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些,抬手在他背上轻拍,他才渐渐安稳下来,到后半夜,他终于睡沉,可不知过了多久又开始做难以启齿的梦。

    这次没有上回那么激烈,可伏在身上的人不停亲吻他,温热潮湿的触感若即若离,落在他身上轻得像羽毛,这种触感扫遍他全身,又痒又酥麻,明明没有特别激烈的举动,却磨得他几乎崩溃,他张大嘴喘息,梦里隐约喊了萧琅的名字,喊一次那羽毛就会加重一下力道,可很快又变回轻飘飘的触感,他中途似乎醒过一次,还神经质地爬起来盯着身边的复制体看,之后熬不住困意躺回去继续睡,梦竟然又接上了。

    黎明前夕,萧琅压抑着粗重的呼吸从庄衡身上爬起来,放轻动作去浴池清洗了一下,回来后重新将庄衡抱住。

    他闭上眼,整颗心烫得厉害,只浅尝辄止就那么销魂蚀骨,实在不敢想更放肆的,而这一切都瞒着庄衡,他又有种做坏事的心虚感,剩下的时间他不敢再乱动,看庄衡睡得浅了,忙松开手臂躺回原来的姿势。

    庄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洗漱用饭全过程都是恍惚的,季大石过来时他正坐在院子里发呆,季大石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兀自盯着院墙边的一颗柳树怀疑人生。

    季大石担心地跑过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仙君,你怎么了?”

    庄衡恍惚回神:“哦,什么事?”

    季大石瞪大眼看他:“仙君,你昨天说要去做……做什么人口普查,你忘了?”

    其实他想问庄衡哪里不舒服,可想到这是仙君,应该不存在身体不舒服的问题,就把话咽下去没问出来,庄衡回神后很快恢复常态,果然看着不像生病的样子:“没忘,这就去,带上一个会写字的,做好记录。”

    季大石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仙君,那几个有异心的我都叫人盯着了,今日一早打算带他们去干活儿,结果有一个说肚子疼,偷偷出城跟人碰头,有弟兄传消息过来,说跟他碰头的人像是祁国口音,他应该被祁王收买了,现在是祁王的眼线。”

    庄衡抬眼:“祁王啊,正常,暂时别打草惊蛇。”

    季大石点点头:“是。”

    庄衡换身衣服跟他出门,一整天都在挨家挨户探底,ai的录入程序启动了一次又一次,将他所剩不多的余额连带近两次直播获得的打赏花了个精光,不过这些钱花得值,半点不心疼。

    废都以前是实实在在的废,谁都不会看在眼里,最近可能因为仙君的名声传出去了才开始遭人惦记,庄衡查了小半座城只发现一个奸细,想来各国想要下手没那么快,这点麻烦解决起来应该不难,倒是人口普查后发现很多老人无依无靠又几乎失去劳动能力,是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庄衡忙碌一整天,暂时没空想别的,等晚上回到新家准备休息的时候,那种恍惚感才又浮上心头。

    ai看他在榻上翻来翻去睡不着,疑惑道:[主人,你怎么不把小老弟搬出来呀?]

    庄衡想到梦里的情形,老脸一红:[算了,今天不用了。]

    ai不解:[为神马?]

    庄衡闭上眼:[没什么。]

    ai:[你是怕再梦到他跟你酱酱酿酿吗?]

    庄衡倏地睁开眼:[!!!]

    他怎么忘了!ai就住在他脑海里,虽然不具备读心术那样不注重隐私的功能,可偶然他有特别强烈明确的想法时会不经意间转换成脑电波,变成脑内语言让ai捕捉到,刚刚他满脑子都是对梦境的拒绝,果然让ai察觉了!太羞耻!

    ai很好奇:[梦里到底是什么样哒?很羞羞吗?]

    庄衡脸更加发烫,破罐子破摔:[是啊,特别羞羞,我他妈不能再搂着人形抱枕睡了,现在我严重怀疑自己太过饥渴,夜里把假人当真人发泄了。]

    ai:[哇!听起来好刺激!这么刺激的梦,做一做也没什么呀!]

    庄衡:[……]

    是没什么,如果旁边没假人的话他还能坦坦荡荡在梦里放肆享受一把,甚至期待第二天再来一次,可旁边摆着个假人,他总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会感觉特别心虚,尤其是他总诡异地觉得自己半夜好像确实抱着假人干了点什么。

    ai:[真不要抱枕啦?小老弟的抱枕抱起来多有安全感!]

    庄衡磨着后槽牙:[不要了!]

    他说到做到,果然没把萧琅的复制体搬出来,结果第二天醒来眼底一片乌青,将前来找他继续做人口普查的季大石吓一跳。

    季大石小心打量他脸色:“仙君,你是不夜里没睡好啊?”

    庄衡心中郁郁,面上悲悯:“是啊,想到城里还有那么多百姓老无所依,我寝食难安啊……”

    季大石感动不已:“仙君不必如此,自仙君来了这里,我们日子已经比从前好过多了!”

    庄衡心虚地抬起袖子擦擦脸。

    几天后,废都人口普查结束,零星几个奸细也被季大石找个由头安排进来劳务队,庄衡开始着手教徒的事,而都城那边,王宫里气压一日比一日低。

    御医将萧琅的病情一五一十说给几位肱骨大臣听:“陛下到底年轻,恢复得快,眼下已经比前几

    天好很多了,咳血也日渐减少,只是身子虚,这几年要多加小心,起卧要慢,不可剧烈活动。”

    萧琅一张脸沉得乌云密布,眼看都快滚闷雷了,御医很没有眼色地继续道:“情绪不宜过激,忌大喜大悲,不能练功,更不可行房。”

    “咔嚓——”萧琅手里的药碗裂了一条缝。

    御医大惊:“陛下!不可动怒!”

    萧琅将药碗“哐当”一声扔开,闭上眼。

    左宰人老成精,凑近了问道:“仙君好几天没来,可是不知道陛下病了?不如老臣这就叫人去废都传递消息……”

    萧琅咬咬牙,终究还是点点头。

    他想庄衡想得快要发疯,都怪他那天夜里太过肆意妄为,兴许把人吓到了,现在庄衡接连好几天都不肯抱着他睡,他肠子都快悔青了。

    可到底还是不能让他为自己担心……

    萧琅睁开眼,嗓音有些哑:“过几天吧,等我再好一些。”

    左宰捋着胡须了然一笑:“是。”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我不舒服,要抱抱。

    鹤鹤:来了来了!

    第77章

    树叶早已凋零, 枝桠上光秃秃的, 街上刮过一阵风, 风尾卷着寒气自衣襟灌入,直往骨头缝里钻,庄衡从学堂里出来,接过仆人递上的大氅将自己裹紧, 垂眼咕哝:“入冬了,很快就要过年了。”

    穿来这个世界时还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一转眼都已将近年底, 庄衡万万都没想到, 才不到一年时间, 他在这个世界竟然已经待得很习惯, 甚至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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