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想到匣子里头那只玉钗,江星礼是个清正廉洁的将军,以往寄来的东西,要么他自己猎的猎物做的衣裳,要么就是些新奇巧物,真正如那玉钗一般价值千金的,卖了他也是没有的。

    若不是江星礼……“你是新任的魔教教主?”待她炸一炸他。

    方才他还能镇定,此时却是真惊讶了,实在不明白陆潺潺这深闺女子怎么猜到这上面的。

    “你……”眼底的迟疑被她捕捉。

    “还真是啊。”陆潺潺确定了。

    “却不知教主为何盯上我这小小女子,有何目的不如摊开说,这样日日到访,实叫人难安。”

    江星礼有些郁郁,他只是真的想她了,越来越想,时刻都想见她,与她待在同一处,都仍觉得不够不行。

    “我只是……”踌躇半晌,他不愿在这上面对她撒谎,“想见便来了,你这府里又拦不住我。”

    还有这样赖皮的,陆潺潺气笑了,“倒也是,教主大人神功盖世,我手无缚鸡之力,您若是要对我不利,我也只能受着。”

    “你莫要胡乱揣测,我怎会伤害你!”他急了,站过来两步辩解,“我是……”

    看着她望过来的目光,江星礼张张嘴顿住,昏黄的灯光下相对而立,他已经高大不少,穿上一袭袍子,战场拼杀多年,邪功外露的煞气,让他看着已经是成熟的男人,对面的女郎端正清冷,似乎永远都是镇静淡然的模样。

    “我是……”他沙哑着嗓音,因为高热,声音都变了,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察觉的原因之一。

    轻轻地,一字一句,声声都入了她的耳,“心悦你许久。”

    “我幼时便知道你,只是一直未曾得见,后来会武,偷偷来瞧过,你玉雪可爱,漂亮至极,安安静静的坐在那看书,是我没有见过的姑娘模样。”隔着一张面具,重重身份,他终于倾吐心里话。

    “后来我家中生了变故,我便远离了家,去了很远的地方,许久都不能回来一次。”他眼底浮现清浅的温柔,“你很美,很好,画像有很多人都收藏,可我知道,你从来不曾关注过什么比美赛事,才女比拼。我也收了一套你的画册,在我的床下密阁,塞的满满当当,每一本我都好好珍藏,但大多我都不敢翻开,恐怕亵.渎了你。”

    “如今,我,我难得清闲,可以再来看看你,因为这几日你……未婚夫那边出了变动,我怕你难过,生他的气。”他小声道。

    陆潺潺怔了一会,消化了一下信息,脑海中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完了,这跟凤锦蓉绑在一块后,怎么连桃花运都好起来了?

    “你确定看见的是我?”她皱着脸,“你看到的不是锦蓉?或许你认错了?”

    魔教教主啊,她不会是抢了女主的男人了吧?

    “这怎么会认错?这世上,我只会爱我的妻子。”不知道她怎么就扯到凤锦蓉那里去了,江星礼急忙表忠心。

    “别了,我有未婚夫了,你武功高强,来去自如,我也拿你没办法,只是若你要对我做什么,强娶强嫁,我也都是不认的。”

    “自然,我怎么会强迫你,你……你安心嫁给你的未婚夫便是,他或许有很多不足,但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武功高强高大威猛,且心中只有你,若是他有一日委屈了你,叫你伤心难过,”他眼眸定定,像是立下了最庄严的誓言,“我不会放过他的,他必定是万箭穿心,不得好死的。”

    陆潺潺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若真与他在一起了,任何问题那也是我与他的问题,谁要你来多管闲事。”

    “我再说一次,教主既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夜闯小女子闺房并非什么好行径,教主还请自重,往后莫要来了。”将人推出了窗子,陆潺潺不客气的关了窗门。

    也不知是不是她这次说的话难得奏效,他竟然真的没来了,连带着江星礼,也神神秘秘的没来缠着她了。

    镇南王病死狱中,镇南王府全体都被贬为庶人,曾经不可一世的高世子爷,现在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也只有凤锦蓉,到底记挂着他舍命相救的恩情,偷偷相助多次,让高玉翎反而彻底爱上了她。

    因为镇南王是陆王一党,皇帝在朝堂上已经连着训斥多次陆王,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皇帝想干什么。

    而江星礼寸步不让,跟陆王展开了博弈,皇帝委任他私下调查陆王一事,果然叫他发现了陆王暗害父亲的蛛丝马迹,这让他更下定决心要铲除这个害虫。

    只是事情到了年末,北国突然侵犯边疆,朝中除了陆王与江星礼,竟无人可派,自然,陆王皇帝肯定是信不过的,随即便命令江星礼点兵出发。

    大军出城,百姓夹道相送,陆潺潺站在第一楼最高层,远远看出去,只见到那人头顶的红缨。

    她眉头紧锁,心事惴惴,之前她已经跟他耳提面命多次,让他务必小心行事,切记莽撞,万事都以自己性命为先,只希望江星礼能度过这次劫难。

    江凤予也跟着去了,安无修与师兄久别重逢,受到了师兄的影响,加上在凤锦蓉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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