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王爷……”姜淮姻慈母心切,挣扎着系上衣裙的扣子,她推开萧霖,“我,我去看看团哥儿。”

    萧霖一身火比刚才还要浓,正想将姜淮姻捉回来,却听到她在炕边喊道:“团哥儿尿了,王爷去拿个新的尿布好不好?”

    萧霖好像一个有气无处使的牛魔王,气哼哼地踢翻了椅子。

    尿布,尿布是什么??

    萧霖一头雾水地翻翻找找,走回炕边去问姜淮姻。

    姜淮姻见萧霖许久不来,只好从旁边抽出一个手帕先暂时垫了上去。萧霖来的时候,姜淮姻正抱着团哥儿轻声地哄。

    “黑兔和白兔,上山采蘑菇……”姜淮姻轻轻拍着团哥儿的背。

    团哥儿蹬着小腿,精神十足,小肥手还在作弄着姜淮姻的头发,见到萧霖过来,他睁大了双眼,咿咿呀呀地哼个不停。

    一身的怒气在这一刻就好像被捅破的孔明灯,灭地连火都不剩了。萧霖内心一片柔软,他小心翼翼地握着团哥儿的手,笑呵呵道:“咱儿子。”

    “尿布呢?”姜淮姻却还记着这事,她将团哥儿交给萧霖,“王爷先抱着哄哄,我去拿尿布。”

    自从那次把团哥儿吓哭,萧霖便没再敢抱他。

    婴儿软绵绵的,一身胖肉,都是在娘胎里养起来的。

    萧霖秉着呼吸,第一次上战场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他接过团哥儿,怎么抱都找不到个正确姿势,只好又极为小心地将他重新放在坑上。

    团哥儿的小手却抓着萧霖衣角不放,好似拿到个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样。萧霖便忐忑地坐回去,小心地护着儿子。

    找到尿布的姜淮姻回来见到这样场景,不由好笑:“王爷出汗了。”

    萧霖下意识地拭汗,却什么都没摸到,意识到姜淮姻在调侃自己,萧霖说:“学坏了。”

    “我来。”萧霖接过姜淮姻手上的尿布,解开团哥儿的小裤裤,掏出放在里面的手帕,然后埋头掰扯起来。

    姜淮姻站在他背后,见他手忙脚乱,想着:这回是真出汗了。

    “我会努力,当好你的正妃。”姜淮姻微微侧头,望向炕上任人折腾的小胖子,又看向萧霖弯着腰的背影。

    刚才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终于慢慢道了出来。

    萧霖正忙,随口道:“嗯?你当然得努力,不过没关系,当不好,本王也不会换别的女人。”

    姜淮姻水墨一般的眼睛轻轻弯起,秀丽的柳眉也折成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这两辈子,梦里都不敢去希冀的场景,再动听不过的情话,都随着今夜银白的月光,飘然而下。

    “呼”一声,萧霖舒出口长气,他慢慢抬起头,终于大功告成地换完尿布。

    他随手在旁边的幔帐上擦了擦,然后,在姜淮姻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萧霖猛地抱起她,跑向里面的隔间。

    “王爷……”

    “嘘,”萧霖两手捁着她,他将她压在床上,“等会儿那小子又得醒了,咱们悄悄地开始。”

    他埋下头,宽阔的怀抱,威武的手臂,缠绵的声音,彻底地环绕住了她。

    “嫁给王爷,是满满之幸。”

    姜淮姻两颊粉红,她闭上眼,也吻上了萧霖的唇。

    —全文完。

    ☆、番外

    番外

    万物回春。

    精致的庭院中, 花团含苞待放,几株快要衰败了的梨花树枝难得逮到机会枯木逢春。在莹润的月光下, 有如嵌在枝丫上的碎金子。

    好一阵春暖花香,浓情绿意。

    香玉从里间推开窗子透气,见一旁的姜淮娡还在低头绣针线,忙道:“天黑了, 夫人快把手上东西放下,什么时候不能绣呢,待会儿姑爷回来, 又得心疼。”

    姜淮娡笑道:“如今,你是仗着有姑爷撑腰,和我说话都硬气起来了。”

    话说这样说, 可姜淮娡并没有太多的嗔怪之意。

    香玉自小随着姜淮娡长大,为了照护她, 连自个儿的花期都耽搁了。前几年, 姜知行因冤入狱的那阵子,正好逢香玉出嫁。

    但是荣丰伯府的老夫人与付明当时正如狼似虎,香玉放心不下姜淮娡一人处在府上, 死活不愿外嫁。

    这亲事,也就黄了。

    一来二去, 险些延误成老姑娘。

    幸得后来宋衍说亲,才让香玉重新许得良人。

    如今香玉在姜淮娡身边当上管家媳妇, 两人还似从前一般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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