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群情振奋,帐篷外无声无息的自天落下一人,此时正值黄昏,此人沐浴在晚霞之下,却浑身散发着阴冷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附近有人瞧见,惊讶的叫喊起来,蛮人慌乱的冲着帐篷上呼喊着,跑进两步却发现,对方内劲之强,竟使人难以寸进。

    江星礼垂眸看着脚下的帐篷,眼底平静的如同死水,微微抬手,一枚漆黑掌印拍在帐篷上,轰隆一声巨响,帐篷四分五裂。

    帐中的蛮人有功力弱的已经当场晕倒,其他人四散飞开,惊怒的瞪着罪魁祸首,几位女子尖叫着蹲在地上。

    “来者何人,可知本王是谁?”蛮王提起自己的大刀,冷声质问。

    “大哥,这小子身形,怎么有些眼熟?”

    江星礼长身玉立,脚下仅一只帐篷杆子撑着,黑发束着玄冠,原本麦色的肌肤,已经变得十分苍白,像是多日不曾见过阳光,看着倒多添几丝柔弱。

    眼眸直视前方,黑袍下的五指修长,轻轻抬起,帐篷一边遗落的几件披风便落在了裸露的几位女子身上。

    若是陆潺潺见了这一幕,指不定得笑出声来,这人再如何变化,骨子里那点东西,终究还在。

    “蛮王烈齐呼。”蓦的开口,嗓音低沉微哑,平淡又含了十二分的杀气。

    “让我来会会你这南国狗贼!”蛮族第一高手一声冷嗤,提刀迎上,话语间已经认定了他的来处。

    江星礼脚下未动,只袖袍一挥,两指便夹住了快的只见残影的刀,第一高手额头生汗,咬紧了牙往下压,竟然纹丝不动,江星礼指掌用力,便听细微轻响,那柄重刀竟碎成几截。

    变指为掌,轻轻在他胸口一拍,第一高手便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落地喷了一口腥血,便一动不动了,竟是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他目光转而再次落在蛮王身上,在场成百上千人,面对这一人,竟是心底生畏,蛮王惊惧的睁大双眼,看着他的身后。

    草叶飞花从地面颤巍巍的浮起,直至到江星礼身后,他伸出修长五指,只轻轻抬起,捻住一枚草叶,指尖一弹,身后无数飞花绿叶便随之而来。

    蛮王的视线定格在了这一幕,“魔……头……”这是他在世上最后一句话。

    所有蛮族人呆呆的看着那几位平时威风不可一世的大王将军,此时他们浑身都被扎成了筛子,早已气绝。

    江星礼闲庭信步的过来,招手抓来一柄刀,三两下割了蛮王与两位兄弟的头颅,随之带着那几位被掠来的女子再次消失无踪。

    *

    就在陆潺潺进京当日,皇宫观星台出了大事。

    观星台上被人挂了三颗头颅,旁边一面巨大白幡,上书一行铁画银钩的大字,“泱泱大国岂可向蛮族送女求和,今蛮族三位首领头颅在此!”

    这观星台因为先皇死在这,所以被视作不祥之地,新帝登基后,着人封了这儿,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此,谁曾想反而没人及时发现这头颅,一大早被百姓们瞧了个正着。

    陆潺潺听见人们的议论惊呼,掀开车帘从马车里站出来,望着那醒目的一行大字,愣怔了一下,缓缓抿起唇,眼底折射出笑意。

    “傻子……”口里低低的道了一句。

    凤锦蓉目瞪口呆,在她的认知里,做出这事的人可是公然挑战皇权,古代这皇权大过天啊,这人也太敢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凤锦蓉喃喃道。

    陆潺潺目光游移,定在了附近的房顶上,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她轻笑一声,“这会儿陛下可没空召见我,先回我那县主府吧。”

    说完心情愉悦的进了马车,凤锦蓉也高兴起来,“太好啦,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嫁了。”

    刚下了马车,陆潺潺就将自己的手令交给彩月,“月儿,立刻飞鸽传书,你也快马出发,通知姜城守军,包括郡主府三千亲兵,全都动员起来,近期日夜巡逻,以防蛮族报复姜城。顺便也通知一下其他边城的守军,若是有难,及时援助。”

    彩月颔首,“是,属下明白。”

    蛮族三位首领死了,哪怕后面上位的心里不待见这三,为了收拢人心,也为了从南国手上捞便宜,也得趁这机会把屎盆子扣在南国或者她这位公主头上,然后光明正大侵略,陆潺潺可不愿看见这种结果。

    “锦蓉,京中出了这样的大事,想必你是没空跟我叙旧了,财务官,我已经到京了,你该去复命了。”陆潺潺跟凤锦蓉进了府内,她笑道。

    凤锦蓉撇嘴,“瞧你高兴的样,我虽说知道这事不是你所为,可旁人不知,人们最擅长将一切灾难推在女子头上,若是蛮族此次被激发了血性,导致南国与蛮族大战,百姓们受了苦难,可不会怪皇帝无能,只会说女子祸水啊!”

    到时候,陆潺潺又要如何自处?

    “他们自己愚蠢,在位置上待久了,被奉承惯了,真以为自己神威不凡,人人都得称臣,武将们打下天下,他们便全揽着做自己的功劳,天下太平了看人家不顺眼,如今狡兔死走狗烹,后悔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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