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那位老爷,那位姑娘,这便能说上话了。

    昌东伯虽然着急去秦家,但是此刻见了她,倒是有些不着急了。他想,现在去,急匆匆,人家还要上朝,上值,要是拉着他说太多的事情,反而不好,自己等他下值了再去,便不显得如此莽撞了。

    于是就暗叹一声自己心急,幸好遇见了这妇人,不然就要失礼了。

    上回见的时候,女子头发是散落的,倒是能看出来是个妇人,但是如今一看,她挽起头发更加美艳,少妇人的容颜现了出来,简直是令人心神一荡。

    说实在的,昌东伯喜欢的美人便是这般的。他在县城做县令的时候,那县城里面最好看的姑娘,便是杨姨娘。后来成了他的姨娘,其实他也悄悄遗憾过:杨姨娘虽然美,但是皮肤却不喜欢。

    毕竟是乡下的姑娘,小时候也是要做农活的,也没有什么羊奶牛奶的拿去洗浴,滋润皮肤,所以比起眼前的妇人来,还是差了不少。

    他发现,她白皙得根本找不到一点的黑点。

    这倒还好,最主要的是,她朝着他看的眼神,实在是勾人的很。

    昌东伯是个男人。男人对这些感受最是直观了。

    可以拥入怀里。

    她愿意。

    他多年在外,已经很久没碰过这般极品的女人了。

    他停下来,笑着道:“这位夫人,可有什么需要我帮的?”

    那美人低头,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身,朝着巷子里面走去。

    走到巷子口,她朝着昌东伯看了一眼,看得昌东伯心口一热,想了想,便直接进去了。

    他把马栓在一侧,问道:“家里有事?”

    美人轻轻点头,“家里的桌子松了,想请老爷帮着修一修。”

    她轻轻的踢了踢地,“妾身的丈夫常年不在家,妾身自己也不懂这些,今日起来看见了,便想着去前面的木匠铺子里面问问,谁知道,就碰见了您。”

    昌东伯一听,魂都去了一半。他骨头酥了一半,然后就去帮着人家修桌子。

    说是修桌子,其实做什么,彼此心里都是有数的。

    美人去了屏风后面,昌东伯等了等,见里面窸窸窣窣有脱衣裳的声音,嘴角便翘了起来。

    他这些年虽然在外地,但是也曾经听说过这种美人。什么丈夫不在家,其实就是出来卖的。

    只是她们又比青楼里面的妓/女好一些,自己挑选客人,也不明码标价,但眼光却高得很。

    一般的人,还不入她们的眼。

    想来自己倒是入了她的眼。

    她的身份是已婚的妇人,自己的身份是已有妻室的男人,这般一对眼,便是偷情。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般偷偷摸摸,倒是别样的刺激。

    昌东伯就进去脱衣裳了。谁知道,女子见他进去,便大声呼喊起来,“你做什么——”

    昌东伯心想,玩得还挺野,他喜欢。

    他过去就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床上带,“小声点,你叫得整栋屋子的人都知道了——我想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想强上你啊。”

    美人的尖叫声更大了,咬了他的手,“你这个混账,你这个混账,我要死了去,我即便死了,也不要你得逞。”

    昌东伯这时候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这根本不像是做戏,然后听得屋子的门被人一踢,昌东伯就觉得更不对劲了。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他认识,且想要结交的人。

    这不是户部侍郎吗?

    昌东伯脸色一白。

    那美人见了户部侍郎,真个人都不对劲了,哭着就冲上去,先是抱着他,然后跪地,“老爷,老爷!您可来了,您要是来晚点,妾身怎么见人,妾身唯有死可以谢罪了。”

    她说完,一脸羞愤的往墙上撞,户部侍郎连忙拦住她,“秀娘,我在屋子外就听见了你的叫喊声,自然知道你的清白。”

    美人就哭哭啼啼的道:“大早上的,妾身还没起身呢,就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他站在屋子外,只说是找您的。”

    “我,我是什么人啊,我从来不敢说您是谁,也不出门,就怕被瞧见了,给您惹麻烦,他一说出您的名头,我先是觉得不好,后又觉得,也不是女子婆子们上来打我,应当不是被您夫人知晓了,且这事情我从未说过,莫不是您说出去的?”

    “奶娘昨日正好病了,回了郊外老家,妾身一个人在家里,哪里敢请他进来,但也不敢对他无礼,开着门,请他在院子里面喝茶。他刚开始还好,随后却起了歹心,老爷,妾身差点就要去死了。”

    美人泪,梨花带雨的,看着人心疼。

    户部侍郎心疼的道:“你怎么这般傻。”

    又去看傻愣在床上的昌东伯,倒是认出来了,“昌东伯爷?您今日这是要来打我的脸了。”

    昌东伯整个人都懵了。

    他实在是被刺激了一下,现在浑身都在冒汗,发冷。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贱女人已经把话都说完了。

    但他到底也不是纯粹的草包,马上就说,“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我本来要去秦家的,结果半路上遇见了她,她说桌子坏了,请我来修一修。”

    “男人嘛,你也是懂的,我进来修,她就脱衣裳,这,这……这真是一场误会。”

    昌东伯马上发誓,“我敢以自家先祖的灵位发誓,这绝对是一场误会,我就是再好色,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户部侍郎却听不进去,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昨日,就在昨日,他去英国公府见完英国公,回去的时候,遇见了英国公家的九少爷。

    他当时见了自己行礼,然后跟小厮嘀咕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真是怀楠的父亲?他不是有妻有妾了吗?怎么还喜欢偷人?”

    那小厮贼笑了一声,“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嘛,我也是恰巧看见的。”

    “听说是一直有这习惯——”

    那盛九少爷就也贼笑了一声。

    白嫩白嫩的少年郎,倒是因为这一笑,笑出了一丝猥琐。

    他记住了那个猥琐的笑容,但是没怎么记住那句话。

    这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了。

    怀楠的父亲——

    他是听说英国公家的草轩堂进了一个少年,是昌东伯家的三儿子。昌东伯是谁,户部侍郎不知道,但是沈三是谁,他却是知道的。

    户部侍郎名叫兰重,曾经也听过桑先生的讲学,他就是从鲁山书院出来的。

    因为有这一重关系,所以户部侍郎一直记得沈家三郎拜倒在桑先生的膝下做入门弟子。

    沈三叫什么来着……嗯,叫沈怀楠。

    这下子,就全部对起来了。

    他讥讽起来,“是你啊,昌东伯。”

    原来真有这种爱好。

    他甩了袖子,“念在大家都是沾亲带故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只你滚得远远的便好。”

    昌东伯还想解释,但是户部侍郎根本不听,美人哭得伤心,已经要吐血的程度了。

    昌东伯无奈,只能走,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晦气,然后想了想,不对啊,莫不是沈怀楠安排的吧?

    他气冲冲的回去,却被告知沈怀楠今日没去文远侯府,而是去了澹台府。

    昌东伯更加惊惧,但也不敢去澹台府叫让人回来,只浑浑噩噩等了半天,等到最后,却没等回沈怀楠,而是等到了吏部主事秦兰松。

    他气急败坏,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日一下朝,就被户部侍郎兰重拉到一侧去了,他说你是不是在求官职,说你人品不行——”

    他道:“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让他觉得是我对你说了什么。”

    秦兰松一巴掌拍在昌东伯的手上,“沈民怀,你到底在搞些什么。”

    昌东伯愣住,然后脸色一白,“他怀疑,怀疑是你告诉我的?”

    秦兰松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他这般,连忙催促,“你快些说吧,不然咱们都该死,现在看看怎么补救。”

    昌东伯就说了,秦兰松诧异,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冷笑道:“沈民怀啊沈民怀,你还想要去吏部?你先想想,怎么保全你自己的活路吧。”

    作者有话说:

    二更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了。

    今天周三,隔壁种田我需要补最后一次稿子,以后那本书就不申请榜单了,有时间了我就写,争取这个月写完那个小故事。

    主更这本哈。感谢在2022-05-18 14:02:16~2022-05-18 21:06: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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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吃吧,好日子就要来了。”

    秦兰松今年蓄起了胡子, 八字胡,他一生气,真就吹胡子瞪眼睛, 又在吏部多年,人不怒自威。昌东伯看着好友这般模样都有些害怕。

    这是真生气了。

    昌东伯也生气,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埋怨自己怎么就中了美人计, 然后为自己委屈和愤愤不平, 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让桌子上的茶盘都颤了颤。

    “都是那小贱人设计于我, 先引了我去, 我以为是出来卖的,谁知道竟然是个局。她这般让兰重看见我的丑态,对我心生歹意, 必然有人在这后面谋划。”

    他恶狠狠的道:“兰松,定然就是我那孽子做的,他对我恨之入骨,昨晚看我的眼神简直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除了他没有别人这样怨恨我。”

    秦兰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一杯凉茶进了肚子,脑子也清醒了,问:“我怎么听常得明说,你天天打三儿子呢?”

    秦兰松觉得自己被这一档的事情绕进去了。所以必然要问的清清白白,若是里面简单, 那就还能帮昌东伯一把, 如果太过于复杂, 也不要怪他撤手了。

    昌东伯却一听这个就头疼, “我哪里敢打他,若不是他上次设计我,闹出事情来,我也不会打他。”

    左一个设计,右一个设计,秦兰松都要听笑了。

    沈家三子,他也隐隐约约听说过。今年才十三岁吧?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做过京官,也在外面做过县令,竟然会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子设计,难道是什么骄傲的事情吗?

    而且上次打人的事情,他也从常得明那里听说过事情经过的,不论是昌东伯说的对,还是常得明说得对,这里面却都牵扯到了一个英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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