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你讲个故事。”

    “本王从前有个很喜欢的姑娘。那姑娘还小,每回见到她的时候,她一副总也长不大的样子。”说着说着,萧霖便不自觉笑了,仿佛陷入到很久以前的回忆里,“我想着,等她大一点,我就去向她爹提亲。”

    “你知道,我是武人,说话做事都没轻重。女孩儿看着娇弱,我老怕吓着她,所以等啊等,一等,便是好多年。”萧霖目光低垂,他侧头道,“后来,终于等到她十六岁,本王想,等这次出征回来,便正式与她父亲谈谈,豁出面子,也要娶她。”

    “没想到,再回来时,已经没有府邸,可以让本王提亲了。”萧霖缓缓地将姜淮姻的一双手捉进自己掌心里,他低声道,“之后,我打听到我喜欢的姑娘被一个男人带回府中。那人从前与她情投意合,本王一直以为,那十年,她过得无忧无虑,绝不比在府里差。”

    “直到她死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我错得多厉害。”

    姜淮姻死死咬着唇,一张小脸泛成了白纸一样的颜色,眼泪止不住地在往下流。

    萧霖看着她,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本王不像你那么小气,我可以告诉你,故事里的另外两个主人公姓什么。”

    “一个姓姜,一个姓谢。”他说。

    姜淮姻的手指一颤,她埋头在他的肩上,再也没忍住,断断续续地小声哭了起来。

    萧霖垂眸,不由微挑了嘴角:“坏人姓谢,是不是?”

    “本王与你一样,常常患得患失。”萧霖道,“直到在你有身孕的时候,本王才真的敢信,从前没有抓住的,老天都补偿给我了。”

    姜淮姻打着哭嗝,边抹眼泪边说:“是补偿给我。王爷知道吗,今时今日的情景,是满满从前做梦都不敢去想的。”

    萧霖轻轻揉着她后脑勺上的发丝,他叹一口气:“从前的事情,不要想了。要是今生,本王还连你和孩子都保护不了,实在枉为男人。”

    “王爷……”姜淮姻脸上微红,她喃喃唤道。

    “谢晋之欠你的,本王替你拿回来。”萧霖吻上她的额发,他捧起她的脸,“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姜淮姻扬起头,轻声地问:“什么?”

    “从今往后,不要再梦到他了。”萧霖抱着她的腰,“以后的梦里,只有我。”

    姜淮姻怔住,她两手慢慢摸上他的脸,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紧蹙的眉头忽地一下舒展开了。

    姜淮姻的唇瓣又薄又小,她主动迎合着他的唇舌逐渐深--入,直到他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了床上。

    “你的身子……”萧霖担心道。

    姜淮姻搂着他的颈项,几乎是面贴面地对着他的耳边说:“已经满了三个月,御医说,可以适当行--房。”

    萧霖好像野-兽出笼,这句话便是那笼子上最后的一道枷锁。

    他放下幔帐,看着她的盈盈双目,又摸上她的纤纤细腰,轻轻地一下下吻了上去。

    火一般炽热的身--子碰上火一般炽热的灵魂,两人体--内仿佛有无数个因子在迅速冲涌,碰撞到一起时,便是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

    真好,我遇见你,才知道人生原来那么美丽。

    ——

    荣丰伯府下毒案事发后的第二天,谢岩便找了个机会,与他的夫人好好谈了谈。

    荣丰伯府的这次事情,无论外在是何源头,内在婆媳不和都是导致下毒的很大一个原因。

    恰好,谢家也存在这个困扰。

    谢岩的正室夫人与谢晋之的妻子卫氏不融洽,几乎是整个谢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了荣丰伯府的前车之鉴,谢岩不想自己夫人再重蹈覆辙。

    谢家世家府邸,谢岩又是正经的长房嫡子出身,他的夫人,才貌何品行是不差的。文化也有,至少听得进劝。

    谢岩准备好了一箩筐的话,还没等他开口,谢夫人便先服侍他宽了衣,她道:“老爷累了罢。”

    两人已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谢夫人如今也是二品诰命在身,很少会再这样亲力亲为地伺候他,一见到她这个态度,谢岩便知道她这是心里存着事儿。

    他先扶着她坐下,方道:“出了何事?”

    谢夫人目光低垂,她缓声道:“现下都八月了,环儿的身子也逐渐笨重,转眼便要生。”

    “老爷,我这一生,只这一个女儿。”谢夫人满嘴苦涩,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显现出一丝过分的苍白,她道,“当年,我便不想她嫁给太子,如今出了那些事,再如何,儿女也是我心头的肉,我总不能看着她真的老死在太子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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