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中尉为难道“可首长……”

    顾朝阑重复一遍“她和我一起。”

    中尉也不好再说,只能答应。

    两人一起,又去了石征的住所。

    她们到时,石征在池塘边和人下象棋。是一副很老旧的木制象棋,棋子上还开着因年深日久而生的裂口。

    石征手里握了两枚棋子,只沉思着盯着棋盘,也不看两个人。

    直到剩下的半盘棋走完,他只差一步就能将对方军。对方提前认输,石征丢掉手里的两枚棋子,这才看向在一旁等了很久的两个人。

    他突兀地先叹了口气,拿起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站起身“跟我来书房。”

    施聆音推着顾朝阑轮椅准备走,石征又回头说“自己走。”

    顾继洪既然已经松口了,那就没必要再限制顾朝阑的活动。除了公开场合,她都不必再装残疾了。

    顾朝阑于是站了起来,她长久没活动,身体有些僵硬,起身后转了半圈脖子,骨节活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施聆音看着她,不由便想笑。

    顾朝阑瞧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目光很温和。

    这温和一眼让施聆音心情很好,她靠过去,牵住顾朝阑的手,顾朝阑也很自然的回扣住她手指。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招摇过市般地穿过石征家大厅,惹得佣人纷纷注目,连石征都回头看了一眼。

    石征体格高大,住的屋子内部也比普通居所建得更高,更宽阔,连家具都比普通款大一个号。

    施聆音还看到很多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老式物品。

    石征的书房很简普,两面书架墙,一张堆满了东西的大红木桌子,一把木椅子,另一面墙上挂满了毛笔字画。

    他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目光从上往下而落,带着高位者的习惯架势,开口说“没多的椅子了,你们就站着吧。”

    顾朝阑开口说“外祖见我是要说什么?”

    石征瞥了她一眼“你倒是等不得。”

    顾朝阑不回话。

    石征看着顾朝阑与施聆音牵着的手上,静默了一秒,说道“新闻我都看到了,施聆音,你胆子很大。”

    施聆音装无辜地笑了笑。

    石征表情颇为不悦“你想过这些新闻失控的后果吗?”

    施聆音道“现在不是控制住了吗?”

    石征盯住了她,良久后,他语调沉沉地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他又看向顾朝阑,视线来回“你们两个想做什么。”

    她们要权利平等。

    而且施聆音想要的,还不仅仅是权利平等,她还要打破四层分级的世界,以及现在这个严重固化的阶级。

    寿命的翻倍提高,也同时意味资本更加长久的固有。有钱人变得长寿,财富与权利也会更加源源不断的被累积。

    而穷人因为各种理由短命,于是一代比一代穷困,直到沦落至阴暗无底的负一层。

    可要打破这些东西付出的代价,是极其,极其巨大的——一场鲜血淋漓的改革。

    顾朝阑很直接道“您要阻止我们。”

    石征肃冷道“有的事,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复杂和危险。”

    顾朝阑说“那又如何?”

    这句话让施聆音忍不住眼底露笑,偷偷看了一眼顾朝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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