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喜欢这个孩子,也不能这样……”初来的小宫女们议论起来,纷纷为这个可怜的孩子鸣不平。

    “姐姐,姐姐,求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小爹……小爹知道了,一定会伤心……我不想看小爹伤心……只要小爹和父皇能够和睦相处,七生就最开心了……呜呜呜呜……”七生揉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催人泪下。

    “七生殿下,您真是善良又好心,唉……”路过的小宫女唏嘘不已,只有把自己端着的果盘里的水果,偷偷塞给七生。

    话说,现在七生每天还和苏水音一起睡觉,晚上就钻到苏水音的被窝里。和苏水音一起沐浴吃饭,就跟父子一样密切。而七生的生父苏七,则一直在昏迷不醒中。

    这天,七生怯生生地回到苏水音所住的寻香殿,苏水音帮萧兔整理了一天的奏折,看到自己的义子来了,大为高兴,就招呼七生一起去沐浴,然后吃晚膳。

    但是七生却胆怯地捂住自己的衣服,拼命摇头道:“小爹,我今天不想洗澡,能不能不洗啊?”

    苏水音招呼道:“七生,一会儿你父皇要摆驾过来一起吃饭,你要香喷喷的父皇才会喜欢,洗洗澡也更加舒畅,快来!”

    七生慢慢地缩到墙边,摇着头,就是不愿意洗澡,苏水音以为他是小孩子任性,抓过他的衣服,哄道:“七生乖,洗完澡,小爹给你糖吃。”

    不料这一扯,却扯得七生的肩膀半拉露出来,只见雪白粉嫩的肩膀上,赫然显出一道道红肿的痕迹。苏水音吓了一跳,惊道:“七生!!你怎么受伤了?”

    七生像小兔子一样连忙把衣服拉上,惊恐道:“小、小爹!我没有、没有受伤!”

    “既然没有受伤,为何身上会有痕迹?难道是?!”苏水音突然有不良的联想。他想到了杰克逊虐待儿童的事件,心想,这水嫩的七生该不会遇到了相同的事情了吧?这宫中,难道还有比席卷寿他们更怪的人么?是谁虐待了七生?!

    于是他不顾七生的反抗,强行把七生的衣服扯下来,只见七生的身上密密麻麻地都是鞭打的痕迹。苏水音触目惊心,连忙追问他这到底是谁干的残忍事情?!

    七生眼泪汪汪,道:“小爹,我不可以说,绝对不可以说!呜呜呜……”说着就抹眼泪起来。

    “究竟是谁?你不要怕,七生,你快说,你父皇一定会为你做主!”苏水音抚摸他的头,把他抱到床上,拿出药膏来为他上药。

    七生只是摇头垂泪,却不说是谁打了自己。苏水音越发着急,道:“是谁?!七生你倒是说啊!你说了,小爹才可以为你申诉,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七生被他逼得没法,只好小声嗫嚅道:“打我的人……是……是父皇……”

    “啊?!”苏水音震惊,“他为什么要打你?!”

    “父皇……父皇在书房里……和别的男人……唔……小七不该说的……小七该死……呜呜呜呜……”七生连忙住嘴,只是抽泣。

    苏水音脸色越来越难看,道:“好吧,你不愿意说,我就替你说完,你看小爹说的对不对!你去书房找你父皇的时候,恰巧你父皇在和别的男人乱搞,被你撞见,所以把你毒打了一顿?”

    “小爹!!你千万不要跟父皇说!如果他知道是我说漏了嘴,我就没命了!”七生扑在苏水音的怀里,恸哭道。

    苏水音抚摸着七生的头道:“七生乖,小爹不会说出去,你先好好养伤,这件事我自有对策!”

    于是七生在苏水音的怀里点点头,但是私下底却露出一个含义莫名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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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萧兔依旧按照老习惯,下了晚朝之后来寻香殿和苏水音一起吃饭,没想到,一进了寻香殿,就感觉到气场不对劲。

    只见苏水音沉着脸坐在饭桌前,瞪着萧寒玦。

    萧寒玦不明所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坐在苏水音的对面道:“水音,为什么不吃饭?你是怎么了?”

    “这要问问你。”苏水音冷冷道。这么多年了,他是第一次给萧寒玦撩脸色看。

    萧寒玦一头雾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苏水音语气很不好道。

    “哪个男人?你说的是谁?”

    “就是在你书房里的那个人!那个比我更美更温柔,更深得你心的男人!”苏水音话中醋意十足。

    萧寒玦心性狡黠,虽然性格沉稳,但却颇会算计,此刻见苏水音似乎有所误会,话中夹刀带棒,又看到这十几天都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七生竟然不在桌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略一思忖,便道:“你说的可是,今天来到我书房的御史大人?御史大人今年已经年过五十,怎会像你说得那样美貌青春呢?水音,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谣言?”

    “哼,萧寒玦!想不到你也是这么不坦诚的人!你若是说实话也就罢了,我也不能将你怎样,你喜欢美貌温柔的,我可以退位。但是你的不坦诚,深深刺伤了我的心!”苏水音越说越生气,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萧寒玦眯起眼睛道:“水音,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七生那个小鬼在你的面前胡说?你把他交出来,我要好好教训这个信口雌黄的小子!”

    苏水音站起来道:“你休想!不会让你再虐待七生的!”

    “水音,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萧寒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外面拖。

    眼看家暴就要发生,这时候,七生突然从暗处奔了出来,死死地抱住萧寒玦的大腿,跪在地上哭道:“父皇!!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饶了小爹!不要怪罪他,是我胡说!你打我吧!不要打小爹!”

    “走开!”萧兔抬腿甩开他,不料这一抬腿竟然使得瘦弱的七生一下子滚出老远,竟然滚落到了门外的台阶下面,只听一声闷响,瘫倒在地的七生抬起头来,闷哼一声,然后吐出一大口鲜血,竟然昏死了过去。

    “七生……”苏水音跑过去,然后转过头怨恨地看着萧兔:“萧兔,你好狠的心!就因为你不喜欢七生,就这样对他!我看清你了!我们离婚!不,分手!我要和你拍拖!”

    苏水音是个流行语盲,他一直以为,拍拖就是分手的意思。

    萧兔= = 吩咐手下道:“把太医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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