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挽了挽衣袖,执起毛笔,蘸取朱砂。

    围绕在旁边的众人一下子变得大气也不敢出。

    院子里格外的安静。

    猛的,叶白川在符纸上快速的画了起来。

    他的速度不快,大家伙都能看清楚他的动作,可又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大家的心里面都知道自己是画不成的。

    他缓慢又一气呵成地画好了符纸,停笔的一瞬间,那红色的朱砂仿佛活了过来似的,猛地闪过一丝耀眼的金光,再细看,却仿佛那一瞬间只是幻觉。

    叶白川放下毛笔,弯腰捡起符纸,招呼王喜民过去,王喜民扭捏了一下,欢天喜地跑过去了。

    “贴身放着,两月后见分晓。”

    “哎大哥!”王喜民连忙就从怀里掏出个香囊来,欢天喜地把符放了进去,露出一脸憨笑来,仿佛他已经有了个软糯糯的小闺女似的。

    只是他心里面还有些疑惑。

    “大哥,是不是还有些什么忌讳的?你让我买的糖葫芦和肉包子,我看还没用上的。”

    “哦,这是拿来补充灵气的。”叶白川面不改色。

    “画灵符需要消耗大量灵气,别看我面色如常仿佛毫无影响,实则内力空虚,急需滋养,休养生息一晚便可,勿再打扰。”

    他转身进了屋子。

    王喜民愣在原地,摸着香囊,只觉得叶白川的身影在他心目中越发高大起来。

    这是啥?

    这就是高人的风骨!

    他王喜民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报答大恩人!

    叶绿海正躺在床上砸吧着嘴回忆晚上那顿猪肉炖粉条的滋味儿呢,冷不丁就看见叶白川拎着糖葫芦肉包子进来了,只觉得嘴里还残留的味道顿时就不香了。

    他是知道自家兄弟和王喜民在外面叽歪的。

    “王喜民给你买的?”

    “是。”

    叶白川把糖葫芦和肉包子递给叶绿海,叶绿海一怔,立刻笑逐颜开的各咬了一口,刹那间看到了自家兄弟不可置信的表情。

    “二哥。”

    叶白川皱眉。

    “我这是准备让你帮我带给小妹,带回去给我闺女吃的。”

    ————

    画符闹出来的动静有点儿大,王喜民也不是个嘴巴严实的,正相反,他巴不得和所有人分享他很快就能成为人父的喜悦,转眼间整个屋子的人都知道叶白川是个有些本事的真大师。

    就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也好打发,有钱的给点钱,没钱的给点儿吃的,他就能给你算上一卦。

    大家都是村里面过来的,城里的那些东西都不太清楚,也不敢在外面乱转悠,生怕惹了什么麻烦事儿,叶白川的算卦生意明显是好了起来,大家都想听他给自己算上一卦。

    倒是也不敢让他算啥大事儿。

    毕竟王喜民这个一生受罪的命太吓唬人了。

    “算算俺叫啥,住哪个村的,俺家有几口子人。”

    “算算我是啥时候生人的。”

    叶白川收了钱,一个个给他们掐算了,个个属实,每算出来一个,屋子里面都要响起一阵惊呼赞叹声。

    上面调动过来的培训老师们就住在他们不远处的屋子里。

    本来是想着,大家伙都是初来乍到,不免要闹腾一阵子,过会儿就好了,哪成想他们这一闹腾就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老师们终于是受不住了,去找了县政府的指导员同志反应了情况,那边才终于安生了下来。

    指导员过来给老师们赔不是。

    “都是农民朋友,第一天过来,是稍微兴奋了点儿,各位老师多担待些。”

    这些老师都是省城里面派来的专家,本来就因为被调动到了下面心里面不满着呢,又被吵吵的睡不着,怎么也是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的。

    “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怎么一直闹腾到这么晚的?”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那边有个人,会算命,好像算的还挺准的,农村人嘛,就信这个,就都想让他算算,一来二去就折腾到现在了。”

    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师们是又无奈又好笑。

    “这都是啥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

    “那人叫啥名字的?”

    “哦,叫叶白川。”

    叶白川。

    扶贫老师们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准备在培训的这段时间里重点关照他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白果:你说说招惹谁不好咋就偏偏招惹我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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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参加培训的一共有九十口子人,分成早中晚三班进行,一来是确保大家都能彻底消化学习的内容,二来也是方便老师们进行管理。

    凡是一家子的,全部都被分开来,最大程度上减少了大家的摩擦。

    叶白川被分到了早班。

    只有他单独一人,连王喜民都没有和他分到一起。

    两个当大哥的千叮嘱万叮嘱,让他一定要听培训老师们的话。

    叶白川记下了。

    一大早他就被指导员吹着哨子从床铺上叫了起来,更衣洗脸吃早饭,跟着大家伙一起去上课。

    成员名单已经被分在了培训老师们的手里,负责早班的培训工作的是一男一女两位年轻老师。

    男老师穿着一身中山服,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头发也梳的紧贴头皮,一丝不苟的,站在教室的大门口,每过去一个人,他就询问一番人家的名字,然后在手里的学生名单上勾一个对号;

    屋子里,女老师把两本不同的专用辅导材料分发到大家手里。

    其中一本是最基础的,专门给不识多少字的农民出的,图画多,字儿少,画是生动形象的小人画,字是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只要肯下功夫好好学,保准就能吃透这上面的意思。

    另外一本就要专业不少,上面的字儿多图画少,是专门给识字儿的农民准备的。

    大家伙的文化水平不一样,上面也没有准备把文化水平高的和文化水平低的放在一起培训,三天之后,早中晚三班里表现最优秀的那一批会被单独挑选出来,统一学习专业科学养猪知识。

    这个时候的农民鲜少有会打扮自己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灰色粗布衬衫,蓝色粗布的裤子,一头板寸,胡子拉碴,还有不少农民甚至都没有洗脸的概念,这会儿眼角还带着眼屎,嘴边还有脸上都还有口水印子,硬生生把在城里面貌只能算个普通的男老师给衬托成了拔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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