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小堆东西感叹,“潺潺你说得对,对他来说,这里最珍贵的宝物,就是他的妻子。”

    最终,几人将铜门再次关闭,原路返回出去,曲柳眉背了三棵玉树,结果被堵在了通道那过不去,她努力了半天,无奈之下,只能不甘的先带走一棵。

    进树洞前,陆潺潺微微侧首,看着被她刻意引导而被人忘记的木屋,那里,没有人进去搜过。

    原文凤锦蓉的那份九转寒功,便得自于此,但陆潺潺并不打算让这邪功再次多一份出世了。

    木屋上现在爬满了长生蛊,就让那份邪功,永埋此地吧。

    *

    曲柳眉和江星礼彼此提防,两人谁也不肯让谁先上去,最终凤锦蓉跟鬼王差先走,曲柳眉与纪由紧随其后,江星礼带着陆潺潺在最后。

    “走吧。”江星礼一揽她的腰,面无表情的道。

    指尖搭上他的手腕,“平洲,别被蛊惑。”陆潺潺突然道。

    他拧眉侧首,“不要胡思乱想。”

    “我记得你,记得爹娘,知道自己是谁,也明白我想要什么,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可怕的就在这里!”陆潺潺低低道。

    “先前我不明白,可是看了卷轴之后我才知道,九转寒功第六重会让你伤害挚爱,所以之前你在我面前古古怪怪,但现在的你,突然充满了野心,一心想要天下无敌,你不觉得你跟沈空山的状态很像吗?”陆潺潺神色严肃。

    “你也进入第七重了吧?”

    江星礼缓缓转过头来,说的却是陆潺潺没想到的话,“你果然有所隐瞒,卷轴上必定记载了更重要的事情,但是你没说。”

    陆潺潺抬眸看着他,极平静的,像是一句平常的话,突兀又直接,“那么你还爱我吗?”

    他愣住了,冷漠的眼底显出愕然,这种话,几乎不能想象是陆潺潺嘴里问出来的,她从来是冷清的那一个,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会在意一个男子的爱呢?

    江星礼没有回答,陆潺潺却笑了,“世间练九转寒功者,除了尸魔,无人可过第六重。”

    “但你与沈空山都过了,沈空山是选择手刃挚爱,所以他精神受到了严重影响,即便过了第六重,功力也比不上你,可笑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个疯子。而你也过了,我现在回想,本以为是在长生蛊那你才变的,可似乎很久之前,你失踪回来之后,就时不时的让我觉得陌生。”

    “你知道为何医神一生都不肯原谅尸魔吗?那个男人如此爱她,即便她病弱垂死容貌丑陋成日与毒物为伍,可她还是选择与他分开。”陆潺潺突然红了眼,看着他无奈又悲悯。

    “……他们的女儿死了。”江星礼看着这双泪眼,心脏忽的便抽痛了一下,他本不想应她,可却不自主的开口了。

    “不是,其实他们的女儿那时本就死了,族长本来就是拿着女儿的尸体骗他们的。医神憎恨他一生,便是临死前都故意给他一个月的希望,折磨他余生。”陆潺潺透过树根看着外面微弱的光,“是因为尸魔已经不爱她了。”

    “那么爱自己的人,突然就不爱了,医神不能原谅这个男人,所以她义无反顾的离开了。直到尸魔练成第九重,返璞归真之后,他再来赎罪,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医神已经服下长生蛊,并且独自居住很久,她不再需要他了。”

    “尸魔在卷轴最后警告后来者,绝不可练九转寒功,它给予强大的实力,但是会夺走人本身拥有的一切包括感情,这像一场公平交易。”

    陆潺潺弯起唇,“就像你现在追求名利,已经全然将我抛在了脑后。”

    “我并非指责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若你心中已无我,便该直接告诉我,让我即刻离开。”

    粗粝的手指小心的滑过脸颊,抹去她无声滴落的泪水,他倾身笼罩过来,眉眼沉沉的看着她。

    “不会。”

    “你还在这里,”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他嗓音低哑,“我舍不下。”

    “你说的话我还在意,你哭我还动容,潺潺,我只是还想要除了你以外的东西,不可以吗?”

    “所以你想杀了曲柳眉。”陆潺潺看着他半晌,说了另一个话题。

    “是,魔教教主只有一个,她不是乖乖退位的人,那就强者得之。”江星礼挑眉,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你知道她跟你的关系吗?”

    见他不回答,陆潺潺懂了,“是我的错,一直没有告知你,伯母临死之前曾经交代过,宁愿你们彼此陌路,也不要自相残杀。”

    江星礼神色冷沉,缓缓开口,平静道:“她是错的。”

    “我爹也是错的。他选择的一生,是死在君主算计之下,我娘选择跟随他的信念,最终无路可走以死明鉴,他们已经错了,我不会跟他们一样!”

    陆潺潺一呆,她恍然惊觉自己好像疏忽了太多,江星礼才二十出头,他是如此的年轻,自幼在战场上看多了生死,手上染血无数,其实比起悲悯,他更多的是冷酷,他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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