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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他在封地做个土皇帝,有钱的势,自由自在,人又长得俊雅风流,什么样的美人弄不到手?

    就凭这张脸,就不知道是多少小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甭管他行不行,反正他不会委屈自己过六根清净的和尚生活。

    既然情疏欲浅,那他甘愿冒险相会,背后必然有更大的利益驱驶。

    夏云泽嘬着牙花子,手指比成枪状,对萧镇无声地开火。

    最讨厌这种利用别人感情的人渣了,跟他比起来,呼延凛那种蛮不讲理的禽兽都被衬得身高五米八,耿直又可靠。

    民间叔嫂偷情被捉到,顶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皇家不一样啊,一旦东窗事发,不仅顺妃的脸面性命不保,整个宗族受牵连,太子更是要从云端跌落泥潭,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太子要是完犊子,他这个太子妃也得跟着倒霉,何况他才舍不得他的小学员受这种无妄之灾。

    夏云泽一阵后怕,又庆幸自己当机立断跟了过来,不然两眼一抹黑,事到临头再懵逼那才是哭都找不着调门。

    皓月西沉,林中夜风渐冷,就在夏云泽快被冻成一条带鱼的时候,俩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然后他看到顺妃从袖袋中掏出一样东西送给萧镇。

    夏云泽2.0的大眼睛不仅看真人秀纤毫毕现,偷窥也一样发挥出色,何况那玩意在月色下光华流转,分明是太子先前经常佩戴的白玉带钩!

    做母亲的把儿子的私人物品偷出来送情郎,是不是可以跻身迷惑行为大赏?

    灵光一闪,夏云泽打扫干净脑中的桃色废料,智商归位,突然想起太子遇刺那年从刺客身上搜到萧明暄的剑穗,暗叫一声糟糕。

    真他妈一招鲜吃遍天,还来?

    他心里脏话翻涌,又想到现在除了他与少数几名心腹,谁也不知道萧家兄弟已经化干戈为玉帛,都以为他们还像从前那样貌合神离呢。

    有时候太入戏,当着他这个知情人还要唇刀舌枪,互戳肺管子,堪称一门双影帝。

    夏云泽悬着的心稍稍回落了些,至少己方占得一点先机,对手还没来得及调整战略。

    可万一那带钩不是用来挑拨兄弟关系,而要用在更要命的计划里呢?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鹿皮小口袋,翻出那瓶“长醉”塞给采薇,指指萧镇手里的东西,采薇会意,略一颔首。

    萧镇收起玉带钩,又温言安抚了顺妃几句,急匆匆道别离去,顺妃痴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幽幽低叹一声,转身往回走。

    采薇轻飘飘地在树梢间掠过,追着萧镇而去,夏云泽抱着树干滑溜下来,时机卡得精准,正好落在顺妃面前。

    顺妃本来就胆战心惊,突然一个黑影呼啦啦地跳下来,鬼魅一般,吓得她花容失色,正要尖叫,却被对方捂住嘴巴,兜帽一掀,路出她儿媳妇阴沉冷冽的小脸蛋。

    见是熟人,顺妃先是松了口气,又提心吊胆,飞快地扭头看了一眼情郎离去的方向,然后挺直了脊背,虚张声势地轻喝道:“半夜不睡觉,出来闹什么鬼?”

    夏云泽向前一步,紧迫盯人,道:“有人闹鬼,我只好出来捉鬼。”

    顺妃被他噎了一下,犹自嘴硬:“放肆!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

    夏云泽冷笑,你都往火坑里跳了,我还不能泼点凉水?

    “那敢问长辈——”他瞪着眼睛,身体前倾,展现浑不吝的本色,“为什么把太子的玉带钩赏人?”

    他用了一个“赏”字,一是给顺妃留几分面子没直接揭破叔嫂偷情的事实,二则是提醒她别忘了地位尊卑。

    康王的儿子,就算是太后所出,在皇家正溯面前依旧君臣有别,不可僭越。

    不是他势利眼,现实就是这么操蛋。

    而且那枚玉带钩他记得是呼延凛送的,太子爱得跟眼珠子一样,平时佩戴拆解都是亲自动手,不让宫女触碰,如今在君前侍疾,穿戴力求朴素低调,才把一干佩饰都收敛起来。

    没想到后院起火,让顺妃给他挖了个坑。

    偏偏挖坑的人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即使听出他言外之意,仍是不以为然,狡辩道:“瑢王仰慕太子风采,想求个贴身物件供在佛前,为太子焚香祈福。”

    这话骗谁?夏云泽嗤之以鼻,讽道:“他是不是还说对太子感念至深,奈何云泥殊途,只求一物让他睹之思人?”

    左右都逃不出这些套路话,偏偏最是套路得人心,看顺妃双目圆眼惊诧不已的样子,他就知道他猜对了。

    不明真相的还以为这老不羞暗恋太子,谁又知道比暗恋更可怕,他是要亲手毁了太子呢?

    “你……糊涂!”夏云泽捶了一下树干,强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太子私物,怎可转赠他人?瑢王要真像他说的那样钦慕太子,为何不直接去求太子赏赐?太子仁善,岂会不允?光明正大地赏下去,谁也不会说什么,更添一段佳话,何必私相授受,落人口实?”

    “瑢王也是有苦衷……”顺妃被他训得气短,似乎也意识到这事不太对头,讷讷地说:“又没人看见……”

    我不是人啊?!夏云泽气得跳脚,如果顺妃是个男的,脑袋早让他戳成蜂窝了。

    苦衷个屁!他说当爹的想念儿子,你就信了?就算真是他儿子,也得咬死不承认啊!再说现在没有DNA检验,谁也没法证明太子就是瑢王的种,何必先给他扣个私生子的锅?你是要坑死你儿子啊!

    “万一他心存歹意,那玉带钩就是个把柄!”夏云泽长一口短一口地出气,心想就顺妃这心智,在宫斗剧里活不过两集,真是沾了家族势力庞大以及岐国后宫佳丽稀少的光,才能这么不思进取地当一条咸鱼。

    你儿子都浪够回头一心向道了,你还这么恋爱脑。

    顺妃双眼起了雾,柔光似水,语气却斩钉截铁:“他绝不会对玥儿不利的。”

    夏云泽无力地垮下肩膀,举手投降:“求你了,祖宗!千万别在人前说这种话,你这是生怕别人不起疑心吧!”

    “我是傻的吗?”顺妃柳眉倒竖,“你是玥儿的房里人,同玥儿荣辱与共,又看到……咳,不然我怎会跟你多费口舌?”

    她也是被这个秘密压得太久,憋出一身郁结之气,看谁都不顺眼,恰巧被儿媳妇撞破奸情,更妙的是儿媳妇与儿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绝不敢出卖她儿子。

    可不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被看到了,何必再遮遮掩掩?

    夏云泽心想我都快成捉奸专业户了,又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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