着将换下来的衣服倒进木盆,开始认真地搓了起来。

    小院的大门门环啪嗒作响了两声,苏水音知道有人来了,于是转头看了一眼,一见,只见那日目空一切的萧家老大萧洌阳竟然又来了。这次来,他又换了一身不同于上次更加华美的衣衫,将自己衬托得越加俊逸不凡,与穿着朴素、衣服上打了几个补丁的萧寒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弟,几日不见,真是判若两人,看来你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吧。”萧洌阳微微一笑,好看的如同冬日骄阳般灿烂。

    “多谢大哥记挂。”萧寒玦也回报式地扬了一下嘴角,虽然他也是浅浅一笑,但是风采不逊于萧洌阳分毫。躲在大木盆后面的苏水音分明感到了两个绝世美男子之间兹兹作响的敌对电火花。

    直到此时,他才见识了萧兔斯基和萧老大的真正交锋,为了避免被牵扯进去,他借着让路,抱着自己的木盆躲到了水井边,离那两个人远远的。

    萧洌阳一抬眉毛,伸手一把握住萧寒玦的手腕,笑道:“二弟,为兄有事同你商量呢!”

    这一把一抓,便用上了碎金断铁的力道,萧寒玦却任由他抓住手腕,反而貌似热情地又将手覆上去道:“大哥你真是客气!”竟也用上精纯的内劲,与他较劲起来。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登时,他们脚下的石板竟轰然塌陷碎裂,萧洌阳上前一步,骤然出腿,横扫萧寒玦下盘,而萧寒玦丝毫不乱,,用脚跟别住他的攻势,两人顿时缠斗在一起,拆招不已。

    苏水音吐吐舌头,继续洗自己的衣服。

    而那边的萧氏兄弟俩也打得火热,萧寒玦抓住萧洌阳的手掌不放,暗运内力,掌一翻,反扭萧洌阳的手臂。萧洌阳讶了一声,身形一退,脱离萧寒玦的掌控,瞬间的功夫便运化萧寒玦的施压在身的螺旋内力,反身一掌击在身后梧桐树上泄劲,那株手臂粗的梧桐便顿时咯咯作响,竟扭曲成麻花一般,最终折断。

    “二弟这许多年果然没埋没白过,好功夫!”萧洌阳称赞一声,“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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