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位城主方才还是准备脱下自己的靴子?这时,却将那支脚又放回到地上瞪着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宫女那个宫女见了眼前这位将军竟不为所动?面色微微变幻了一下,便将银牙咬了又咬随即,却伸手将自己身上得一袭长袍先轻轻解开,张开给这位城主事先瞧了一番之后,便将其给脱掉在地上,里面的身子,却是精赤着的?轻抬莲步,在烛火的映照之下,让那位虽是以正人君子而自居的冰雪城主,也依稀瞧见了一丛黑黑的什么?

    “贱妾可还入得将军的法眼?”那个宫女说着,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银铃似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宫殿之内眼看这个宫女,此刻已然走到了唐枫的面前这一回,这位东北军主帅实在是猜不出来?这个女人到底会有怎样的打算?就算她是前来刺杀于自己的?可看着她此时,如同一段象牙一般光滑幼嫩的身子,这用来刺杀自己的东西,却又能被藏在何处呢?就见这个宫女到了自己眼前之后,忽然伸出手,将头发上的发簪拔出来?

    随后,一袭如瀑布似的黑发,瞬间便流荡下来可这一回,到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为此而恍然大悟起来看在这高丽皇宫里面的宫女们,似乎没有几个,是和眼前这个宫女打扮得一模一样的?即便身上所穿着的袍子样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可在那头上的发式里,绝对是不会以两根银簪来互相交叉而进的

    “将军,何不早早脱衣躺下呢?”那个宫女双手稍稍背向身后,脸上仍然带着一丝足以魅惑住人的笑容,朝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住帅开口询问道“呵呵,我就怕我这若是一旦躺下去,就在无能起身的机会了?你我都是明白人,观你长的这模样,也浑不似高丽人的模样?你究竟是谁?又是哪一个命你前来刺杀于我的?”说到此处,双眼却是朝着这宫女背后望了一眼过去那个宫女听了他这么一番话讲出口来,身子顿时为之一僵

    可旋即却明白过来,自己已被对方看破行藏立时面色显得有些狰狞起来,也不顾着此刻自己正赤身,忽然扬起双手,一对寒光闪闪的长刺,如同闪电一般,一前一后的对准这位冰雪城主的前心,便狠狠刺了下来而唐枫见眼前这个女人,竟突然对自己动起手来,也就能肯定了自己所猜测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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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任由雕弓写明月,无匹骏马疑流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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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只是这个女人,竟如此不顾廉耻,身上亦是不着寸缕在身,便和自己动起手来?尤其是对方抬腿踢出一霎那?那下面诱人的森森密林以及河谷风光,倒也让人隐约可辨伍九文学他的心中对此倒也十分明白,对方不过是打算以自己的身子,来吸引住自己的注意,也好方便她来对自己动手无奈的,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分明不是寻花问柳之徒看着眼前这个赤着身子的女人,竟仿佛并不曾瞧到似的

    依旧是与对方互相拆解着,对方进攻的招数才打了片刻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忽然,对着眼前这个女人开口笑道:“我猜到了,你是从东瀛那面过来的人?否则,在我中原还真没有似你这般不顾脸面的女人看起来,倭寇对于这高丽国土,竟也是有意要图谋一番的?不过,这块地方如今已尽都归属于冰雪城,无论谁再来打其主意?都是公开与我冰雪城为仇作对我冰雪城的东北军,定当荡平来犯之敌,且还要直抵巢穴你可晓得我汉人有一句话?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我现在留你一条性命,你回去将我这几句话对你家主子去说?免得好像我事先不增通告过你家主子一声,倒似乎我欺负了他似得?你们倭寇向来都好似一条野狗,这回我希望你回去,能让你家主子明白,我唐枫绝对不是说说就算了的,也绝不是恐吓与他?他可以去仔细的打听一番,前些日子,死的那两个大名,究竟又是被谁人所杀]”说完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忽然撤手退后一步且将双手倒背起来,神态倒显得犹如闲庭散步一般的悠闲

    看到这位东北军主帅,这么一番子举动?令眼前这个倭寇女人甚感惊异,却仅仅是稍稍踌躇一下,便又挥舞起双刺,对准对方的前心一晃,另一支银刺,却是忽然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绕奔这位冰雪城主的太阳穴上“最后再来提醒与你一句,眼下若能放下手中的兵刃?我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并且,还可命人将你送到海岸旁边,再给你一条小船,送你回归你们的四国岛上?否则,我便将你就地处死”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嘴中,虽是对她说着话,可其脚下却是一点也不慢轻轻闪身,十分从容的便避开,她刺向自己太阳穴上那一银刺)

    而眼前这个倭寇女子,似乎早就在自家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今日若是不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给杀了了的话?亦是决不肯抽身离去对于这位城主方才所言,她就仿似不曾听到一般?却依旧是,一刺紧接着一刺,连绵不断的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前心,以及身上的几处重要部位,挥起双刺不住地向前刺出着

    可就在她似乎,已然将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给逼到了一处死角上?正高扬起手中的银刺,意图对其咽喉部位猛然刺下的时候?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稍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这笑容让她感到心中有些不太舒坦,是感觉到一阵难以压制住的恐慌,正席卷全身正在心中琢磨着?忽然感到自己的后心,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袭来

    而这个女人,最后猛然朝着前面尽力的一扑,身子却在半空,忽然就软绵绵的摔了下去这位东北军主帅看了一眼,如今已经躺在地上的,方才还是活蹦乱跳的,眼下却已经渐渐变的僵硬起来的,那个女人的尸体只见在其后背上,插着一支和她手中所握持着的一模一样的银刺

    这位东北军主帅看到这里,却是不禁摇了摇头忽然抬起头,对着从帐幔边沿,正缓步走到自己面前的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开口相询道:“刺杀你的那个人,现如今是死是活?”却见二来走到这个女子尸体旁边,低下头瞧了一眼,在其后背上的那处伤口随后,才淡淡的对其回应道:“去刺杀我的那个,手脚不太老道?如今已然被我给将双臂的骨环,都给卸下去了命人将其给看守在前面不过这些女人的心思竟如此歹毒?生怕一击无功?竟然事先又在银刺之上抹了毒药城主,莫不如将这个女子的首级割下?在命那个女人,将其给带回到倭寇的老巢里去?在有一事?就是这两个女人却又是如何混入到宫内来的?”二来话说到这里,却嘎然而止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已经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便绕过地上的那具尸体,朗声朝着门外值夜的军校喊了一句道:“去几个人,将那个已被废了的高丽国君,与我请到此处来?我有一些话,想要问他一问在有,再将李熙也一并与我带到这里但本城主要先见那高丽废王,随后,再见李熙的面?”随着他的一声吩咐,站在殿外守夜的军校,急忙高声答应一句‘是’,随后带着几个人,就此奔向高丽皇宫内的冷宫

    而在吩咐过外面的军校以后,这位冰雪城主竟然不再去理会,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抬起脚迈过以蜿蜒着,在地上汇流成一条小溪般的血水坐在桌旁,伸出手摸了一下,摆在桌上的那把茶壶胖胖的壶身似乎感觉内中茶水的温度刚刚好,便将其抄起来,给自己和二来分别倒了一杯茶水

    随后自己先端起茶盏,对着二来言道:“且先喝杯茶水润润喉咙,待会,恐怕还得提审犯人呢?”说完之后,便轻轻的饮了一口二来听了之后,只是笑了一下,却并不多说什么?也端起茶盏,正待要喝?忽听的再大殿门外,有军校高声对着里面回禀道:“启禀城主和头领,那个高丽废王已然带到”

    二来听到这么一嗓子,便又将茶盏放下,对着外面的军校吩咐一句道:“带他进来”随着话音一落,在大殿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不时地,吆喝着犯人快些朝前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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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章即将登陇人回首,虽是临关马顾群

    第一千一百章

    工夫不大,就见那个,此时已然是落了一脸倒霉相得,原高丽国君被几个值夜的东北军校给推进寝室之内。还不等几个军校喝令他跪下?却见这位原高丽国君,早已然规规矩矩的双膝跪倒在地。一边朝着坐在面前的,那位依然稳端着茶盏,且正在对其不住打量着的东北军主帅,连连磕着响头,一边则是带着哭腔的,开口对其苦苦的哀求道:“求大将军饶了小人一条狗命?小人今后,是万万绝对不会再反对冰雪城的。”说着,却已经是声泪俱下。并又往前爬了半步,几乎都要将头抵触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脚尖前面?

    却被站在其身后的东北军校,一把将其后脖领给扯住,使其不得再向前靠近。“你且莫要如此,我命人将你唤道此地?就是想要与你打听一个人罢了?就是躺在地上的这个女人,你可是认识她?你可要与我说实话?如要是有意要欺瞒于我的话?那,无需我在此多讲,想来你自己心中也清楚得很。”听眼前这位冰雪城主说完之后,这个以被废掉的高丽国君,急忙大睁着,明显已经有些塌陷下去的双眼,仔细的辨认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尸体。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工夫,这个高丽国君这才犹疑着,仰起一张脸,瞧了一眼,此时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脸色?才吞吞吐吐的对其回答道:“要说认识么?倒也算是认识的吧?若说不认识,倒也真是不太认识?”这般车轴的话一说出口来,就见眼前那东北军主帅的身子,却朝着自己倾了过来。

    “认识就说认识?不认识就说不认识?如何竟然如此的吞吐不定?莫非你是在此拿我等开心不成?”二来虽然心气较为平和,可是听了这等让人摸不着头尾的言辞,却是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火气,厉声对其呵斥道。这几句话却将这高丽国君,顿时便给吓得匍匐到地上。一边又朝着二人连连的叩着首,边惊慌失措的对着二人解释道:“非是小人有意要消遣与二位将军?实在是我也并不算是真正的认识这个女人?”这句话一说出口,急忙却又闭上了嘴。

    却又沉吟片刻,这才接着对二人复述道:“不仅仅是有这一个女人?应当还有一个女人?这两个女人都是由倭寇岛屿上被派遣过来的。而其主要的目的?就是随时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并将我这面的情况,随时反报于岛上的倭寇们。故此,小人对其二人也并不算是很熟悉。只是知道,她们是被派过来,专在此地看着我的。至于旁的,小人却并不晓得了?不过,这两个女人,不是在京城城门刚一被攻破之际,就逃出京城了么?如何竟会出现在此地的呢?”看着躺在地上,这具仍然精赤着身子的尸体,这位高丽原国君对此有些感到纳闷的言道?

    “嗯,好,来人呀,将这位国王送回到他待得地方去?他要是想要什么?都可给他,绝对不要过于难为他。”听这位高丽国君说完了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便对着,此刻站在那位高丽国君背后的几个军校吩咐一句道。那几个军校躬身领了军令,便将这位高丽国君重又给架了起来,转身朝着大殿门口走去。

    一直望着那几个人出了大殿之后,却见这位城主转过头,朝着二来开口问了一句道:“你认为他方才所说的这番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说完以后,就紧紧盯着二来。听到这位城主仍然显得有些犹疑的,对着自己开口问道。二来却即刻对其回应道:“我想应该是真的,并且,这个女人前来对我等施行行刺,也与他没有丝毫的关联。到时候,这个帐就去找倭寇去算。”二来的话刚说到这里,却见在门口闪身出现几个人。

    看那个为首之人,正是被那位东北军主帅,私下里给扶立起来的,新一朝得高丽国君李熙。只见李熙的脸上,此时一脸的惊诧以及的表情。明显不晓得,如何正值深经半夜的,却要把他给招呼到这里来?等他刚一迈步走进内寝室,却是头一眼就瞅见了,在地上躺着的那具着身子的女尸。却立时被吓得,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且双腿是无论如何,也休想再往前近前一步。若不是身后的东北军校,眼明手快的一把将他给架住?李熙定会一头便摔倒在地上。看到李熙竟是如此的熊包,倒让这位东北军主主帅,未免对其更感到有些好奇起来?先瞅了瞅面色已经变得极为惨白的李熙,很令人怀疑,再过上一会,他会不会,就此呕吐起来?不过看这李熙即便见到一个死女人,就被吓得如此的模样?倒是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无不对其感到有些放下心来。看此人如此的胆小怕事,那他大概在东北军离开这里之后,定也不会做出背叛与东北军的事情?因他最为担心和珍惜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两个人互相交换过一个眼色过后,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以手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具死尸,对着李熙开口言道:“李熙你可认识这个女人是谁么?”说完之后,果然不出乎其所料。李熙略显得有些愣怔的,摇了摇自己有些肥胖的脑袋,以示自己并不知道,躺在地上的这个死女人,究竟是哪一个人?唐枫点了点头,对着他继续开口言道:“就知道你不晓得她是谁?实话与你说了吧?你今夜可谓十分的走运,本来,你明日就要进行禅让大典?而在今夜,必须得住在此地的。只是本城主却因军情繁忙,竟然将此事给忽略了?竟然还是由我和二来将军住宿在此处。但却事先,把你要在明日进行禅让大典的事情,给提前公布了出去。如此一来,自然也就使你成为众矢之的。而那个本来要在明日,对你进行禅让的原高丽国君,因其心中对此事和你都是十分怨恨的。这才偷着命一个女人,混到了寝室这里来,想要在今夜趁你不加防备,而刺杀与你?可却不巧,竟然遇到了我在此地投宿。所以,前来刺杀人的,却成为被杀的人。而我将你给招呼到这里来的目的,便是在明日禅让大典之后,我要将那个原高丽国君交到你的手中,任由你对他随意的处置?”说完,却是拿一双眼睛,盯着李熙脸上的神色变化?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东北军主帅的这一番话说出口来,将眼前这位高丽候补国君听得,不仅双眼开始有些发起呆来,一张嘴也不由自主的张开,半天闭合不上,想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却不晓得自己对眼前这位,堪称是自己贵人得东北军主帅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脑海之中不时地闪过,方才这位东北军主帅所说的最后那一句话‘明日禅让大典之后,我要将那个原高丽国君交到你的手中,任由你对他随意的处置?’到了此时,他才算是弄明白,在这位主帅话中所隐含着的用意?在偷偷瞄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那位冰雪城主,和此刻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头领的脸上神情?却见这二人,正都拿着一双,让人见了不免感到心惊胆战的眼神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李熙慌忙挣脱开,在两面架着他一双手臂的东北军校的手,扑通一声,就给眼前那位冰雪城主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对其回应道:“请大将军放心,小人这身上所有的一切,可以说都是蒙大将军所恩赐下来的 人焉敢在事成之后,转过头就忘记自己当初的本来面目?若不是大将军出手扶植于小人?小人到了现在,还都仅仅是一个浪荡子弟罢了。白天还不晓得晚上的饭,又要到何处去混着吃来呢?如将军不信小人的话?那小人宁愿不受此职?亦或是,小人愿对天盟下誓约?或是直接刺字再背,以永世不忘大将军,今日对于小人的这一番,如同再造的恩德。”李熙浑然不晓得,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才好?极力的对着眼前这两个,可以说一个眼神,就能决定了自己今后的前程和命运的人,接二连三的表示着自己的衷心。可眼看着二人,竟似乎并不为自己的言辞所打动?

    干脆,最后说出可以将这份誓约,刺在自己的后背之上,以彰显自己对于东北军的,已经是无法以言辞来表达的忠心。却见对面坐着的那位冰雪城主,在听了他最后的这么一句话,将手中的那个茶盏,轻轻的放回到桌案之上。却对于他的这最后一句话不置可否,反而是朝着站在一旁的,那位特战队头领投去一眼。对其淡淡的吩咐道:“既然李熙已然表示出,对我东北军的不二衷心?二来,那我等就成全他的这一份小小的心意吧?刺字?就免了吧,咱们也不是岳母,刺在后背之上也不好看∫还很有可能,因为不能时刻的看在自己的眼中,就此逐渐的将其给淡忘掉了。呵呵,李熙你莫要开口,对此再来分辨,此乃是事实。究竟怎么才能让你时刻将此事记在心头,而不至于一转身,因沉陷在花天酒地之中,就将此事给遗忘掉了呢?二来,你不妨说说看,可是有何好的办法?”唐枫说着,却朝着二来递过一个眼色过去。

    二来自幼是与这位冰雪城主一同长起来的,对其眼神之中所包含着的用意,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却是显得有些阴测测的笑了一下,伸手就在自己的腰中拔出一柄短刀。随后,一伸手就将李熙的左手给牢牢地捉住,且将其用力的按在桌上。一边举起手中的短刀,一边对他随口说了一句道:“什么都不如切下一根小指?更能使人永记不忘的。李熙,但愿你莫要忘了今日切指之痛?”一语说完,短刀早已经电光火石一般的切了下去。

    “啊”。李熙没有想到,这个使人看上去,外表显得一副老实巴交的,一幅农民涅的特战队头领,下手竟是如此的狠毒?说切了自己的手指,就绝不含糊的,直接将自己的手指就给切下去了。竟连与自己事先商量一下,都不增有过。李熙用力的在二来的手中,抽出那支血迹斑斑的左手,一边感到心中发寒的,注视着那缺了一块指节,且鲜血就似趵突泉水一般,朝外涌流不停的地方。一边嘴中跟着就是狼哭鬼嚎起来,面色也因为断指上所传来的剧痛,逐渐的变得惨白起来,汗珠子也顺着鬓角成串的滚落下去。而在他的心里面,却如同掀起狂涛骇浪一般,可以说他这一回,算是真正领会到了东北军的厉害,知道了东北军这些人说出话来,是绝对不会打半点折扣的。而面对着着对面的这二个人,也就越发使得他有些开始心惊胆战起来,恨不得立时能从二人面前早些离开才好。

    “呵呵,还算不错,多少也算是一条汉子。二来,取出上好的刀伤药给他上上。对了,你擒住的那个东瀛的女子,可是已经无有反抗能力?吩咐人,将那个女人,今夜就交由李熙来处置。不过,李熙我不论你今夜如何相待与那个女人?可明日一早,我就要命人将她和这个死女人的人头,一并送回倭寇的四国岛上去。一起交给那个大名,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东北军对这高丽势在必得,且绝对无法容忍与他人,再来对此处意图染指的。如果他们胆敢在命人踏上高丽这块地盘之上,那就休怪与我等,到时候发举城之兵,踏平倭寇的四座岛屿。”这位东北军主帅说着,却似乎漫不经心的瞅了瞅,那位正在伸着手由着二来给他上药和包扎的李熙。

    眼瞅着给李熙包扎稳妥之后,这位冰雪城主却不肯再对他多说一句话,只是命几个军校将这个候补的高丽国君给搀扶下去。待李熙走出大殿之后,二来却忽然笑着,对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询问道:“枫哥这最后的几句话,似乎是给这个李熙敲了一个警钟。也免得当我东北军撤离此地之后,他李熙在想投靠到另一座靠山上去?同时也断去他一脚踏两船的心思?我说的可对否?”二来说完,却朝着眼前这位主帅笑了笑。

    “我只是的,这个李熙一旦在得了权势之后?心里就此变得不太安稳起来,且是急着要摆脱掉我等的控制?说不得,很有可能会主动投奔到倭寇的门下?以求能与我等分庭抗礼,只是他以及他的前任高丽的国君,对于倭寇的狼子野心,都是根本就不晓得。等看到狼张开了嘴要吃肉的时候,才晓得自己当初做了一件蠢事,却也晚了。我这才给他敲打敲打,不过,待大典过后,二来你留下一支百人左右的,特战队的校尉驻守在这里”刻注意着点李熙,还有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对了,将李熙的这根断指,用石灰替他保存好了。待万一若是有事的时候,就可以将其给拿出来。在有一事,二来,一事不烦二主?你趁便把这人头也给砍下来,以备后日能用得上她。来人呀,将这具尸体与我拖下去,寻个水坑抑或是什么地方,再来替其遮掩起来,使其不必暴尸荒野即可。”随着这位主帅一迭声的吩咐下去,二来依旧使用那柄短刀,将女士的人头,仔细的沿着其脖颈处切了下来。随后,将短刀抹拭干净,又命人将人头和尸体都给搬下去。至于那根断指,却由二来将其给保管起来。对于屋中地上的这一小摊的血渍,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对其不做理会。

    反而是站起身,率先走出这座寝殿,二来一时默然无语的跟随在其身后。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前任国君的一个妃子的偏宫门前之后,这才一同站了下来。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伸手便推开两扇隔门率先走了进去,二来自然亦是跟着走进宫内。等刚一进到宫门之内,却见七八个宫女,慌忙都低垂下粉颈,分列再两边跪到地上。而紧跟着,却见一个浑身上下显得雍容华贵的,妃子装扮的女人,加快脚步从里屋走了出来。

    等她一眼望到,有两个东北军将领一般打扮的人,此刻正分别站在她的宫门之内?一时不由因此而显得,有一阵的惊诧莫名,更多的却是惊恐。而在其脸上所呈现出来的神色,除了惊讶和震惊,却还有一层淡淡的羞涩?急忙也撩起袍服跪倒在地,对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开口言道:“妾身乃是淑萍妃子,不知二位将军深夜至此,却是有何公干?来人呀,与二位将军沏上一壶大明朝的好茶上来。”这个妃子说完之后,脸色也随即慢慢恢复成平常涅。

    却见那位脸色显得有些黝黑的年轻人,对其笑了一笑,随后对其解释道:“实话与你说,我等乃是前来投宿的?不过,你可是莫要想歪了?我等并非是要对你等有所图谋的?只是我等这几日所住的那个寝殿,因为有人前来行刺,结果,将寝殿里面弄得狼藉一片,实在是无法能住下人了?这才想着出来寻个地方,也好暂时能忍耐一宿的≡然,如果夫人不太方便,又或是没有多余的地方?那我等另投他处即可。”那个年轻人说完,却瞅着这位淑萍妃。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鳌惊震海风雷起,五千兵马引旌旗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听对方所言,其中倒似乎没有什么虚妄之词?似乎其口中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妃子略微沉吟一下,方才点了点头,对其言道:“那本妃子就将我所住的床榻,给二位将军空让出来?妾身去和底下人合住去。”说完之后,却就要转身吩咐手下宫女去给二人将床榻空让出来?

    “莫要如此的费事了,你可给我兄弟二人,在下人之处寻一处地方住下即可。你也莫要在此地久候了,该去歇息,只管去歇着你的。我们歇一晚上,也就走了。”唐枫说罢,却是转过头,背对着地下跪着的众人。那个淑萍妃听眼前此人说的,言辞之中倒也显得十分的恳切,便叫过一个宫女,伏在其耳边吩咐了几句。

    却见那个宫女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瞅了一眼二人。“请二位将军跟着这个宫女去,妾身多有慢待,还

    望二位将军多多担待一些。”那个高丽妃子说完,急忙又对着二人俯下身去施了一礼。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只是淡淡笑着,朝着她摆了摆手道:“你们都起来吧,莫要在此跪着了?”说完之后,却是随着那个宫女走出宫门。

    一夜工夫很快就渡了过去,晨曦刚出现在天际,二人便都早早的就起了身,却是直接赶奔昌德宫。因为今日的禅让大典,就是在这座宫殿之内举行。等二人到了这里之后,却见在昌德宫内,那些被留下的宫女早已将一切都准备妥当。而那位这场戏的主角,竟然也到的十分的早。

    就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刚刚抵达此地的曹云诏和额亦都,高一功等人站在一处,彼此似乎正都在交谈着什么?那位李熙带着几个宫女,和两个不晓得,是被他从何处寻来的太监,走入昌德宫内。而其一迈进宫门以后,却是先走到了,这位正在与众人谈着话的,东北军主帅的面前,急忙撩起宽肥的袍摆,这就作势要给他双膝跪下去。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太监以及七八个宫女,却早已齐崭崭的跪了下去。

    还不等他当真跪下去?早已被这位东北军主帅,伸出双手将其给托扶起来。嘴中也对他笑着言道:“今儿你就要从这禅让大典之上,接过高丽国这国君之位。今后可也就是这高丽国,新的一代国主。焉有再来对他人轻易下拜之理?快快的起来说话,来人呀,去将那位高丽国王这便就请了上来?在这高丽朝廷里,是绝不可一日无君主的。文诏,你这便令人开始准备禅让大典吧。”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吩咐,手下人连忙就此开始忙活起来。

    却见这位新一代的高丽国君,却还是轻轻的挣脱开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双手臂。规规矩矩的伏在地上,朝着这位冰雪城主拜了三拜。边磕头嘴中边谦卑的对其开口讲道:“主帅此言差矣,高丽国和冰雪城,就仿佛世上之父与子的关系。做儿子的见了父亲的面,岂能废弃礼数?如那样一来,其不要让旁人指责与做儿子得杵逆不孝?儿臣是绝对不能如此的失礼,且今后,每一年儿臣都会命人,替父王准备好朝贡的礼单?并亲自带着人送抵冰雪城,也好能亲自在父王面前,略微的来进一下儿臣的孝道。”这个李熙边说,边又是连着磕了三个头。

    随后,才在身后的那两个太监,和这位东北军主帅再次对其伸出一双手臂的搀扶之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听者李熙,方才竟然主动来将自己给降为儿子那一辈?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听了之后,不由感到浑身竟然有些不太自在起来。感觉一阵紧似一阵的反胃,这才急忙将这李熙给从地上扶了起来。

    一边显得与他十分亲切的,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一边对其笑着言道:“即使每年朝着冰雪城岁贡银子,可也不必让你跟着手下人吃着辛苦,一路车马劳顿的奔波到我那里去?若是有朝一日,我将大明朝也给得了过来?难道说,你也要在每年朝贡的时候,亲自带着人奔到京城去不成?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不过,你还是在此处,好好去做你的高丽国君即可。如有什么为难之事?可命人传信与我?我自会命人马赶过来,协助于你将事情办成?”这位东北军主帅鲜有的,对这李熙显得如此的和蔼与亲切,竟拉着李熙的手,一直将他给拽扯到了,特为禅让大典所准备下的,三层台阶高的台子上面,这才将其手给松开。且又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坐到对面的太师椅上,至于他自己?却也是跟着,坐到他身旁的那把椅子上面。而在这台子上面,只是在左右各自摆着两把太师椅,在中间却还放有一张几案。

    而在这几案的上面,却是摆放着,高丽国君身份的象征,那颗由古代传承下来的,尊贵无比的辰国玉玺。以及一把折扇和一柄宝剑,与那颗玉玺并排摆放在桌案之上。又过了有片刻工夫,就见那一脸霉相得,原高丽国君被几个东北军校给带了上来,一直送到了禅让台上,几个军校才退了下去。

    “开始吧。”眼瞅着双方的人,此刻都已然到齐了。并且再禅让台的下面,则是站着无数个高丽朝廷的文武大臣。这些人到了此时,竟然不曾在其脸上见到有一丝的亡国之痛?不仅仅如此,竟然还有不少的文武大臣,在其双眼之中,却都折现出一些希翼得目光。竟似乎,早就盼望着有这么一次改朝换代的机会?大概,是因为现在要上台的人?也是姓李的缘故?同时又是李家的远方宗亲,这皇位说到底,却还是不增离开李家的掌控之下。自然这些人也就认为,可以对此高枕无忧。何况,在每一次更换朝代以后,新上台的人都要大力的扶植与自己的亲信和党羽。这些人也就又有了一次可以效忠的机会,且还很有可能,自己会越爬越高?故此这些高丽群臣们,此刻就盼望着这禅让大典能够早些完事。也好让自己有一个,可以朝新皇帝表示衷心的机会?这所要表现的衷心么?自然就的招眼与那位下了台的高丽国主的身上。究竟要对其如何的处置?这些文武群臣们,都已然在背地之中合计好了,就等着禅让大典结束的那一刻的到来。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借问风前兼月下,不知何客对胡床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这也让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他手下的各路将领们,无不对高丽人的无耻,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只是这帮人心中所猜不到的,却是这新的高丽皇位,本是由东北军暗中来操持下,才被更换过来的。而这些文武群臣们想来对此事,知道的都是十分的清楚。却没有一个人,对眼前这些东北军,以及那位不亚于太上皇一般存在的,东北军主帅表示出一丝的敌意。相反,倒是有不少的高丽文武,竟然主动去与曹文诏等将领攀扯交情?有的,则是明目张胆的,就在这昌德宫里对那些东北军主将们公开行贿,在其衣袍袖内,就袖着一份份的礼单。且都是先将这份,由自己精心准备出来的礼单,以袖口对袖口,神鬼不知的放入对方的袖筒之内。而这一手,倒好似再鬼市之上,所进行的那种见不得光的买卖一般。或者更为直接一些,执意邀请对方到自己的府上去喝酒?并对其暗示着,自己的闺女亦或是小妾,长得都可谓是天姿国色一般,一定要让对方到自己的府上去品评一番不可?

    而这些东北军的主将们,对于这些礼单和各式的邀请?几乎可以说都是来者不拒。而这也自然得归功于那位东北军首领,事先就告诫过这些东北军主将们。不论是高丽国内的任何人?若是想要对东北军前来送礼和孝敬的?一律都不得无缘无故的加以推辞。且最后还补充一点,就是这些主将们,不论接受了多少的好处?都要将之给分成两部分,三分之一的好处,是归于本人。而另外的三分之二的好处,自然就是归于冰雪城。

    而在这禅让大典还不曾正式的开始,站在这昌德宫内的东北军主将们,和那群高丽的文武百官们彼此之间的气氛,就早已变得浑合了起来。双方一时之间,竟然是互相有说有笑的,看双方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子他乡遇故知的惊喜神色。而高丽人,自然也将这待客之道给发挥的淋漓尽致。

    “禅让大典开始,请高丽国的新旧国君,都走到这桌案跟前。请老国君将这玉玺和折扇还有宝剑,一并交与新任国王。请新任国王跪接,这持国之信物。”随着唱礼太监的高声喊喝出的言辞,此时在禅让台上坐着的那两位高丽国君,也同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而那位高丽的老国君,此刻却是双眼发直。浑然不晓得自己此时此刻,正在做着的又是怎样的一件事情?却是浑浑噩噩的,听着那个太监的指挥。

    老国君弯伏下身,伸出手,将桌案上的那三件东西,一一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并将其托再自己的双手之中,这才朝着站在桌案对面的,那位继任者面前,伸出自己的一双手臂。等着对方将东西给接过去?自己也就等于是完成了一件差事。而那位李熙此时,却是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情。

    他可以说,还真是从来都不增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会登上这个高丽国的王位?虽然这个王位,是由东北军交到自己手中来的。自己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个傀儡罢了。可有的人,即使想要坐上这个傀儡之位?却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谁让东北军只信任自己?否则,又岂会将这一个国家,给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李熙的心中,此时真是如同汉人的一句诗词所说的那样?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这几样,明显都无法和眼前这个来相提并论的。李熙的脚,此时就好似踩在了一堆棉花上一般?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脸上挂着一幅,略显有着几分得意的笑容,却将昨夜的断指之痛,都给忘记在脑后。

    而就在李熙正伸出双手,准备去将那一堆的国器,都给接到自己手中来?也好完成这新老权力的交替更迭的时候,却见站在对面的那个,老高丽王君竟似乎忽然醒悟过来似的?猛然将手中的几样东西向回一收,对着眼前的李熙怒声斥责道:“你是什么人?竟然也敢过来拿这颗国玺?就算是本王死在这里,也是绝不会将这几样东西,转交到你这个浪荡子弟的手中?我呸,什么禅让大典?分明就是有意图谋与我高丽国的领土罢了。众位爱卿,本王知道你等也都是被逼无奈的?实在是碍于对方的钢刀驾临到你等的脖颈之上,这才迫不得已,前来此处观看这所谓的禅让大典?实则是卖国之举。诸位爱卿,如果然是对我高丽忠心不忘?就请与我……?”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尚不曾讲完全了?却见从禅让台子下面,早走上来一个高丽大将。几步就到了这老国君的面前,而此时这高丽的老国君眼见上来一个高丽大将,本还以为,是给自己帮忙来的?急忙在脸上堆挤出一丝笑容,正待要张口,朝着对方说上一些表示感谢的话语?

    却冷不防,就见对方将右手举了起来,自己尚不曾明白过来,眼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早就着了对方的一个漏风的巴掌,啪的一声,显得极为的清脆。“你这东西,还不速速得将这玉玺,交到我高丽新国君的手中?却在此咿咿呀呀的搅和什么?似你这等人,就应当将你给推出去,直接一杀就此了事。人家东北军的将领给你一条出路?你却还不懂得好歹,竟然还想着重新登基上位?我呸,当初的李承万将军又是怎么死的?还不都因为你认亲为臣,将整个高丽给搅闹得鸡飞犬跳的?如今,我高丽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英明之主,岂能容你在此地拖延?”那个高丽大将一边说着,一边将这高丽国君的一双手臂,给强迫性的举了起来,朝着对面的李熙重又探伸了过去。

    而此时,那个高丽老国君的脸上,除了呈现出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一副其心已死去的神情。李熙,终于也顺顺当当的将那颗玉玺接了过来。随后,转过身,手捧着玉玺和折扇以及那把宝剑,准备接受高丽王文武群臣的朝贺?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新君即位,众文武齐来朝贺。跪。一叩首,在叩首,三叩首。”随着唱礼官的高声喊喝,站在昌德宫大殿之内的高丽文武群臣们,急忙一起匍匐下身躯,朝着站在禅让台子上的,那位新一代的高丽国君李熙,接二连三的磕下头去。口中一起高声称颂道:“臣等恭祝我主荣登大宝,此乃是我高丽社稷之福,百姓之福。”似乎这些人,早就串通好了似的,所说的话,简直就如同是从一个人嘴中所说出来?显得是那么的整齐有序。显而易见,这群人也不知是何时聚到一处,私底下一同来操练过。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其手下的武将们,却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些高丽文武百官们对那位新国君李熙的朝贺,却是并无人参与到其中去。

    眼瞅着,高丽文武百官们对那位国君朝拜完了,此时大臣们也随着唱礼官的一声,‘起’字,而纷纷站起身来,并各自站到大殿的两旁,等着这位高丽新国君,来对这些拥戴他登基的有功之臣来大兴封赏?而这也是,每一个新登基的国君,为了能把那些旧朝的老臣给拉拢住,使之能为自己所用,而必须要来做的一件事情。

    而在此时,东北军主帅唐枫,看着这里已然是没有自己的什么事?便转过身,这就准备步下禅让台,也好赶回去仔细的来筹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可以带着人马离开高丽的京城。况且,人家李熙已经即位,自己虽然是占领军,可也不能就这么厚颜无耻的待在高丽皇宫之内?怎么的?也得将高丽皇宫给李熙腾倒出来。而在方才,百官朝贺李熙的时候,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以及还有那位下了台的高丽国君,全都是站在台子的一角。毕竟下面人跪拜的,可是眼前这位高丽新国君,而并非是这二人中的哪一位?眼看着下面的人都站起身来,这位东北军主帅,才准备步下禅让台就此离去?

    可还没有等他迈步走下第三个台阶,忽然就听得在自己身后有一人,高声对着自己言道:“城主请暂且留步,并劳烦与城主,还望能够转身回到台上?小王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要当着众文武群臣的面,来对城主言讲一番。望城主能成全与小王的这一份赤子之心?且小王还准备摆下盛宴,以为城主践行。”李熙说完之后,竟是丝毫不顾及到自己的身份?眼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已然停下了脚步,急忙朝着他的跟前迈进两步。一伸手,便将这位冰雪城主的一只袖子,就给拽到了自己的手中。便仿佛一个,正在朝着大人撒娇的孩童一般,一双手轻轻摇晃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衣袖。一对皂白分明的,显得极为真诚的眼睛,也是盯在了这位城主的脸上,从其目光之中可以看得出来,其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挽留这位东北军主帅留下来。虽然不晓得李熙到底因何,非要让自己返回到台上,才肯与自己说出他的肺腑之言?

    可想来,李熙也并不敢再闹出旁的什么幺蛾子?毕竟是自己一手把他给扶植起来的。可以说,自己既然能把他立起来,也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给废掉。从而在另寻一个更为听话,也更听摆布的人,来当这高丽国君。毕竟在这高丽国内,似乎无耻的人并不仅仅在这京城里面才有?换句话说,这李氏的宗亲,似乎也遍布在高丽国境内所有的地方吧?即便不是什么正宗的宗亲?可只要他姓李,却又是住在这高丽国境内?

    到时候,自己说他是高丽王氏宗亲,难道说,哪个高丽人还敢冒出来,来说他不是皇室宗亲么?想来这些高丽人还不会傻到哪个地步吧?想到这些,这位东北军主帅便坦然自若的,在这位高丽国君的搀扶之下,重新走回到台上。李熙半躬着身子,且是满面陪着笑容,将这位他眼中的贵人,给扶到了当中央的一把太师椅上坐好之后。便退后三步,将自己的衣冠重新整理了一番,这才高声喊了一句道:“儿臣李熙,恭祝与城主父王永享千秋。儿臣自今日以后,必会岁岁使人前去探望与城主王父的。且还会将高丽国中的重要之事,也都会上禀与王父所知。但凡王父有何事?想要吩咐儿臣去做的?尽管命人对儿臣宣下旨意来,儿臣定不会有负父王所托的。”这一番衷心,当着昌德宫中文武群臣的面表达完了之后。李熙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撩起袍摆,就给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跪倒在地,规规矩矩的便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而此刻,站在昌德宫大殿之中的高丽文武群臣们,眼见自家的国君,如今都给那位东北军主帅跪倒在地。自己岂又敢有所怠慢?慌忙也随着跪倒在禅让台下。只是自己的国君,都称呼那位城主为君父了?却又让这些人如何来称呼与其?总不能也随着李熙一同去这般的叫吧?可自己的国君也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样,自己又岂能与父亲同样去称呼对方呢?如此一来,岂不是目无尊上?而这也就等于犯了欺君污君之罪。

    也不晓得,是哪一个有创造性的高丽文官?竟然在随着众文武一同跪下的一刹那,忽然就想出一个词语来?“臣孙等,恭祝城主祖上万寿无疆。”一个人如此的一喊,余下的文武们,自然也就跟着一同喊了开去。昌德宫内洋溢着,好一阵的认祖归亲的热闹。只是令众高丽文武们深以为憾的?

    却是自己如何就不是东北军中的将领抑或是文官?如要是身在东北军中任职?岂不也能令在场的这些人,去高看与自己一眼么?恐怕,就连这位高丽新国君,到时候都得给自己几分薄面。而同样站在昌德宫内的,这些东北军主将包括曹文诏等众人,眼瞅着在这座昌德宫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朝着禅让台上的,哪个坐在太师椅上的人跪了下去。只剩下东北军中的几员大将,却是兀自站在原地,一时倒颇显得有些尴尬以及。

    毕竟,这昌德宫内并不算小,空旷的宫内,所有人都低俯下身。仅有这么几个人杵在原地?这似乎也太过明显一些了。曹云诏急忙转过头,朝着身后的几员大将,递过一个眼色过去。自己也率先,就跟在这群高丽群臣背后一同跪倒在地。只是如此一来,倒也打破了东北军中的,上下官员见面无需行有大礼的军规禁制。

    自然,此一时彼一时,而贺疯子和额亦都与东方升以及胡腾容与曹变蛟还有高一功,还有那位特战队的头领二来。眼见那位众将之首的智将,都以带头跪倒在地,也连忙撩起自己大腿上的护甲,相继跪了下去。整座昌德宫内,此时除了坐在太师椅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余者包括那位卸了任的高丽国君,还有一应宫女,和被李熙给招返回来的太监们,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水水的跪了下去。只是因其身份较为卑微,只能是跪在最外面。

    而此刻坐在太师椅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环顾与大殿的四周,眼光触及之处,无不都是带着一脸的恭敬神色,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的高丽文武大臣,以及东北军的将领。无形之中,也令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竟升起来一股子傲气。一时有了那种拔剑在手,小觑天下英雄的气概。可以说,唐枫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知道了。

    有人甘心情愿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这给自己的心理带来一种怎样的满足和愉悦的心情?怪不得,人人都巴望着能当上皇帝?吃喝穿用等自然无须再提,自会有人肯为自己去操心费力的?且还处心积虑的想自己之不及?最主要的,是终日得有人小心翼翼的,跪在自己面前恭维着自己,且还要时时刻刻都要小心观察着自己的脸色,唯恐与那一句话说错了?在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而这才是当皇帝的好处?

    只是这位东北军主帅,才仅仅沉醉在其中,只有片刻的功夫。忽然在脑海之中有一道灵光闪过,同时一眼瞅到了,此刻已是跪在禅让台下的,那位卸了任的高丽国君。却见从他双目之中,流露出一种屈辱和无奈以及愤恨的眼神来。这也让这位东北军主帅,由此而渐渐变的清醒起来。

    今朝自己虽是风光无限在眼前,可谁又晓得以后?会不会在他日,自己也落到与这个高丽旧国君同一个下场?这可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毕竟谁都不在能占卜出来,自己今后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这位东北军主帅想到此处,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能再太师椅上在坐得安稳下去?慌忙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且是绕到一旁,不再受这位新任高丽国君,以及这些如今跪在昌德宫金砖上的文武群臣的朝拜。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别君去时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略加思索之后,这才对着眼前的李熙吩咐一句道:“李熙,眼前这等浮华场面,与我与你都无有何益处?于我而言,乃是助长了本城主的好胜执念和贪享富贵之心。与你,则是让你失去了在群臣面前的威严。就便到此为止。本城主只希望于一点,你好好在这位置上坐着?不论你自己捞多少?一是决不可亏了你治下的黎民百姓?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别竟顾着自己吃喝足够了?却忘记了百姓的苦楚,以致使得黎民百姓流离失所,且处于困苦之中,以及忍饥挨饿的拖着日子苦挨性命。第二点,就是每一年的岁例?以高丽人参和貂绒以及白银等实诚的物为主,另外?我辽东境内十分的缺人?每年,你都要往我辽东输送一批青壮和妙龄女子。好了,目前而言,就这些好了。你等都从地上站起来吧,李熙,你可设摆你的酒宴了。”这位冰雪城主的话一说完了以后,却是自顾自的走下禅让台,招呼起来那些,跪在地上的东北军将军们。

    在李熙和一众高丽文武群臣的注视之下,东北军主帅合一应武将们,萧然走出昌德宫宫门,一片霞光披洒下来,映在这一行数人的身上。人影渐行渐远,只余下昌德宫内的,听了他方才的那番言辞之后,若有所思的高丽群臣,以及那位,此刻仍然是直直盯着宫门口的新任高丽国君李熙。

    “天呀?这位城主王父,却是不增说明白了,到底需要我为冰雪城,在每一年,都来搜集多少个青壮和妙龄女子给他送过去呀?来人呀?速速的赶上去,替本王询问一声城主父王?到底……,也罢,还是由我亲自赶上去问上一声才好。也免得下人再说不明白?”李熙刚一开口,正待要吩咐手下人赶上去,去和那位城主打探一下?

    他到底想要讨要多少个人,到他的冰雪城内去?却是不经意间,朝着下面一眼瞥过去,却瞧到了,在几员武将的眼神之中,分明对着自己透露出一种鄙夷和厌憎的神色。李熙看在眼中之后,心中不由自主的,便涌流出一股子寒气出来。急忙又将话锋一转,随即却是招呼起来手下的太监和宫女们,几乎是一路逃出昌德宫门而去?却是直朝着唐枫等人的背后撵了过去。即便李熙再怎么是一个纨绔子弟?再怎么晓得只知吃喝玩乐?

    可是在李熙的心目之中,对自己能被扶植到这个位子上来的主要原因,可倒也十分得清楚和明白。而在李熙带着太监和宫女们,离开昌德宫以后,宫内的高丽文武群臣们,竟然分裂成为两派。其中一派,自然是支持李熙,且更是拥护和支持东北军能对高丽国进行托管的。至于另一派,自是极力反对于东北军来插手高丽国的内政。也自然就对这李熙看不入眼,同时吵吵着,要将那位已被废弃掉的高丽旧主,再给扶到王位上来?

    只是这些反对的人,却并不是很多,且仅仅是有几个武将,站在那里为此而高声的吵吵着。而那位高丽旧主,此时竟是无人对其加以理会?此刻依然是一脸落寞的站在一个角落之中,竖起一双耳朵,来听着众人对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件倒霉事的的辩论。即便就是那些极力要将他,复给推到王位上的武将们?

    却也并不朝着他,投去一眼关切的目光。竟似乎,众人所争辩的事,与他是一点联系都没有一样?而就在昌德宫内的文武群臣们,正都因此事而争论的人声鼎沸之时?却忽然听得在昌德宫殿的门口处,有一个显得十分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王上驾到,众文武还不赶紧前来迎驾?”随着这一声喊落地之后,就见那位新任的高丽国君李熙,竟然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竟带着满脸威严的,缓步步入昌德宫内。

    这无疑使得高丽文武为此而齐齐都吃了一惊,不晓得,这位高丽国君如何竟会在这片刻之间,就似乎被脱胎换骨过,彻底变换了一副样子回来?看上去,竟让人感觉到,这位高丽国君的面上神情,显得开始有些不怒而自威起来。此时就连那几个,一直吵吵着,要扶旧主复位的武将们,也都住了口。有些惊诧的注视着,这位新任高丽国君李熙,一步一步的,缓慢而坚定的走到,昌德宫内的那把高丽王坐之上。

    随后,转过身,朝着下面的群臣,显得有些傲然的扫过去一眼。接着,便轻轻的坐了下去。“恭贺王上登基上位。”身边的一个老太监不失时机的高声喊了一句道。“恭贺我王登基上位。”昌德宫内响起一片,震聩天地一般的恭贺声。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也包括站在宫殿门口的高丽侍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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