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要拿魔头首级来祭拜高九山的亡灵。

    就连蒲先生都带着人赶了回来,扑在高九山坟前哭了一场,陆潺潺躲在人后,远远地看了一眼李嬷嬷,见她安好,心也就放下了。

    悄然回身,“彩月,传令下去,最快速度把各地影卫调过来,全都聚集到明山。”

    彩月一愣,“姑娘,我们不回去?”

    “不抓到这个幕后凶手,我就在明山扎根了。”她冷道。

    回到房间后,陆潺潺关上了门,快步走到书桌前,移动砚台,跟着来到内间圆桌下,拿了自己要来的那碗药粥,并茶水点心,掀开桌帘,下面赫然是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

    落下桌帘,她进了密道,烛火幽幽,行进了几个拐角,上前叩响了密室。

    “前辈,是我。”

    门内机关被人触动,石门缓缓打开,陆潺潺端着烛火上前,“您还好吗?我带了些吃的来,您先用些。”

    “无碍。”黑暗中的那人咳嗽两声,“多谢陆姑娘救命之恩。”

    “前辈严重了,只是委屈前辈,要暂时在此待一段时间了。”陆潺潺低声道。

    “不妨事,陆姑娘多加小心才是。”

    *

    江星礼独自坐在宽大的石椅上,垂眸看着手中的纸条,拇指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日在房中,他本是听见了陆潺潺的声音,预备出门去迎她,谁知从窗外射来一只飞镖,上面压着这张纸条。

    “昭玉公主乃是人间灵药,不想秘密暴露,便担下高九山之死。”

    短短数语,揭示了神医一脉隐藏多年的秘密,也叫江星礼杀意四起。

    陆潺潺曾多次喂他喝过血,虽然她都有掩饰过,但一次两次还行,可他此前发疯数次,都在喝过她的血之后恢复清醒,陆潺潺那时还搞不清他的状况,可他自己却明白,久而久之,自然知道了她的秘密。

    为此,他还暗中查探过,将当初陆潺潺进宫炼药接触过的哪些人打听了一番,不过陆潺潺自己有陆王的势力,早着手解决了当初跟着冯康的那些淫.糜弟子,知道她秘密的都被暗地处决。

    大手握紧,将纸条成团,在掌心震成粉末,江星礼敛下眉宇,到底是谁,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启禀教主,今日高九山出殡,正派集结,欲要攻打我独龙山!”琴公急匆匆的进门汇报。

    江星礼抬眸,淡淡道:“想攻打魔教,那就等他们来,看看他们上了山,还有几分战力。”

    跟着霍然起身,“本座有事外出,教中事宜暂由你与圣女定夺。”

    “教主,魔教如今危机四伏,教主还是留……”琴公张了张嘴,面前已经没人了,他怔了半晌,才无奈叹了一声。

    江星礼一手背后,踏步前行,眨眼间人已经在百米开外,半天之后,他已经来到了明山脚下。

    陆潺潺缩在桌下,动了动鼻子,确定屋中没有旁人,这才爬了出来,将碗盘放下,“彩月,我吃完了,进来收拾。”

    “姑娘,李嬷嬷回来了,想见您呢,您是见还是?”彩月进门来,犹豫着问。

    “先不见了,我现在哪有心思叙旧。”陆潺潺顿了顿,还是拒绝。

    “姑娘,嬷嬷说她有重要的情况要告知您。”彩月凑近,悄声道。

    陆潺潺侧身,犹豫半晌,还是咬牙道:“不见!”

    蒲先生虽说不着调,可卜算一门当真神奇,她的确想得到线索,可……还是算了。

    彩月失望的出了门,陆潺潺有些心绪不宁,在屋中站了半晌,突然转身,“你来了。”

    江星礼从天而降,抬手拇指轻抚她的脸,“别苦着脸,看的我烦。”

    白了他一眼,“都说了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他反手握住,上前一步将她轻拥入怀,“好了,是我有错,又惹恼你。”

    陆潺潺揪紧他身侧的衣服,“这儿全是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的人,你还敢来?”

    “哪里全是,还有你这个信我念我的在这,我不得不来。”他轻嗅着她的发,低低道。

    “现在你可以说吗?那天为什么那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高前辈出事了?”陆潺潺趴在他怀中问。

    “嗯,我早就知道。”江星礼没有隐瞒。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又突然知道,难不成是有人威胁你了?故意要你抗下来,然后好让正邪相争?”她猜测着。

    他低低的闷笑起来,手臂微微收紧,“潺潺真聪明。”

    “那就是了。”陆潺潺拧眉,“他拿什么威胁你?凤予?”

    “不是凤儿,我一早便将凤儿安顿好了,她还有陈无安跟李宣平,还有你那位师兄,也不是简单人物,我还是放心的。”江星礼道。

    “那就是我了。”陆潺潺冷静的得出结论。

    她的确有秘密,可这秘密,按理说世上除了她爹和她应当再无第三人知道才对。

    江星礼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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