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似乎是老天可怜我们,有一日陈广兴冲冲来找我,说过几日会和一个朝廷大官赵大人还有吴贵做一笔大买卖,等拿到钱之后立刻带我私奔,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玉霓裳勾人魂魄的媚眼已经哭得红肿,丁豆好心安慰,“为什么你还在这里,陈广没带你走吗?”

    玉霓裳掩面摇着头,哽咽抽泣道:“从那天过后他再没来,我一直在等他。可能……可能已经被人给……”

    好笑,昨夜陈广还夜探云景绣庄来着,丁豆不忍心说出口,玉霓裳你又给人骗了吧。

    为了不舍玉霓裳受刺激,丁豆让随身丫头将她送走。

    事实水落石出。

    顾雅浓饮尽杯中最后一口美酒,宽大黑云纹衣袖从容而拂,“承先,备好人马,吾等立即缉拿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人看~有木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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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雅浓带起人马走得匆忙,丁豆好些疑问没法问出口,只得满腹疑惑跟着。

    天色阴沉,灰蒙蒙似覆上层布幔。

    此时,李胜正和母亲游走于府中花园,忽闻一干人等突兀踏入庭院。

    待定睛一看,居然是换了一身考究黑袍的顾雅浓,他负手站在众官兵身前,面色沉稳官家大派,与之前显然不同。

    李胜有些恼怒,他冷哼一声,“王兄,在下虽与你为友人,但是阁下不经通传无故闯入我府内,君子礼数是否有欠妥当!”

    不等顾雅浓开口,身后有人一脸煞气怒喝道:“放肆!见到当朝顾左丞相还不下跪行礼!”

    李胜和李夫人皆愣住。

    “本官今日是来缉拿户部侍郎赵谦贪赃一案的最后嫌疑犯陈广,如知其内情,还请速速相告。”

    半晌过去,李胜似乎还没缓过神,“你说我舅舅?怎么可能?!”

    身后的兵头还想说什么却被顾雅浓抬手制止。

    只见他一抚宽袖,朝李氏母子二人拱手道:“得罪了。”

    承先一声令下,鱼贯而入的官兵们便开始大规模搜索李府。

    紧张凝重的气氛,丁豆看着顾雅浓有些担心。

    李胜十分在意他们对真实身份的隐藏,冷哼道:“大人,您这样慌忙带兵闯入民宅口口声声缉拿犯人,不知您可有何真凭实据?”

    “你们退后,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

    自知顾雅浓位高权重,没人敢出声,近身的兵卒们速速撤开,只留下承先和丁豆。

    顾雅浓抬起眼步步逼近,“既然夫人一心向佛慈悲为怀,又何必助纣为虐。”

    面对李胜疑惑的神情,李夫人低垂美目不做声,均匀鼻息渐渐紊乱。

    终于,在佛堂佛像后逮住匿藏已久的嫌犯陈广。

    李夫人始终都没有抬起头。

    倒是李胜眼瞪如铜铃,他大张着嘴,不可置信,“舅……舅,您怎么会在这?”

    已经是进退两难的局面,陈广倒也不害怕,他扫去衣摆的尘土,裂开嘴满不在乎,“我怎么会在这?好外甥,我是你亲舅舅,怎的就不能过来坐坐。”语气轻松地和唠家常一般。

    “有些事注定都瞒不住……”沉默半晌,李夫人终于认命般叹了口气。

    顾雅浓容颜俊美,如刀刻般坚毅,“陈广,你已经逃不掉了。”

    似乎听了天大笑话,陈广仰天大笑,“从我计划起这件事之前,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好半天才冲顾雅浓裂开嘴,“只是没想到,今日前来抓我的人竟是个比仙人还俊美上白倍的美男子。啧啧,实在可惜,要是个女子该多好……”

    不等陈广说完,承先大喝放肆,上去就是一阵掌风。承先乃是练武之人,气道自然比常人要重,才两个巴掌陈广已是脸颊红肿,嘴角泛起鲜血。

    丁豆咽口唾沫 这是□□裸的调戏朝廷命官啊。要不是自己身手底气不足,早上去帮着承先补上两脚。

    已经被打得头昏眼花的陈广踉跄着身子,眼看就要倒地,李胜突然伸手上前扶住他,还满面关切。

    丁豆急得直跳脚,直冲李胜骂道:“你个傻子!还保护着他干什么!要挟李夫人忠叔做坏事的人、还有将你爹卷进这个案子的人就是你的亲舅舅陈广!”

    李胜脸色铁青,摇头不相,“不会的,他是我舅舅,怎能…不会的…”

    防线彻底崩溃,李夫人掩面抽泣出声,“胜儿,为娘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只带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你爹……的确是他害死的。”

    李胜瞪大眼,目视陈广,有些语无伦次,“舅舅,他们所说可是真的……你……”

    “你娘都这么说了,你还不相信?”陈广蹭了蹭嘴角的血污,骂道:“真是和你爹一个蠢样。”

    “为什么?为什么?”

    推开李胜,陈广站起身,往地下啐口血沫,“哼,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钱,李仁那个人食古不化、冥顽不灵,只是找他借些银子花花都是畏畏缩缩,果真是个孬种。”

    顾雅浓冷冷出声,“所以,你就假借李夫人之手铲除了李仁?”

    陈广猥琐咧开嘴,“你真是聪明,这样也能猜到。没错,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他压低声线,刻意将目光投入不远处的中年美妇。

    李夫人润泽的眼里不再平静,她看向陈广,满是垂死挣扎前苦苦的哀求。

    众人压迫的视线逼近李夫人,她端庄的神色慌乱起来。

    僵持之际,管家忠叔不知何时站了出来,一番话验证了丁豆心里的猜想。

    “因为老奴早已和夫人情投意合。”

    李胜死死咬住牙关,脸色煞白,仿佛天塌了一般。

    忠叔长叹口气,一副视死如归,“当年,老奴是陈府老太爷的门生,自小与夫人一同长大,我俩情投意合两小无猜。十五岁那年我允诺过她一定让她做状元夫人,陈老太爷也同意了我俩的婚约,但是自从我科举考试落榜,陈老太爷便反悔将笑儿嫁给李仁。”

    “我心里不服找了他好几次,老太爷总是以我没过聘礼、礼数不全为由敷衍我。”忠叔深深看了一眼李夫人,“时间长了我也没有法子,我不敢让笑儿跟着我私奔,更没勇气要笑儿跟着我受苦。无奈计划利用下人身份来到李府,只为了看她一眼,谁知这一待便是二十几载……”

    原来是这般,丁豆心里有些苦涩。

    “可恨那陈广发现我俩的关系,我们求他不要声张,他却以此欺诈李府钱财。陈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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