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背,又喃喃说:“我们倒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父母。小舒要是真的有自己的打算,我们也不会拦着她。可问题是,她也没学过摄影,说是要做……做谁来着?”

    “中国的安妮·莱博。”佟秋明说。

    “对。”俞芳点头,“是位外国的女摄影家。我和老佟一辈子研究的都是国文,哪里懂这些?阿桦是艺术圈里,我们这才想着问问看。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只希望她幸福快乐。”

    说着,俞芳不禁流泪。

    “你可以帮帮若舒吗?”文厉看向文桦,“你拍电影,不是和这些摄影师们也很熟吗?”

    文桦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可实际上,他的内心掀起了很大的波澜。

    当年,他受邀参演一部美国科幻片,标准的大片。

    可他的出现不过七分多钟,这只是制片方为了可以在中国市场获得好票房的一种手段而已。

    他本不想出演,可凯文却说必要的知名度必须要有。

    文桦答应了之后,就开始了体能训练。

    那时,安妮·莱博拍了一张他累躺在地板上的照片,没成想反响很大。使他一下子成为了美国时尚界的宠儿,各种一现品牌的代言,纷纷邀约。

    文桦曾在一次颁奖典礼上,说过自己是安妮·莱博的粉丝,他从没想过能被她记录在镜头里。而这样事情的发生,大概就是所谓的“梦想成真”。

    ……

    文桦联系了他相熟的摄影师。

    他把这些摄影师的电话号码整理好给了佟秋明夫妇,希望可以帮助佟若舒。

    佟秋明和俞芳万分感激收下。

    也是从那天起,文桦再也没有过佟若舒的消息。

    ……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年。

    在这三年里,文桦一部电影都没拍过。

    但是,他拍了一部以新西兰原住民为题材的纪录片,得到了美国电影学会的肯定,还入围了电影节的竞赛单元。

    他把获得的奖金,一半给了文厉,另一半存了起来,做为下一步电影的启动基金。

    文厉看完那部纪录片后,终于肯定了自己儿子的能力,并且为他感到了骄傲和自豪。

    可是,他心里也越发着急,他和文桦说:“你都35了,还不想着成家,是吗?你表哥那边局势不明,咱们一家子是已经四分五裂!你要是再……”

    “他那边一定会没事的。”文桦说。

    文厉一怔,立刻问:“你怎么知道没事?咱们已经很久没有亦行的消息了!”

    文桦淡漠一笑。

    他就是知道。

    周亦行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因为叶蓝茵在等他。

    如今,叶蓝茵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部分,很自然的与他一同生长。不会痛,不会痒,更不会有什么期待和奢望。

    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将来和周亦行好好的,那他便会觉得好好的……

    没过多久,文桦盼望的那一天终于来了。

    他和文厉收到周亦行的邀请,请他们父子去参加婚礼,地点就定在了西班牙的特鲁埃尔。

    文桦已经许久不回西班牙了。

    因为,这里不仅是见证他事业最辉煌的地方,也是他祭奠他未能成型的爱情的地方。

    两种极致的感受交缠着,叫他实在不想旧地重游。

    ……

    婚礼那天,叶蓝茵特别的美。

    文桦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美的叫他心动,也叫他内心平和。

    他亲眼见证了叶蓝茵和周亦行的爱情,似乎也是给自己心里的爱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虽然他依旧不能对叶蓝茵忘情,但他却可以以一种更为豁达的视角去看待叶蓝茵,看待他对她的爱。

    礼仪结束后,所有参加的婚礼的人在教堂外合影。

    叶蓝茵问文桦:“我特意邀请若舒,可她没来,你知道原因吗?”

    “我和她很久没联系了。”文桦说,“我只知道她辞掉了工作,想做一名摄影师。”

    “摄影师?”叶蓝茵先是疑惑,随后却又明白了过来,“摄影师在电影创作的地位举足若轻,是不是?”

    “对。”文桦点头,“很多著名导演在成为导演之前,都是摄影师。而且,我觉得摄影师也是造梦师,他会发现很多不同面。”

    叶蓝茵笑了笑:“那你喜欢摄影师胜过翻译家了?”

    文桦一愣,像是明白了叶蓝茵话中的意味,又像是不明白。

    这时候,周亦行走到叶蓝茵身边,握住她的手,然后对文桦说:“茵茵是学新闻的,可为了能更好的帮助我,私底下自学了工商管理。当一个人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以那个人的梦想为梦想,以求得思想上的题解。”

    文桦听的迷迷瞪瞪的,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叶蓝茵又道:“喂,你不会真的那么迟钝吧?若舒喜欢你,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

    “他这人就这样。”周亦行故意道,“对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反应慢好几拍。小时候,我就是嫌他脑子不灵光,所以不想和他做游戏。”

    “你脑袋才不灵光!”文桦反击回去,“我这是懒得多管闲事。”

    叶蓝茵和周亦行都是微微一笑,叶蓝茵说:“爱你的人,可不是闲事。”

    文桦怔然。

    ……

    参加完婚礼后的几天里,文桦没有急着回新西兰。

    他在西班牙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的走着,想了许多的人、许多的事。

    佟若舒占了一大部分。

    记忆中,那个穿着樱花粉的俏皮女孩,终于出现,也变得越发的立体起来。

    原来,他和佟若舒早就见过面了。

    “先生,要照相吗?”一个西班牙女孩问道,并且把手中的宣传册给了文桦,“我们在搞公益活动,可以为参加者拍摄一张笑脸照。先生,你要试试吗?”

    文桦没立刻同意,他了一下宣传册,赫然发现这个笑脸活动的发起人是一个叫做RuoShu·Tong的中国摄影师。

    那一瞬间,文桦感觉到了内心深处的一种悸动。

    他问女孩:“你知道这个摄影师在哪里吗?她在巴塞罗那?”

    “她不在。”女孩摇头,“Tong的下一站是挪威,她要去那里宣传笑脸计划。我想,她现在应该在机场。”

    文桦攥紧册子,叫了辆计程车,火速赶往机场。

    他到的时候,从巴塞罗那飞往奥斯陆的航班已经在办理登记手续,再有十分钟就会起飞。

    文桦泄气,心里觉得有几分惋惜,他是碰不到佟若舒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个人在用不太灵光的西班牙语和机场的工作人员说:“这叫油茶,油茶!不是什么违禁物。听着,我从中国来,需要中国味道来抚慰我在异国他乡的心情,明白吗?”

    “不明白。”工作人员说,“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shit!”佟若舒骂了一句,无奈的把她那一包的油茶给拿了出来。

    可她心里实在不甘,又用中文开始了碎碎念:“我真是不明白了。我可以过的了帝都的安检,居然过不了西班牙的?我们国家的安检最严格了,它都说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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