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松开叶蓝茵的嘴巴,转而拽起她的手臂,正大光明的来到了走廊。

    “蓝茵,你遇到了麻烦是不是?”耳机里转来邵康焦急的声音,“我这就进去!我……”

    “没事。”叶蓝茵淡定的说,“你和阿杰等我。”

    文桦瞧了一眼身边云淡风轻的女人,这才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文先生!”

    一群保镖看到文桦带着个陌生女人出现,全都跑了过来。

    不待文桦点破,叶蓝茵就掏出了记者证,然后说:“这里不属于私人领地,我不算是擅闯。并且,我的摄录机被文先生在我非自愿的情况下取走,我有权追究责任。”

    文桦又气又笑,“好厉害的一张嘴啊!你这里面录上了我,不是侵犯我的肖像权吗?”

    叶蓝茵狡猾的笑了笑,下巴抬抬,指向文桦手里的摄录机,“我根本没开机。里面不会有你的影像。”

    文桦愣,赶紧查看,还真是如此。

    叶蓝茵虽说是跑社会新闻的,但是娱乐圈里的人都注重形象和隐私,她要是堂而皇之的录下这里的情况,肯定不妥。

    况且,叶蓝茵从来都对八卦不感兴趣,她只要还原事实真相。

    “文先生,你知道外面的踩踏事件吗?”叶蓝茵立刻问,“他们似乎都是因为你而来的,你作为偶像,不该有所解释?要是想维护好人设,现在接受我的采访会是明智之选。我一定会给你增加曝光的。”

    文桦抽抽嘴角,懒得多说,想把自己经纪人叫来摆平这事。

    可话未出口,就听走廊尽头那边发出“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庄重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蓝茵,是你吗?”

    叶蓝茵身子一僵,原本的从容自信瞬间像是被击碎了的镜子,顺着一阵袭来的强风,吹散了。

    是周夫人。

    韩霜推着轮椅,把周夫人带到了叶蓝茵的面前。

    周夫人抬眸,看到眼前脸色煞白的人,眉头紧锁。

    而围在周夫人身边的人都是屏息静气,不明白周夫人怎么会认识一个小报记者?特别是文桦,他听见了叶蓝茵的名字,更加觉得这人眼熟。

    过了好一会儿,周夫人长叹一声,对叶蓝茵说:“跟我进来。”

    叶蓝茵没有听从,她实在不想再和周家的任何人、任何事扯上关系。

    周夫人见人没有跟上,又是叹了口气,侧头道:“怎么?不认我这个婆婆了?可我认你这个儿媳妇!”

    三言两语,惊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而文桦看着叶蓝茵的背影,这才想起这位就是他名不见经传的表嫂。

    ……

    房间内。

    韩霜为叶蓝茵泡了杯淡茶,然后就退了出去。

    不大的空间内,压抑的气氛令空气都变得难以流动,更令二人的心情无比沉重。

    许久,周夫人开口道:“这三个多月,过的还好?”

    叶蓝茵点头,“每天忙忙碌碌的,好像是找回了以前打拼时的感觉。”

    “嗯。”周夫人应了一声,倒听不出来语气里有什么不屑和嘲笑,“今年春节,没回家看看?”

    叶蓝茵放在膝盖上的手,顿时紧握在了一起。

    回家?回家。

    哪里还有她的家呢?

    “没回去。”叶蓝茵低声道。

    周夫人微微摇头,略带疲倦的说:“亦行也没回家。”

    听到这久违的两个字,感觉是那么远,又那么近……叶蓝茵的心头像是被一根小细针冷不丁的扎了一下,有些疼。

    “你和亦行的事,我一向管的不多。”周夫人继续道,“可我知道,你这次是铁了心的不打算和亦行过下去。离婚不是儿戏,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比如你父母的?又或者是我的。”

    叶蓝茵垂着眼帘,没有言语。

    她忽然觉得她这三个月的快乐和自由都是假的。

    那么努力的忘记,那么努力的重新开始,到头来,还是要被拉回到这些逃不开的现实问题。

    所幸的是,叶蓝茵终究找回了以前那种活法的感觉。

    “我考虑那么多人的感受,谁考虑过我的?”这是叶蓝茵第一次和周夫人顶嘴,“我父母倒是一直考虑我的感受,可结果呢?我爸脑淤血到现在都没能好彻底,我到现在也没脸回家。”

    明明是令人愤怒的事情,却被叶蓝茵越说越平静。

    因为,曾经的那些伤害和痛苦,终究被时间愈合,留下的只有一个丑陋的疤痕,但却也不再疼痛。

    周夫人明白了。

    想让叶蓝茵回心转意,难如登天。

    “蓝茵,很多事情,你不知情。”周夫人真想过豁出去把一切干脆都说开了,可却又仍是有所顾虑,“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叶蓝茵轻笑,想起周亦行文件袋里的那些东西,倒也认同这话。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叶蓝茵说,“我受到的伤害和折磨,我家人受到的伤害和折磨,都是真的。”

    周夫人眉头紧锁,她能理解叶蓝茵的心情,但却也还是忍不住去说:“那你觉得亦行就没有受到伤害和折磨吗?”

    叶蓝茵一愣。

    周夫人质问:“糖糖死后,你把自己关在家里两个月,对任何事情都不闻不问。你的丈夫在那段时间承受了什么样的悲痛,你又知道吗?”

    叶蓝茵又愣。

    她觉得周夫人恐怕是不了解周亦行都做了什么。

    他根本没把糖糖当女儿,又何来的悲痛呢?所谓的不离婚的两年期限,不过是他在等糖糖的期权到期,好再度掌权而已。

    叶蓝茵站了起来,郑重道:“周夫人,我一向敬重您。从一位母亲的角度出发,我知道您维护儿子是必须的。可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多谈过去的事情,我只能说,离婚协议我早就签了字,我什么也没要。如果周亦行执意要等一年之后才办手续,我也无所谓了。”

    说完,叶蓝茵转身就走。

    “蓝茵,你听我说,亦行他一直……”周夫人剧烈咳嗽起来。

    而叶蓝茵一个字也不想听,一刻也不想留,快步离开。

    韩霜顾虑着周夫人的身体,没有挽留叶蓝茵,她赶紧回到房给周夫人顺背,“您又何苦操心那么多呢?少爷他可以处理好的。”

    周夫人咳的双眼通红,捂着心口说:“亦行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她?我不能让亦行一直忍着……咳咳咳!”

    韩霜叹口气,继续为周夫人顺背,又说:“我刚接到关助理的电话,说少爷知道您擅自过来找少夫人,已经定了机票立刻赶了过来。”

    周夫人听后,眼中浑浊的光更为暗淡,她没有说话。

    韩霜见状,去为周夫人重新斟了杯热茶奉上。

    可周夫人没有立刻接过去,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了叶蓝茵没有动过的那杯茶上。

    茶已凉,人

    心更凉。

    ……

    叶蓝茵为没能带回来有价值的新闻而感到抱歉。

    不过,董宁没有责备什么。

    她听提前回来的阿杰说叶蓝茵似乎有私事要解决,便猜得一二,许就是那个别扭的周亦行按捺不住了。

    先是苏悦姗家里出事,现在又不知道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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