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淮姻呢!这个骚|蹄子是怎么回报他的!

    她在夜里偷偷溜掉,她朝三暮四地攀上萧霖,甚至害自己在萧霖和齐王跟前吃挂落。长期以往,以姜淮姻的魅力,他毫不怀疑她会继续给并肩王吹枕头风!

    而这风力有多强,大概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谢晋之冷下眼,不客气地出言讥讽:“你还有廉耻心吗?”

    “有或没有,与你有何干系?”姜淮姻凤眸入鬓,仍然笑得十分漂亮,她捏着甜润的嗓子道,“谢大人的官位得来不易,还请慎言。”

    这女人在威胁他?谢晋之眯起眼睛。

    姜淮姻仿佛恍然未觉他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面不改色说:“谢大人若无要事,妾便去找王爷了。妾如今已做他人妇,谢大人若再纠缠,会有失你大人的风度。”

    她笑里藏刀,让谢晋之恨得牙直痒痒。

    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别的情绪,谢晋之皮笑肉不笑地贴着她道:“你以为嫁进王府就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没那么简单。”

    姜淮姻抿唇一笑,靓丽的大眼睛极为有神。她没再搭理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不甚在意地领着翠柳略过他飘然而去。

    剩下谢晋之徒劳地盯着她绰约的身影,黑眸幽深。

    男人的心思,尤其是谢晋之的心思,姜淮姻自问还能抓得明白。

    她再厌恶他,也在谢府待了近十年,在那些个让人犯恶心的日夜里,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谢晋之的那颗心有多黑。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对于谢晋之这样的男人而言,偷不着确实能让他抓心挠肺,何况他还拥有那么卑微的骄傲。

    姜淮姻越想今日的交锋便越熨帖,不由地勾起了嘴角轻笑。

    什么叫做地狱无门你偏来投?有姜家的血海深仇在,她正愁没机会收拾他呢!

    翠柳见主子似乎心情不错,忐忑地开口说:“夫人,刚才那位大人……”她没有说完,话里的意思却表示地很清楚——刚才那位大人,你和他没什么吧?

    姜淮姻拍着她的手,安抚道:“不过是一头种猪而已,哪里比得上王爷。”

    翠柳噗嗤一笑,谢晋之长得还算不错,实在与黑黑胖胖的大花猪挂不上钩。可是夫人这样说,那必然是没什么的。

    没什么便好,翠柳也不想自己刚跟的主子犯这种糊涂的错。

    正当时,萧霖从外堂中出来。

    荣丰伯实在是太热情,萧霖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

    他本是武将,不喜欢应酬,这回过府,是给已逝的太夫人面子,也是给满满的长姐姜淮娡面子,不然并肩王早就尥蹶子了。

    “王爷,”姜淮姻看到他,眸光都变得温和了,是真的温和。

    她拿起帕子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怎么出了那么多汗,还不到正午呢,很热吗?”

    萧霖完全是给憋的,他摇头,顺势抓住姑娘家的小白手,轻问一句:“见到你姐姐了?”

    “见到了,”姜淮姻见荣丰伯从萧霖身后追出来,几乎是了然于心地笑了笑,适时开口道,“王爷下午还有军务,这便要走吗?”

    萧霖喜欢她的懂事,自然地“嗯”一声。

    他牵起姜淮姻的手,将她软软的手心握进了自己宽厚的手掌里。

    荣丰伯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萧霖说要走。

    他虽舍不得,但是毕竟注重着伯爷的威仪,笑了笑道:“王爷能来拜祭家母,府里上下都觉与有荣焉。”

    “伯爷客气,”萧霖淡道,“我一向敬重太夫人,岂有不来上香的道理。”

    “满满是本王爱妾,”话音一转,萧霖眼里的宠溺十分分明,“她只有一个姐姐,请伯爷珍重。”

    荣丰伯不绝口地答应道:“淮娡是我长媳,珍重她是应该的。”

    提点到位,萧霖便牵着姜淮姻走了。

    谁想一行人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谢家的马车。

    谢岩勋贵出身,享受是少不了的。马车虽说没镶金,但十分内秀,冬不冷夏不热,比萧霖的亲王架子没小多少。

    谢岩在朝为官多年,心眼贼多,见到并肩王,他赶忙弯着一把老腰行礼:“老臣见过王爷。”

    “谢大人,”萧霖面不改色,他瞳孔微缩,“怎不见你家几位公子?”

    谢岩道:“今日是小儿子子平陪老臣来。听子平说,前几日,还与您在齐王府见过一面。”

    “谢侍郎,”萧霖挑眉,不冷不热地道,“谢侍郎青年才俊,当为帝都儿郎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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