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诏曹将军,既然如今这座甜水站城堡,已然归到了我冰雪城的麾下?那么下一步,我等是不是该直接带着兵马,去直捣对方的老巢盛京城?给他多尔衮一个颜色来看看的好呢?还是按部就班的,现将盛京城的周围城镇,去给一一的拿下来?也使得盛京城彻底化作一座孤城?最后,在兵困盛京城,以求能把多尔衮给调回来?在对其施以致命的一击?”说完这一番言辞之后,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目光,直接投到曹云诏的面容之上。

    曹云诏听了城主开口,于自己相询,眼下东北军当如何而为?却并不急着开口对其作出回答?反而是稍稍沉吟一下,却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只是,见他既摇头又点头的,倒是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给弄得,竟有些开始糊涂起来?不免又对其开口问了一句道:“曹将军,因何先是摇头,随后却又点头?”听他如此一问,众将亦是不由跟着望向这位智将,不解他的此番举动,到底是因何而发的?

    却见曹云诏走出来,朝着坐在上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深施一礼。随后这才开口阐述自己心中所思?便听其言道:“末将以为,城主方才所言,是即对也不对?对的就是我东北军应当是采取,围点打援的计策。先拔掉盛京城周围的城镇,来使得这座大清国的京城孤立无援,且又让其因为外无粮草的周济?由此变成一座彻头彻尾的死城。只是……?”说到这死城二字的时候,曹云诏不由抬起头,朝着站在队列里面的乌兰托娅的脸上撇过去一眼,却见其神色坦然自若,并无听到自己这般唐突,以及有些明显恶毒的言辞,而生出恼恨和仇视之意。便也跟着将心放下,却又接着开口。

    朝着这位冰雪城主继续言道:“只是,我们虽然将这辽东拿下来,可最好的就是让他多尔衮以为?我等也就仅仅,只想在这辽东境内的一块地境上好好地呆着。并不想再跟着兵过山海关,去与他大清国的兵马展开逐鹿之战?因为,目前而言,大明境内的闯军,尽管已然兵败,李闯逆贼,以及张献忠之辈,虽然具都是流民匪患出身?可也容不得一个鞑子,意图染指与中原这一片锦绣河山?自然,在多尔衮领兵闯进大明腹地之内以后,也会势必要遭逢到,各处起义的军队的誓死的抵抗和还击?由此使得他的人马大为的折损,可那些起义军自然也会消磨一些兵力。最终也就极为的期盼,会有一个较为正规的军队肯站出来,统领着他们继续抵抗与鞑子的军队?而由此一来,我东北军岂不就可少些阻力,来降伏与整个的大明境内的义军以及流民军队么?再者一言,林中百兽仍在,当送虎入林亦震慑之?而后,在借力打力,屠虎以败林中哀兽。自然而然的,就可使得我东北军人心所向。也为我东北军进入大明朝,并能借此时机,问鼎与大明的天下做好准备。但不知城主对末将所言,又是以为如何?”曹云诏的这一番言辞,直如同一块小小的石头,被投入一潭幽静的潭水之中。顷刻间泛起一片的涟漪出来,众将听了之后,无不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这位智将。

    如果然是照着曹云诏所言,去实施这个计策的话?旁的不说,这就相当于将八旗这只老虎,给亲手放到了大明的这座茂密的树林子里去。也就是借这些鞑子手中得刀,去为冰雪城东北军铲除掉那些异己。同时,也是为冰雪城来将那些有力与其一争高低的义军人马?全都借着鞑子八旗铁骑给一举剿灭掉。

    自然,这也就为今后东北军踏入中原,可谓减少了不小的麻烦。同时,当东北军开始在辽东起兵之前,在冰雪城内立誓,当统帅兵马进入中原以消灭掉,这支亦使生灵涂炭的八旗铁骑的时候?东北军定会受到,包括大明朝的那些仅余的皇族们的热烈欢迎。至于中原的百姓们,也都早就极为期盼着,能有一支与八旗一较高低的人马?主动前来解百姓于苦难之中,驱逐鞑子这只虎狼之师,与荒郊野地之外?

    而当东北军赶走了鞑子的铁骑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会顺从与民意,坐镇这片大明朝曾经拥有过的花花江山。也势必会受到所有人,包括那些闯贼余孽,和各地武装义军的拥护和支持。只是,这些人都不会知道,是谁将这虎狼之师给赶进到中原里来的?虽然此计可谓绝对巧妙以及,可就是会害的,会有不少的中原百姓们,倒在了八旗铁骑的屠刀之下?这么一来,即便神不知鬼不查?黎民百姓也无从得知到这个阴谋?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辜负胸中十万兵,百无聊赖震以鸣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可就是伤了阴德。曹云诏给他所出的这个计策,若是放在这位东北军主帅,方建立起来东北军的时候?碍于军队的威信和名声?也是绝不会出此恶毒之计的。可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的这位冰雪城主心中,早已没了当初的那种妇人之仁。眼下的东北军,若是打算冲出辽东这块地界?

    去与包括八旗铁骑在内的,诸多心怀野心的人,一同来争夺这天下?那就势必要玩弄一些手段出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难道说,东北军赶走鞑子,平定大明朝的内乱?而后就拍拍自己的屁股,故作义气的转身,直如一个流浪的侠客一般离去?似乎这也明显有些过于痴愚?

    “你等认为,曹将军所说的这条计策如何?乌兰托娅,你可还有何良谋?也不妨说出口来?”却听这位东北军主帅方朝着众人问了一句,他们对这位智将曹云诏所说的这条计策,有何意见之时?却又紧跟着,竟然又去对那位站在一旁正默然不语,只是抱着自己冷眼旁观的打算的乌兰托娅,竟也开口动问起来?

    这可照实令众将对此,有些感到实在是惊异的很?毕竟在怎么说来,她乌兰托娅本身就为满洲人。她肯赞成与,这位智将的这条,明显就是要屠灭满洲人的毒计么?那么她若是一旦对此不予赞成?会不会也影响到那位,一直对其情有独钟的冰雪城主呢?这也是难以说得清的事情?

    本以为,这位昔日的情郎,今日的,正在从辽东这片大地之上,亦自崛起的辽东新主是断然不会对自己来加以询问的?纵然自己与他当年,在坝上草原如何的心意相投?且又为了他,让自己后来吃了多少的苦楚?闹到最后,竟然索性抗婚不嫁。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由他身上而牵引起来的事情。

    却又让这位冰雪城主如何能开口,来对着自己这本身为正宗满洲人的女子,再来提出,这明显对其以似乎有些不公平的询问来?却又让她来如何作答?令众人不由大跌眼镜的,却是这位本身为满洲人的乌兰托娅,竟然似乎对其所言毫无顾忌的?对其畅然作答道:“请主帅但以国事相论,莫要以私情夹在其中?”这两句铿锵有力的言辞,一经说出口来,立时便将在场众人的心,尽皆都给稍稍触动了一下。

    而坐在上面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在听了她的这两句话之后?也不免一时跟着稍有所动容。想了一想,便望了一眼,此时仍然站在大厅正中央的那位智将曹云诏。便缓缓点了点头,却是朝着众人开口吩咐道:“既然诸位将军都同意,方才曹将军所出的这条计策?那我等就照着此计施行。再无更改之理?”说罢却是从那把,被摆在上首的太师椅子上站起身来。轻轻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这才将脚步给停住,却又扫了一眼乌兰托娅。

    却见这位大清国的格格,倒也正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二人不免相互对着一笑,而在这一笑之中,似乎蕴含了许多二人不曾说出的话,和对对方的心意,以及往日割舍不断的思念?却听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众人又开口吩咐一句道:“今日就商量到此处即可,待会,还望众位将军,能够陪同与我,一起去探望一番魏大叔?”他的这句话刚说出口来,厅堂上的众将对此,立刻是纷纷表示赞成以及。

    可就在此刻,突然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眉头,便为之一簇,似乎他又临时想起来一件,什么十分紧要的事情?却又顿住脚步,朝着乌兰托娅开口问询道:“对了,几乎将这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一个死?乌兰托娅,你那时对我讲说,你被人给押到了这甜水站城堡之内以后。在这里遇到了你的舅父,你这才得以获救可是?”说完,一双眼睛,却是盯着眼前的乌兰托娅,却看她又是如何来回答于己?

    “那是不假,若是没有舅父大人,在这甜水站城堡内做官?今日,恐怕我早已被人给押赴到了京城?也早就被多尔衮命人将我给嫁到了科尔沁草原上的蒙古王爷?若是认真的说起来,当时若没有舅父肯对我伸出援手?在这个尘世之上,也就不再会有我乌兰托娅了?我也势必要追随父皇而去?”乌兰托娅话及此处,双眼却是微微一红。急忙抽出一方锦帕,轻轻抹试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却又一次抬起头,瞅着眼前站着的这位东北军主帅。

    不知道,他却又因何忽然对自己问起这件事来?难道说,他是怀疑自己的舅父,在当初救下自己,却是有何别的企图不成?想到这里,正待在要开口,来替自己的那位舅父申辩一番?也好让他由此改变对于满洲人的看法?毕竟满洲人也不都是坏人,也不全都是嗜血如命的冷血凶手?

    却忽然听得这位冰雪城主对其开口言道:“乌兰,你我本为夫妻,而舅父又不避危险,将你给救下来。你的舅父便是我的舅父,我当好好的对其拜谢一番?还有,如今在我东北军之中,能征惯战的大将可谓是寥寥可数。不妨,让舅父也加入到我们东北军队中来可好?只是,不知你舅父是否会同意呢?”说完之后,等着乌兰托娅的回言。

    乌兰托娅做梦也不曾想到,站在眼前的自己的这个男人,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倒真是让她对此有些狐疑,同时,再芳心之内,却又对此感到极为的高兴和愉悦。本来,对于舅父肯冒着杀头的风险,将自己给救了下来?乌兰托娅在心中就有些想要对其报恩的打算,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报答与他?

    眼下,这件事情却是迎刃而解了。既然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今都开口,欢迎自己的舅父加入到东北军队中来。那其余的将领们,自然也就对此无法加以反对的?毕竟,这些人只是东北军中的大将而已。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无处江山对月明,马蹄急促带刀归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而在这件事情上,这些冰雪城内的文臣武将们,却绝无可以左右这位冰雪城主的权利。只是,若是自己果然同意,让他将自己的舅父,给送进东北军的队伍当中去?同时他在看在与自己的情分之上,在将自己的舅父给任命为一个偏副将领的官职?如此一来,岂不也似在大清国的当初,皇额父因为那些贝勒爷都是自己的子侄和兄弟一般,就对这些人大家恩赏,且又无亲不加以委任。

    弄到最后,却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兄弟手中。而似这种任命外戚和自己的近亲为朝中官宦的做法,是绝对不可以,使其流入到这才新兴起来的,辽东百姓心中的希望,这座冰雪城内来的。一念至此,乌兰托娅却是朝着这位冰雪城主开口谢辞道:“还望城主能够收回这个想法和打算?岂有,因与乌兰托娅一人的缘故?就胡乱任命外戚为朝内官宦的道理?历史上,不乏外戚得了权势之后,所做出的种种倒行逆施之事?臣妾,不敢亦一人之专宠,使得臣妾的近亲,亦是都受到城主的恩泽?官,乃为国之神器,岂有私下相受之道理?”令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的,却是乌兰托娅开口就果断的拒绝了,这位东北军主帅所提出来的建议,且将自己家中近亲的官途,亦给彻底的堵死。

    看得出来,这乌兰托娅倒真是一个奇女子。这让众将对其也是更为的佩服不已,一时无不都将目光,投到了乌兰托娅的身上来。却听得东北军主帅唐枫笑着对其言道:“乌兰,莫要对此过于担忧。我唐枫任用人,绝不视其出身如何?且又与本城主有何牵连在内?只是问他可有能力,做好自己的事务罢了?若他一旦,持着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恣意惹事?那本城主也绝不会看在任何人的情面上,来对其法外开恩的?”说到此处,这位冰雪城主却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

    复又接着往下言道:“更何况,在任用了你的舅父,来为我东北军中的将领以后。可以使得那些,即将要被我东北军去攻打的,那些驻守在各处城镇里的满洲人将领们,也都晓得?我东北军并不拒绝与他们的加入?且若是还立有战功在身,冰雪城内对其也当不吝啬其赏赐的?乌兰,你这就去将你的舅父,与本城主给请到这大厅之内可好?也好让我等都来结识一下,这位舅父大人,又是有着怎样的英姿?”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十分难得的,有意对这位乌兰托娅略带些调侃得说了这么一句话出口?

    乌兰托娅却稍稍沉思片刻,这才对其回复道:“只恐怕我这位舅父,此时已然不在甜水站城堡之内了?他在救下我之后,就已经猜得到,一旦这个消息,被多尔衮给听说到了之后?那个多尔衮又会如何来处置与他?而我这位舅父的老宅,和家中的那些亲人家属等,全都在老寨之内。一旦多尔衮打算对其动手?那就势必要先派出人手,去将住在老寨内的,他的福晋和我那几个表兄表妹等,都抓到盛京城那给致以重罪不可。而我舅父是打算,将他的家眷,全都给从老寨之内救出来以后?就带着这些人远奔到黑龙江去?”说到这里,乌兰托娅停住了口。

    而今日真是让厅中的众将,还有这位冰雪城主无不都甚感惊异不止?最初本还以为,若哪位乌兰托娅的舅父一旦若是得知,这位东北军主帅,若是有意要来重用与他的话?那他定会及早的赶奔回来?也好能在东北军中混上一个好的出身?再者一言,他又是乌兰托娅的舅父,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也会对其稍加以照顾的。

    可就全然不曾想到,这位舅父大人,不仅是无意留下来去当东北军的官员?且还早已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的家眷,从那满洲人的老寨之内,给全部都接出来?也好能够带着这些人,抓紧时辰赶路,去绕走黑龙江,远远地避躲开这位弑兄的贝勒爷多尔衮去?众人在此之前,真的还是不增见过,有人不肖与去当什么官员的?

    如今,竟然在这满洲人当中发现这一朵奇葩?不得不令这些人,对这位舅父大人更是感到越发的好奇起来?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在大厅门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吵嚷?听在这些纷乱的声音之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却是显得极为的高亢和洪亮?就听此人高声对着,把守在大厅门口的几个军校呵斥道:“我并不是要打算,闯到大厅里面去见你家的什么城主去的?你至于我通禀一声,与他讨一个令箭?或者是一个口令也可?只要能让把守城门的人,将我给放出甜水站城堡门外?我便就可立即离去,绝不会去朝着满洲人通风报信?说你等已然得过了甜水站?且,我只是要远避祸事罢了?若是你等再要不肯与我进去通禀一声?可就莫说老将我与你等不留客气了?”听着声音一下就此沉寂下去。

    众人听了之后,不由越发感到对此人有些好奇起来?也更想看看,这个自称老将的人到底又是哪一位?唐枫听得,倒是甚觉新鲜不已?可众人包括这位东北军主帅,都不增瞧见,就在方才,当这位大清国的格格乌兰托娅,听到了此人的叫喊声之后,脸上却是流露出一股子,难以置信的神情?慌忙朝着眼前这位冰雪城主开口相求道:“唐枫,你且先莫要让人赶他走?我听此人的声音动静?竟似乎就是我的那位舅父?大概是他出不得甜水站的城门?这才来寻你讨要一支军令来的?”乌兰托娅说着,也不去理会与这位东北军主帅,到底是否同意命人将厅门外的人给召唤进来?却抢先自己先奔了出去,转眼乌兰托娅就已经跑出大厅门口之外,身影一闪,却就此消失在大厅门口处?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独见北风鸣晚角,雨雪蜂拥塞云低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眼瞅着乌兰托娅,都如此急冲冲的抢步奔了出去?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也跟着不断的猜疑着,厅门外的来人,又究竟能会是谁?难道说,真的就是乌兰托娅的那位舅舅?却也急忙脚步匆忙的,朝着大厅门口行去。眼瞅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径自朝着大门口走过去。厅中的众将如何肯再留在大厅之内?

    也都急忙纷纷跟了出来,却见在大厅门口前面,离着足有七八步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此时似乎正在说着些什么?而此刻天色已然逐渐的慢慢黑暗下来,而众人却又站在大厅门口,虽然在大厅内早就已然掌起灯火,可在这园中却并不曾点起灯笼和火把。天上浮现出半弦弯月,借着天上的月光望去?

    却见,站在乌兰托娅的斜对面的那个人,是一个看上去,岁数似乎不算甚大的男子?却是长着满脸的络腮胡须,身上穿着一件带有箭袖的白色缺襟长布袍,而在缺襟长布袍的外面,却是罩着一件毛皮砍袖半截子。时值初冬,夏季的凉帽也早已被更换成一顶黑色暖帽。垂挂在脑后的大辫,即粗且又黑又亮,发梢处,照着满洲人的习惯,系着染有颜色的生丝。而在其腰上,挂着一件法都,也就是荷包,这也是满洲人必备的东西。

    这位东北军主帅将此人,足足打量了个上下来回,这才迈步走了过去。朝着乌兰托娅笑着开口问道:“乌兰,这位不知是哪一位?”尽管心中依然猜到了,此人大概有可能,就是乌兰托娅嘴里提起过的那个舅父?却还是故作不知的,朝着乌兰托娅开口打探道?而就在这位冰雪城主,方才朝着二人身边走过来之时?

    那个男子也将这位让人看上去,显得稍有些年轻的东北军主帅,扫视了几眼,却是并不主动开口与他打个招呼?只是紧闭双唇,默然无语的盯着来人。虽然此人脸上神情和目光,都显得极为的无礼。且从其目光之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位乌兰托娅的舅父,根本不曾将这位城主给放入自己的眼中。

    乌兰托娅听到了唐枫的问话之后,急忙扭过头来,对着这位冰雪城主笑着言道:“唐枫,这位就是我方才与你提起过的,我的舅父乌勒托。他是想要……?”还不等乌兰托娅讲话给说完,却见那个男子往前跨上一步。面色显得倒是十分淡然,朝着眼前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开门见山的言道:“你就是东北军的主帅么?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相商?你可否与我一支军令,也好让我离开甜水站城堡?我此次,并非是去与多尔衮通风报信去的?乃是为了回到老寨,也好将家里的人都给能及时的接出来?也免得他们在遭了多尔衮的毒手?”这个男子说完之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这位冰雪城住。一旁站的乌兰托娅,没有想到,自己的舅父居然是没有拐一点的弯,也根本毫不避讳的,就朝着这位与他初次相逢的东北军主帅,提出自己的要求来?由此可见,此人素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唐枫,我舅父也是老寨里的穆昆达,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讲?就是我们族中的尊者。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他要站出来主持杀猪办家祭。祭祀祖先,共贺丰收,并祈祷全家安好,人畜兴旺。而他在老寨里,也是有着一定的声望。尽管不是如同各旗旗主显得那么的尊贵?可一旦在族中升起各种纠纷的时候?都需要靠着舅父去调节的。还望唐城主能够与我一支令箭?也好让我送舅父出了甜水站城堡,早一日能赶回老寨?”乌兰托娅还从来都不曾,似今日这般和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官面话来相商过?倒让这位冰雪城主听了之后,不免甚感到有些惊异?

    而就在这位东北军主帅,正待要开口,将此事给应允下来的时候?却忽然感到自己背后有一个人,轻轻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袍袖?不由感到有些奇怪的,回过头望去?却见在自己的背后站着一个人,却正是那位智将曹云诏。一时更是感到有些惊异,压低声音对其探问道:“莫非曹将军认为,不该将此人给放出甜水站城堡外去么?还是此人,另有所它图?”尽管对于乌兰托娅,这位城主是极为相信的。只是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舅父?却并不敢保证。由此,才对着曹云诏问了一句。而对于这位智将,这位东北军主帅始终对其都是十分信任的。

    却见曹云诏微微摇了摇头,对其也压低声音回复了一句道:“依末将看来,乌兰姑娘的这个舅父所言,到是绝无半点虚假。”听到曹云诏这么一说,更让这位冰雪城主一时感到有些弄不明白?不知道,这位智将的话中,到底是蕴含着怎样的涵义?不由盯着曹云诏,等着他说出他的看法?或是别的什么建议来?

    曹云诏果然又接着开口往下讲道:“末将以为,既然乌兰姑娘说她的这位舅父,是什么穆昆达?既然其身为族中较为尊贵的人?那是不是也能,对于我军前去攻打满洲人的那些城镇,来出一份必不可少的力量?当然,当务之急的一件事情?我等就是先要帮着他,去老寨里将家眷给他救出来?也好以此定下他的心?好能使其能死心塌地都跟随着我东北军?只是不知城主对此可是同意否?”曹云诏说完这些话,却是小心翼翼的朝着乌兰托娅身后的那位舅父面容上扫去一眼。却看到这位舅父乌勒托此刻,也正瞪着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这面的二人。

    乌兰托娅眼瞅着那位汉人将军,和这位东北军主帅,亦不知谈及几句什么样的话?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的目光,此时频频的朝着自己身旁的舅父的浑身上下扫视着?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舅父方才所言?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舅父是满洲人,又不曾于眼前这群汉人将领打过交道?

    谁又能够不对他,就在东北军刚刚得过甜水站城堡之后,他却又突然就要离开甜水站城堡,而不抱有一丝的怀疑呢?谁能又可以保证?他在离开甜水站城堡之后,不会转过身,就近寻到一处满洲铁骑驻扎的城镇,去将对方给引领过来?以对东北军施以致命的一击?就在当年,东北军中的将领都可以背叛与这位城主?

    对于这个外人而言,又如何能让人相信与他?即便他救下了乌兰托娅的性命。“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要杀要放,你到是与我一句痛快话?莫要在此一味的迟延?反而误了我回去救出家中老少的良好机会?”那位乌兰托娅的舅父眼看这位城主,就在听了那个大将的几句话之后,却变得一时竟然沉默不语起来。且在其眉宇之间,自己分明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是不太相信的,索性就与他挑明了说。

    却见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反而是摇了摇头,嘴角处挂着一丝的笑意,走到他的身旁,对其开口言道:“既然是乌兰的舅父?而我也与乌兰早已经结为夫妻,自然也当叫你一声舅父。方才舅父乃是误会与我等了?我等并不是不打算放舅父离开此地?只是我想,自从以前我等袭击过老寨之后?咳咳。”一说到自己从前,领兵带将的袭击过老寨?就见对方的目光忽然朝着自己直射过来,且在这目光里,分明感到有一丝胁迫的意思?

    唐枫急忙将话头打住,避过方才这个话头,接着往下言道:“我想老寨当被多尔衮给派了重兵看守着,而单凭借着舅父一人一马,如何能进得了老寨?就即便放舅父进到老寨之内了?可当你想将家眷就出来之时,却又如何离开戒备森严的老寨呢?故此,我打算统领着兵马,一路伴随着舅父抵达老寨,万一,事有不谐?也可以及时地将舅父大人给搭救出来,只是不知舅父对此意下如何?”说完之后,便瞅着乌勒托。

    而在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已经可以认定,乌勒托若是明白一些?就绝对会同意自己方才所言。毕竟,自己全都是为了他着想,若一旦自己领兵攻打老寨?到时候,死伤的多是东北军。而这也仅仅就是为了帮助他,将他的家眷给救出虎口来。乌勒托在分明白一些,岂有对此加以反对的道理?

    可事情却出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意料之外,却见对面的乌勒托,在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哼,随着开口对其反斥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救了乌兰托娅,乃是冲着你东北军的情面?我呸,你们冰雪城算什么?乌兰托娅本为我的甥女,我又岂有眼睁睁看着她,就此命丧黄泉的道理?而你东北军,夺我大清国的诸多城池?且又是杀了我多少八旗好男儿?闲话少说,只问你一句?你是打算不打算放我走?打算放我离开此地,眼下就命人放我离开此地。不肯放我走,这也就命人,把我再你这院落里,去直接砍了也就算了。毕竟,满洲人与你等汉人势同水火?”乌勒托说完,这就欲伸手去拽自己身上的兵刃?却是摸了一个空,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的佩刀根本就不增带在身上。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勾结沙俄图东北,利剑出鞘任谁雄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而此时站在院中四处的那些东北军校们,一见乌勒托有意动手?急忙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将乌勒托给围在了正中央处。众东北军校们,手中持着兵刃,一起转过头,朝着站在众人身后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望了过来。只等着他一声吩咐,就可将乌勒托给捉起来,关押进甜水站城堡内的水牢之内。

    可今日里的事情,却是一件比一件都要显得古怪以及?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军校们一瞪眼睛,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呵斥道:“还不都与我尽快退下?来人,挑一柄好些的单刀,与了这位舅父大人带在身上,也好能够让他防个身?二来,你与我拿一架十五连发的弓弩来,也一并与了舅父大人。再有,挑一匹上好得马?也好让舅父能早一日赶到老寨?来人,传我军令,恭送乌兰德救命恩公乌勒托,离开甜水站?”随着这位冰雪城主的一串军令被传下去。

    身边的人急忙跟着闻风而动起来,等将这些东西都拿了过来之后,一一的交到了这位舅父大人的手中。且为其牵过来一匹神骏的坐骑过来,交到了他的手中。把守在府门口的军校们,将两扇府门完全给推开,又将道路与他闪让出来。同时,有一个东北军校,手中持着一根军令,催马出了府邸,直奔城门而去。

    而乌勒托只是瞧了一眼这位东北军主帅,同时又转回头,朝着乌兰托娅说了一句道:“虽然他是一个汉人,倒也算是一个有担当的汉子,倒也挺酷似与我满洲人的铁血汉子。乌兰你自己也要多加留神,多尔衮定不会如此轻易罢休的。尽管有东北军可以随时保护着你,可我就唯恐与多尔衮,早已意欲除掉东北军了?而就在前些日子里,我听人提起过,似乎多尔衮依然早就派了人进入沙俄国中?打算借着沙俄的力量,来铲除掉东北军?”乌勒托说完,却翻身纵上了马背,带转马头,就冲出府门口,直朝着甜水站城堡的门口奔驰而去。

    而他在临走之时,对着乌兰托娅所说出的这最后一句话,却在东北军的将校中间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来。众人听到沙俄这两个字,不免都对此感到有些陌生。可尽管如此,却也猜测得到。多尔衮既然想要邀请这沙俄出头?自然,这沙俄也就绝对不会是一个软柿子?肯定也有过人之处,否则,这多尔衮岂又能如此的,费尽心力的去命人与这沙俄接触上?只是,当他将这尊沙俄大神给请进来之后?

    沙俄就当真能对付的了东北军么?即便把东北军给打走了?他又如何能送走沙俄这尊大神呢?看得出来,多尔衮眼下大概是因为自己在两方面都有所吃紧?手下兵力也不是很够用?或者说,是昔日的那些皇太极手下的文武群臣们,对其有些阳奉阴违?不肯十分来听他的军令调度。

    而这样才促使着他,不得不想办法,来通过外部力量,铲除自己内部的异己?例如横在其眼前的这根钉子,冰雪城内的东北军。同时,也不排除多尔衮,是有意要借着他人之手,将八旗内部对其不肯附顺的人?来一一得诛杀掉。只是有一点,沙俄就肯当真来顺从着他的这个心意么?

    东北军中的众将对于沙俄并不了解,可以说其中的绝大多数的人,就连沙俄这两个字都不曾听说过?又上哪里去了解沙俄是谁?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对于这沙俄,可谓并不是十分陌生的。这沙俄绝对是一只喂不熟的北极熊,多尔衮若果真将沙俄军队给从外面引进来的话?就恐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对于这沙俄的后身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能比这位东北军主帅,要对其更为的了解。而至于沙俄本身,通过那些详细的史上记载,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起来,如今这位大权在握的贝勒爷多尔衮的日子,过得也并不是十分顺心如意的?否则,又怎么会想到?以外援来治内敌,这一愚不可及的蠢招?

    “沙俄?只是,这里开始辽东呀?沙俄能顺沿着黑龙江远低此地来么?”这位冰雪城主对此深表怀疑,更有些怀疑的是,这会不会是多尔衮故意放出的风声?来牵扯住东北军的注意,也好使得他能够,稳稳当当的去将大明朝给彻底平灭?这也是难以说得清的,毕竟多尔衮也不是一个白给的人。

    否则,岂又能毒杀皇太极?一手把持朝政?“云诏,二来,看起来,这辽东如今也不会,再像眼下这般能够继续保持平稳了?二来,为了以防万一?就在今夜,你就将手下人与我派到黑龙江去?一旦若是见到了沙俄果真派出军队,通过黑龙江前来辽东?就即刻回报于我等。”在场的众将,还真都不曾看到过,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容之上,竟会浮现出一层紧张的神情?就在当年,冰雪城已经被八旗兵马快给攻破之际,都不增见到他为此流露出一丝紧张神色?

    而这个沙俄到底又是哪一路的神仙?竟然让他能如此的,将其给放在心上?由此可见,这沙俄锝军队定也不是普通的军队?众将一路猜测着,跟随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走进大厅之内。

    “来人,去搬一些椅子上来?也好让众位将军坐下慢慢商谈此事?”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落下座以后,却又吩咐手下的东北军校去搬上来一些椅子。让在场的众武将们,也都一一的坐下之后,这才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而此时,乌兰托娅却也跟着坐下来,只是坐在了人群的后面。

    “想来诸位对于这沙俄都不算十分得清楚?那我就与诸位提一个,诸位想来对其都少有些了解的?诸位可都知道,四国岛上的倭寇么?没错,这些沙俄就是和倭寇一样的?都是意图染指于他人的领土?都是一匹喂不饱的野狗。而如果,果然探听到了沙俄,想要帮助多尔衮来平剿我冰雪城?那我等就绝对不能坐而待毙?”唐枫说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江城吹角水茫茫,曲引边声怨思长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众将一时都甚是不解的注视着他?不知道因何这沙俄二字,竟会引起来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这般的感慨和郁愤?难道说,他们竟然较起这些八旗满洲人来,更加让人对其感到深恶痛绝?这让众人对此真是有些难以理解?而这沙俄若当真说起来,让众人还没有对倭寇那么能让人感到厌憎的?就好似在看到一窝,照实令人无比厌憎得很的小耗子一般,恨不得,最好是去将其全都给掐死的地步。

    “不过,在此之前,我等要将这辽东和高丽国紧密地联系到一处?二来,再派出人手去和那位高丽新王打个招呼?让他留神着一些,别让沙俄从他那里借道过来?同时也不要忘了?究竟是哪一个,将他给扶到现在的位置上去的?若是沙俄果真从他那里借道过来了?那可就莫要怪我,在事情过后,在去寻他的痛脚去?还有一件甚为主要的事情?就是再好好的催催他,就是再当时,他答应过我的,要在送一批高丽的年轻女人过来,来与我东北军校做老婆的事情?如今,怎么就没有下文了呢?”听这位冰雪城主说到这里,令众将不免都跟着,从脸上浮出一抹笑意来。

    而在这一夜,这些东北军各路的将领们,也从这位东北军最高统帅的嘴中获知了?关于沙俄的种种残暴的事情。以及在这尘世之上,并不仅仅有与当初的大明朝相比邻的国朝?在大海的对岸,还有不少的国家。和不少深具野心的人,正在对着这片神州大地觊觎着。想要寻一个较为良好的时机?

    以求能在这里讨上一些便宜回去?天色,就在厅中诸人彼此的攀谈之中,逐渐的亮了起来。唐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一双手臂举了起来,轻轻摆动一下,却又随即放了下去。对着厅内的诸位将领们吩咐道:“好了,天色既然都已经亮了?想来,诸位的觉,自然也都是睡不成了?那就都干脆去忙活正事去?二来,你这便吩咐人出发,一拨人去往黑龙江,直接探听关于沙俄的消息?也好及时地报呈回来?另一拨人,就前往高丽国境内。记住,莫要让派去的人,先直接去见这个高丽王?先在下面扫听一番?看看这个高丽国君,可是否果真似我等离开的时候,有那么的听话?一旦若是瞧出任何的苗头来?都可将其给直接废掉,另外再皇室里面再来选出一人?二来告诉弟兄们,到时候莫要心慈手软?”话说到这里,众将分明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上,感到有一道无形的杀气径自蔓延过来?

    等二来出去,开始分派人手,抓紧时辰赶往这两个地方之时?厅内其余的将领们,也都纷纷和这位主帅暂且告了辞。前往自己的行营,去将军校们全都聚合起来?因为昨夜众人商议出来,东北军的头一步,就是立即抓紧时辰赶奔,八旗满洲人的老寨。主要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将那位乌兰托娅的舅父给解救出来。

    只是在此之前,却先要攻下,较着甜水站城堡不远的辽阳城?因为辽阳城恰好临近与太子河的主要河道。更主要的一点,就是自从东北军拿下盖州城池以后。便以此作为一处据点,接二连三的攻下了耀州还有海州。最近,函可大师竟然又派出一支人马,将鞍山城也给彻底的拿了下来。

    如今,也就仅仅剩余下,这个靠着太子河不远的辽阳城。而正因为辽阳城离着太子河不远,可以说整座城池就是依着太子河所修建起来的。因而,整座城池里的人,自然也就依靠着太子河来养活着。由此一来,在辽阳城就修了一座水门。使得辽阳城逐渐的发展为一座,十分便利的经商口岸。

    自然而然的,这从城内到城外的船只,也是络绎不绝。尽管眼下,东北军和八旗铁骑相互争斗的不死不休?可对于这座辽阳城内的买卖店铺,还有往来经商的客商们,都是无一丝一毫的影响。那些晋商虽然受到了联合商行的连番的打击,不得不将在辽东境内的绝大部分的生意都紧缩起来。

    却还是依旧保留着,在辽阳城内的一些生意。至于其中的原因么?自然是因为这条太子河。而太子河还有浑河,以及那条十分有名的辽河,都是可以直达入海口的。可以说,那些从海上驶来的船只,尽可沿着太子河,一路的直接驶入到辽阳城跟前来。这也是这些晋商们,始终都不肯丢弃辽阳城内生意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眼下,这位东北军主帅之所以,将自己的目光投到这辽阳城?为的就是夺下辽阳城之后?在江城内的那些船只拿过来,也好驾着船只,顺延着太子河一路往上游而去。最好就是这么一路,驾着船行驶到了清河关?而东北军校们,坐船自然比这骑马要快上许多。足可以节省很多的时辰,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清河关?再夺过来清河之后,就可以挥兵直指,离着清河不远的老寨赫图阿拉。兴许,在东北军坐着船到那清河关之时?

    那位乌兰托娅的舅父,也许刚到老寨不久?大概还不等他被埋伏在老寨里的八旗军校给捉起来?并将之给推上断头台,东北军就能将他给救下来?自然,这一切都是这位冰雪城主,和众将事先筹谋出来的结果罢了?这一切,还得看在辽阳城前,东北军到底会为此而耽误多少的时辰?

    既然辽阳城乃是一处十分重要的经商口岸,八旗铁骑无论再怎么兵员紧张?也会派出人,来好好的看住自己的这条命脉。使其不要被东北军给破坏掉?并还能为八旗铁骑再提供出来,军中所需的东西和粮草等?而多尔衮作为一个枭雄而言,也自然会看出此地的战略重要性。

    尽管是意图染指于中原?可也绝不会任由后方,就这么被东北军如此轻易地给占领过去?就算是东北军占领了,绝大多数的辽东土地?可只要八旗铁骑始终都保持着,这辽阳城不落入他的手中?也就足可仍然与东北军分庭抗礼。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立国从来为战功,一朝何事却谈空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而若是想要拿下辽阳这座半水半陆地上的城池?虽然在东北军队之中带了不少的重型火炮,如有可能,最好还是用一些战船,来将其水路给彻底的封挡住。一是可以切断其退路,免得那些来往的商船在战事初起之际,从水路上将城内的人以及一些给养都给运出城外?

    从而在使得东北军,最终到头来是白白忙活一回?毕竟火炮再怎么厉害,可对于那些顺水而去的商船,有的时候却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就不顾一切的,以火炮去将所有的商船,都给炸沉在水中?虽然做来十分的容易,只是装在商船上的东西,却也要跟着商船一起沉入太子河内。

    东北军到了最后,虽然是攻下了辽阳城,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若是有了一些战船?将这太子河的上下水路一叉,就可对这些来往的商船来上一个瓮中捉鳖。由此可以给多尔衮一个沉重的打击,逼令着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整个心思和目光,全都投放到大明朝的那些城池以及各处村镇之上。

    使得他终日,不得不在自己的心中盘算着,八旗军的下个月的粮草和给养,却又该到何处去将之给劫掠过来?而仅仅只需短短的一段时日之后,所有大明的城池和村镇,定将都会对其感到深恶痛绝。即便有一些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交出粮草和给养等东西,就可以与这些八旗铁骑相安无事的城镇?

    最终,一是迫于周遭城镇所遭遇到的战火,二是自己也深受其害。不得不拿起手中的兵刃,来与八旗铁骑誓死相拼?以求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有家中的浮财和粮食等。而这股反抗八旗的风,一旦就此蔓延开去,就会使得八旗铁骑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处处都会遭遇到汉人反抗的怒火。

    只是,此时在若想要通知东北军的商船,设法赶到此地来?去将辽阳城的水寨门口给他堵死的话?似乎在这时辰上有些不太够用。就即便派出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可这一来一回却也要耽误不少的功夫。而要等着东北军的战船,驶到了辽阳的水寨门口之时,就恐怕辽阳水寨里的商船,早已离开此地多时了?

    而东北军还有一支水军,也根本就来不及被调遣到此地来?如今,也不晓得这位水军大将施琅,此时他和东北军的这些战船,会在何处停泊着?还是照着与这位东北军主帅分离之际,双方所约定好的那样去做?就是借着四国岛上的倭寇们,此刻正在元气大伤之际,率领手下的战船和水兵们,设法多多的剿灭一些倭寇?

    如果要是能占领倭寇的一座岛屿?那是最好不过。如此一来,也就等于东北军在倭寇的海岛之上,有了自己的一处据点。在今后,大可在这座岛上修建起来一处要塞?同时以此地来作为根本,来朝着倭寇们其余的岛屿上辐射出去?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私下里与施琅提及过,就是不管他施琅去做什么?

    以及,会对那些住在岛上的人怎么处置?哪怕他是将这些倭寇,都给硬生生地赶进大海之内去?但是只要能把倭寇的这几座岛纳归自己的囊中来,也就是归入到冰雪城东北军的囊中?这位冰雪城主对此就是一概不予过问。虽然在当时,施琅也曾对这位城主的这个提议,多少有些犹疑不定?

    不知道,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如何竟会对这些倭寇如此的苦大仇深?因倭寇多数都是沿海作祟,鲜有深入到内地中来的?照理说来,冰雪城深处辽东境内,根本不他可能与倭寇有所交集?那他又因何缘故?会如此的记恨于倭寇们?以至于非要就要去这些人给赶尽杀绝?但既然城主已经吩咐下来了,那就自然要遵令而行?而在此刻,这个东北水军的将领施琅也不晓得,他是不是果真带着手下军校,听从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军令?

    于四国岛上的倭寇们,正在誓死的搏杀着?而眼前既然没有东北军的商船,却也不曾有施琅的水军在周围巡戈,也好能将消息传递给他,让他快些赶到此地前来助阵?也就只能是,另想他策?先设法将辽阳的水寨的寨门给他设法端了,同时,最好将那些船只都给限制在辽阳水寨之内?

    而当这位东北军主帅将其心中所想出来的,如何去对付水寨的战策,对着众人言讲出来之后?众人对此亦是表示十分的赞同。原来,唐枫拿来对付水寨还有那些商船的法子,一共分为三种。而这三种法子,却是要互相配合着才能使用的。其一,就是分出相当数量的火炮,来将其分别给架在太子河的两岸之上。

    使得这火炮从两边,能够将这条太子河给死死的卡住。而第二个主意?就是在水寨门前布置下水雷。虽然东北军此次并不曾携带有水雷来?可似水雷这等东西倒也制作简易,这位东北军主帅自己以及二来,还有那些东北军特战队中的这群校尉们,基本上都学习过,该如何制作简易水雷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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