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都种的树。

    走在通往田庄的土路上,吴轩满意地看着两边的榆树,牙行伙计果然没有骗他,这处田庄除了不能种粮食,其余的地方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田庄中间最精致的一处宅子,自然被吴轩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周围的几处宅子,吴轩示意他们随便挑选。

    看林子的是一对老夫妻,见田庄又换了主人,连忙过来拜见。

    吴轩表示一切照旧,他们只需要继续看林子。老夫妻见新主家这么好说话,千恩万谢地走了。

    ——

    吴轩一行人就这么在田庄住了下来,每天驾着马车去盐场。

    盐场管事第一天刁难不成,第二天又使出了别的法子,各种使绊子,总之就是不想让吴轩他们的差事办顺利。

    孙咸气得亮了好几回刀,也没有这些人压下去。

    江源省是杜阁老的老巢,大小官员都和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盐场管事仗着上头有人撑腰,办起事来自然有恃无恐。

    双方僵持拉锯了一个多月,连一小块试验用的晒盐场都没建起来。

    腊月二十,盐场马上要休工放年假了。

    窦宏岩着急地去找吴轩商议,“一休工又要耽误半个多月,照这个进度下去,咱们的晒盐场一年都建不起来。”

    吴轩安抚道:“不着急,年后就好了。”

    窦宏岩眼睛一亮,“你有什么法子?”

    “发年货!”

    第二天,吴轩把盐工们召集起来,每人发了一捆腊肠。这腊肠是他在县城里一家当地很有名的老字号订的,盐工们收到都非常高兴。

    窦宏岩不解道:“你拿这点小恩小惠收买盐工有什么用?他们又做不了主,只能听管事的。”

    “年后你就知道了。”吴轩把剩下的腊肠也给了他一捆。

    吴轩不仅给盐工们发了腊肠,还十分平易近人地和盐工们闲聊,闲聊间不免会提到一些八卦。

    比如,盐场管事的正妻是县太爷的远房亲戚,仗着娘家身份高对丈夫管得特别严。盐场管事惧怕妻子不敢纳妾,就在外面置办了两房外室。

    其中一房是个青楼女子,三个月前刚来盐场闹过,被管事哄了回去。另一房是个良家女子,给管事生了一个儿子,两年前为了给儿子上族谱,也来盐场闹过。

    ——

    盐场正式休工了,吴轩也闲了下来,陪豆豆去县城买了不少当地的特产,给京城和吴家村分别寄了一些过去。

    大年三十这天,众人在田庄里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直到后半夜才散去。

    吴轩装作喝醉的样子,半个身子都趴在豆豆身上,但实际却没敢把重量都压上。

    豆豆自然知道他是装的,轻笑一声,半搀扶着他回了房间。

    吴轩脱下外袍,呈大字型往床上一躺,“呼,还是床上舒服,厚厚的被子真软和!”

    但是下一秒,咦?他怎么感觉压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还是圆形的,这是——

    吴轩猛地从床榻弹跳而起,“蛋怎么会在被子里?”虽然知道培育仓的硬度很高,不可能被他压坏,但吴轩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他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把蛋放在了床头的窝里。

    豆豆也满脸疑惑,“轩哥,你动它了?”

    “没有啊。出门的时候咱们两个一起把它放在窝里的,回来以后,我只是脱了外袍,然后就朝床上躺了过去,根本没碰床头。”吴轩也一脸不解。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头雾水。

    这处田庄由孙咸的人守卫,纵然是大年夜,也依旧像往常一样轮值,不应该有外人进来。

    吴轩环视一圈房间,一切如常。要是有贼人进了屋子,不可能放着屋里的玉石摆件不动,反而给一个沉重的金属球挪位置。

    豆豆趴到床上,把蛋从头到尾查看了一遍,还是和以往一样光滑,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蛋变得热乎了一些。

    “轩哥,以后要是我们两个都出门,就带着它吧。”有生命的物体都不能放进储物器里,只能把培育仓找个小箱子装起来,当书箱一样背着。

    “行,我背着它。”吴轩摸了摸光滑的蛋壳。

    两人把培育仓重新放回床头用棉絮做的窝里,洗漱过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豆豆迷迷糊糊醒来,往旁边一摸。按照往常的经验,他会摸到吴轩温热的胸膛,但这次,他摸到了温热的——蛋。

    一颗光溜溜十分圆滑且带着温度的蛋。

    豆豆猛地睁开眼睛,掀起吴轩的被子。果然,蛋压在吴轩胸口的正中间,立的稳稳当当的,即使被掀被子的动作碰了一下,也没有晃悠,更没有向下滚落。

    而吴轩,也像感觉不到胸口的重量似的,睡得十分香甜。

    豆豆轻轻拍了拍吴轩的胳膊,“轩哥,你醒醒,醒醒——”

    “唔?”吴轩迷迷糊糊地想要翻身。

    豆豆连忙摁住他,“你不要动!你睁开眼睛,但身体不要动。”

    吴轩揉了揉眼睛,慢慢睁开来,“豆豆,怎么了?”

    “轩哥,你快看你的胸口,蛋在你的胸口上。”

    “啊?”吴轩还有些不大清醒,他按照豆豆说的低下头,“它,它怎么在这儿!”吴轩一下子清醒了。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它就在你胸口了。”豆豆伸手摸了摸,“轩哥你摸,还是热乎的呢!”

    吴轩也伸出手摸了摸,果然挺热乎,跟他手的温度差不多。

    ——

    两人起床后,又把蛋放回了床头的窝里。

    吃过一顿饺子,两人照例去了书房,吴轩犹豫了一下,把蛋连带着窝都端了过去。

    他非要好好观察观察,这蛋是不是真的能动。而且还会控制力量,压在他胸口一点都不重。

    豆豆答应了给袁月阙亲手做一件春衫,由于对方要求太繁杂,目前还在设计细节的阶段。

    吴轩在想着用什么手段说服盐场管事的两个外室,让她们来闹上一场。

    两人写写画画间,突然听到很轻的“咚”的一声,他们同时扭头看向吴轩的书桌一角,只见原本放在窝正中间的蛋,已经从窝里挪了出来,轻轻跳到了椅子上。

    吴轩和豆豆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这枚蛋。

    只见它利用圆滚滚的身躯,轻轻向前滚动着,一直滚到了吴轩的右手边。

    “天呐,轩哥!真的是它自己动的。”豆豆惊呼。

    吴轩放下毛笔,轻轻张开手掌。

    它果然顺着吴轩的手指,挪到了吴轩的掌心,把吴轩整只手都压在了蛋身下。

    豆豆好奇地跑过来,“轩哥,重不重?”这枚蛋有吴轩两个手掌大小,又十分沉重,压在手上肯定不好受。

    吴轩摇头,“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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