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师父又问我,那你是皇帝,你会怎样?”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大字不识,更不懂什么治国和统御臣子的本领,但是我至少明白,皇帝不能明知自己的臣民受委屈而无所作为,他应当为百姓做些什么。”

    陆潺潺一手歪歪撑着脑袋,“难怪他收你为徒。”

    “师父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会忘的。”江覆南极认真道。

    “魔教如今大半的势力都是他在背后操纵。”江星礼转头道了一句。

    陆潺潺挑眉,“如此说来,近两月魔教疯狂蔓延是你的主意?”

    “我是请教过师父的同意的。”江覆南急忙申明。

    “我且问你,绕过江南的决定也是你做的?”陆潺潺只问道。

    江覆南小幅度的点了头,陆潺潺眯眸,“夫君,你的眼光不错。”

    “你觉得这个继承人如何?”江星礼笑问。

    陆潺潺想起这人战场上运筹帷幄,其实他本是个极厉害的人,“极好。”

    在宋城与江覆南住了几日,江星礼送她去了当初坠崖的地方。

    陆潺潺抱着他的脖子,江星礼如履平地一般飘然下落,两人很快找到了代华居住的小屋。

    她看着屋前簸箩里盛放着药材,处理手法是她记忆里最熟悉的,眼眶悄悄地红了,“是我爹。”

    两人等了半个时辰,才听见响动,代华从沼泽那边的方向过来,拄着拐杖慢吞吞的模样。

    江星礼一愣,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代华虽说身形单薄,看着比实际年纪老上十来岁,可他只以为他是多年独自居住崖底,不修边幅生活困苦所致,后来他还多次过来送过各式东西,但代华总是大发雷霆,极其生气他出尔反尔,说好的永不回来,转头又跑来献殷勤。

    谁知转眼代华竟然好似半年就又老了十岁一样。

    陆潺潺已经泪盈于睫,“爹!”

    代华一顿,缓缓抬头看过来,陆潺潺已经飞奔过来,搀着他两手,“爹,是我啊,潺潺!”

    “女儿分明记得爹如今才四十八,怎么却如七旬老翁一般?”她泪珠滚落,“爹,你与我回去吧,我定然好好为你将养,让你的发丝再次乌黑回来。”

    代华眼底也有着激动,紧握着陆潺潺的手,“潺潺……”

    “爹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他哽咽。

    江星礼悄然避开,陆潺潺扶着代华进了屋,蹲在他身前,眼含委屈,“爹,你当年丢下我一走了之,你可知女儿这些年多想念你。”

    代华眼睛不住的看着她的模样,“你长这么大了,真好,真好……”

    “爹,你现在怎么老了这么多?我给你看看。”陆潺潺擦擦眼泪,伸手要去为他摸脉。

    他急忙撤开手,陆潺潺一愣,“爹?”

    “潺潺,你也看过我了,回去吧。”他轻声道。

    “爹……你到底怎么了?”陆潺潺神色沉了下来。

    “我没事,只是这些年沉迷钻研医术,耗干了心血,潺潺,爹时日无多了。”他说的平静,“是爹对不起你,多年来没有养育你,如今你还能不计前嫌来看我一眼,我已经无憾了,走吧。”

    陆潺潺强去扯他手腕,伸指一探,登时一僵,“这……明明还未过半百,可五内竟然已经老朽,为什么?”

    “您身上的味道潮湿腐朽,来处有沼泽湿气,我打听到多年前您是得知了尸魔有关的消息才失踪,所以,您是为了沼泽红莲?为了培育它,您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十几年!”陆潺潺不敢相信。

    “您为何不说话?”她恼怒起来,猛地站起身,提步向着沼泽走去,“好,那我去毁了那朵花,那红莲既是为我准备的,我有权力不接受,您到底有没有想过,在女儿眼中,您比那朵花重要的太多了!”

    “你站住!”代华总算急了。

    “咳咳,潺潺!”他站起身来,“不可,还有一年红莲便成熟了,你要为父这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我的命早与它连在了一处,你毁了它,就是毁了我。”

    陆潺潺急忙回身扶住不住咳嗽的他,眼泪滚下来,“可是你现在这副模样,你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潺潺,”代华一声叹息,“你知道吗,神医血脉,或许是我们特殊的天赋来源,但是……是祸非福啊,怀璧其罪你懂吗?”

    “好不容易找到沼泽红莲,我不能放弃,为了你以及子孙后代的幸福,这血脉传承下去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抹去她的眼泪。

    当年他偶然得到半本医神手记,是陈太傅从尸魔宝藏里找出来的,可惜记载的文字无人认识,不慎掉落,被一位小兵拾到,辗转到了他手中。上面记载她为了改变长女血脉,千方百计寻找到了沼泽红莲培育,可惜的是沼泽红莲天生散发着慢性毒气,除了成熟后的莲子可使用,只要长期与活的红莲接触,便会渐渐毁去内脏,人会加速衰老。

    这也是当年医神生下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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