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逾越了。”

    萧霖平日里如何好说话,也从来不会拿朝政的事情与姜淮姻做讨论。

    在这个时代,世间男子基本都如此,毕竟那时候还流行着“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说法。

    除非是贵戚之家,尚了公主的驸马才会偶尔和老婆大人讨论一下朝政,原因无他,尚主已经算是一种政治投资了,如果娶个聪明的公主,在政事上没准还能给自己帮点忙。

    姜父姜母在这时代也算是模范夫妻,可也从未见过姜知行将朝政上的事情拿回来说。

    所以姜淮姻一问起巫蛊,便先道了声逾越,然后屏气凝神地静心等着萧霖回复。

    萧霖半晌没有说话,顿了少许才道:“没有太多进展。”

    “当初那用来巫蛊做法的人偶,都是埋在东宫里被挖出来的,太子身边的好几个奴才出事时便被判了刑,如今尸骨无存。加上那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虽允诺重新查,可并不好翻案。”

    萧霖并不怀疑,是查案的人不尽心,毕竟这其中还有谢岩参与。

    若说谢岩之前尚不好站队,如今皇上看在他家女儿的面子上,都重查巫蛊了,谢岩要是还不为太子出膀子力,那是当真枉为人父。

    所以,现在还未有进展,确实是因为碰上了不小的麻烦。

    姜淮姻道:“从前,爹爹当太子太傅时,太子曾来过我家拜访。隔着屏风,我远远瞧过他几面,当真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记得,太子身边,有个小厮,叫墨蓝的,现在还在吗?”姜淮姻悄声问。

    她这一问,便问到了点子上,萧霖眯起眼:“不在了,出事时,头一个拖出午门的就是他。”

    “为什么?”姜淮姻吓了一跳。

    萧霖道:“这小厮自太子进入东宫之后便一直跟在身边,因为是先皇后赏下去的人,皇上以前不好轻动。听说那巫蛊娃娃,有不少是他陪同太子埋的,是以第一个逃不过的就是他。”

    “可是,若那些娃娃并不是太子埋的,那这人,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身份?”姜淮姻睁大眼睛,好奇地问。

    萧霖喜她聪慧,一手在她秀发上轻轻摸着,他道:“你能想到的事情,谢大人都能想到。他早早派人去调查了墨蓝的身世,这会儿祖宗十八代都查清了,墨蓝身死以后,他的家人并没有加官进爵,更没有得什么不义之财。他的父母,还是好好种着地,甚至有人提起墨蓝,他们还以为这人如今仍在宫中当差,满脸的自豪。”

    “从前见面,我便觉得太子身边这位小厮贼眉鼠眼的十分不妥,他一定有问题。”姜淮姻断定地说。

    萧霖道:“即便有问题,也不能单单以他为突破点,谢大人想必同样做如此想。”

    说着说着,他忽地低头看她:“你先休息,这事若有别的进展,我告诉你。”

    “真的吗?”姜淮姻惊喜地问。

    正是因为她以为出了今日这道房门,萧霖再也不会与她说朝中的事,这才事无巨细都想问到。

    没想到竟得了萧霖这句话,姜淮姻兴奋地脸蛋都红了。

    萧霖见她成一个水蜜桃样,笑说:“有这般高兴?”

    姜淮姻点头:“王爷肯把事情与我分享,我当然高兴。”

    瞧瞧,一会儿功夫,还换了个词,人家用的分享,听着就亲热。

    萧霖轻笑,没忍住亲了一口她的脸,亲完之后,他方才虎着脸说:“我与你说,那你可得记住了,即使是你亲娘亲娘,这些也不许向他们透露半分。”

    姜淮姻忙点头:“我知道,回头传出去,御史还得我说妄议朝政呢,满满不敢的。”

    “我有王爷这样信任,已经很知足了。”这话倒是不假,即便是姜府全盛时期,姜淮姻也没想过能嫁一个这样位高权重,还满心疼爱自己的夫君。

    她替萧霖解开衣带宽衣,萧霖轻揉了一下她的脸。姜淮姻心喜,她闭着眼,慢慢凑上唇畔,“啾”地一口亲了上去。

    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卫氏前脚诊断出有身孕,后脚,卫家便派人,几乎是几大车几大车地送礼物来。

    将近年关了,谢夫人外放为官的大儿子任期将满,考评将近,也凑了乐子回京过年。

    这下,谢家的所有妯娌聚成一堂,还有下一辈的小萝卜头们乐呵呵地相互逗弄着说笑,别提多热闹。

    谢夫人一生诞下两子一女,二儿子的功名是谢岩给捐的,因为他自小调皮,谢岩没敢让他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直在京中没有外放。

    大儿子眼瞅着也要回来当京官了,还带了好几个孙子孙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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