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哎呀呀,怎么这么烫,宁宁,宁宁!”

    陆鹤宁虚弱的笑了笑,还想说没事。

    香姨也不管不顾的直接给韩庭打电话,语气特别急促,特别着急。

    韩庭当时正在听蒋昭最后一遍和他核对今天的流程和情况,他先是安抚住了惊慌失措的香姨,然后问蒋昭:“今天几点的飞机?”

    蒋昭看了一眼表说:“下午两点半。”

    “你吩咐下去,他们照常从公司出发,我们回家一趟。”边说边系好西装扣子,大步流星往外走。

    蒋昭难得的皱了皱眉,眉心一跳,总觉得陆鹤宁这个节骨眼生病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韩庭明显加快的步伐,更让他觉得现在回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阻止韩庭。

    这一路上无话,韩庭进了门就看见围坐在躺在沙发上的陆鹤宁身边的刘医生和香姨,过去一看就发现陆鹤宁脸色红的不正常,体温很高。

    微一皱眉,顾不上身上还带着户外带来的寒气,都没有脱掉外衣,就一把把陆鹤宁抱起来,上楼去卧室,还不忘询问刘医生是怎么回事。

    刘医生一脸你就作孽吧的表情说:“纹身发炎,炎症太厉害了,引起发烧,我给他用了药了,可还是高烧不退。”

    韩庭听到纹身发炎四个字脸色就沉了下来,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注意,想也知道就是因为他最近太忙了没有顾得上去看陆鹤宁,陆鹤宁就自己把自己作的高烧不退。

    虽然很生气还是很安稳的把人放在床上,扯开陆鹤宁的睡裤,一眼就看见了陆鹤宁红肿的纹身,把字体撑开的都不像样子,这么厉害的红肿,可是得好好的特别努力的造作才能这样。

    韩庭那脸色简直不能看,蒋昭也很久没有看到过韩庭能气成这样,却对着始作俑者无法出气的场面。

    刘医生倒是不怕死的继续刺激韩庭说:“啧啧,这小伙子这么努力的把自己折腾高烧的,我一针下去都没用,得输液才行。”

    “蒋昭,带着刘医生回去拿工具。”韩庭不接刘医生的茬,一句话把两个人都支走了。

    香姨一脸心疼的看着宁宁翻来覆去的难受的流汗,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还是韩庭看不下去了说:“香姨,你去弄点冰毛巾给他降温吧。”

    香姨这才着急的离开。

    这一通折腾下来,等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已经十一点多了。

    刘医生给陆鹤宁打的针里带着安眠的成分,陆鹤宁脑子晕晕沉沉的,强撑着一口气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要留住韩庭的,硬是没有睡过去,还睁开眼看见韩庭叫了一声:“韩庭?”

    韩庭抬眼看着陆鹤宁没说话。

    他真的很生气,气陆鹤宁这么硬骨头。

    陆鹤宁难受极了,就呓语着:“韩庭,热…”

    脑门上不停的淌着汗,整个人湿淋淋的,韩庭没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陆鹤宁额间的头发,手指尖冰凉,却一把被陆鹤宁抓住了放在自己滚烫的脸上降温。

    韩庭抽了一下手没抽出来,索性就不动了让陆鹤宁抓得很紧。

    香姨端上来冰水冷毛巾,刚放到陆鹤宁头上,陆鹤宁就乱动着把毛巾甩掉就是不配合。

    韩庭真是要被陆鹤宁这副作样作笑了,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老实,抽出来自己的手,一手固定住陆鹤宁,一手把冷毛巾敷在陆鹤宁头上。

    来回换了十几次,刘医生才翩翩来迟。

    嘴上丝毫不带着歉意的说:“没想到药没有了,就让小蒋绕了一个路,闪开闪开我看看。”

    “确实得输液,他这病来势汹汹啊。”

    说话间就手起刀落的给陆鹤宁扎上针开始输液了。

    陆鹤宁保持着微妙的清醒,挣扎不动的看着自己输液,眼睛视线就看着韩庭的方向傻笑。

    这输液的成分里有安定的成分,陆鹤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却还想着要恶心韩庭,就喊他:“韩庭,韩庭…”

    韩庭抬眼看着傻笑的陆鹤宁,又低头看看表,十二点半了,他已经让刘医生还有蒋昭去吃饭了,瞅着陆鹤宁现在这个傻样子,得等他回来才能收拾他了。

    他就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陆鹤宁打点滴,大半个小时之后,蒋昭把事情处理好,上楼来喊韩庭:“大少一点多了,您吃一口,我们要启程去机场了。”

    韩庭抬眼看了看睡在床上的陆鹤宁,原本以为陆鹤宁就睡着了,谁想到陆鹤宁还睁着眼睛看他,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要去摸陆鹤宁的眼睛。

    还没碰到就被陆鹤宁抓住了手问:“你要走了么?”

    “对,你乖乖听话,我过两天就回来。”韩庭还是对着陆鹤宁解释了一句。

    陆鹤宁抓得韩庭更紧胡乱的说:“你要走了我也就走了,我要跑的远远的,然后把纹身做掉!”

    韩庭眼睛一眯问:“你要怎么把纹身做掉?”

    “我有把刀我把那块肉剜下来,”陆鹤宁说着就笑了,笑得更是天真的模样。

    韩庭一时没有说出话来,他本以为陆鹤宁就是想把纹身洗掉,没想到要把肉剜下来。

    蒋昭自然听到了他们对话,有点着急的又催促了一身:“大少,时间不早了。”

    陆鹤宁还没有松开韩庭的手,韩庭硬拽出来自己的手,很清楚的在陆鹤宁手腕上留下来红印子。

    他沉默了一下,看来在他不在的时候得找人二十四小时的看着陆鹤宁了,刚转身走出去两步,身后扑通一身,陆鹤宁拽下来自己手背上的针,翻身倒在地上,手背上的鲜血直流。

    “你闹什么?”韩庭语气特别生气的一把拉起来陆鹤宁,眼睛盯着陆鹤宁像是要吃人。

    “你走啊,走啊!”陆鹤宁挣脱不让韩庭碰他。

    “这做的什么孽啊!”香姨一看到陆鹤宁手上的血就骂韩庭,“你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推后,非要刺激他,宁宁就是命苦才摊上你。”

    连蒋昭也不让人省心的催:“大少时间有限。”

    韩庭被耳边的声音吵得心烦,吼了一句:“都滚出去!”

    蒋昭拉着香姨出去,欲言又止的看着韩庭一脸杀气的忍住了没有说话。

    韩庭压抑着内心的火气问:“你说你闹什么,都病成这样了还闹什么?”

    “你别碰我,”陆鹤宁手背上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手背上的青筋都很明显了。

    韩庭按住陆鹤宁不断挣扎的四肢,牢牢的把人抱进怀里,低头一看才发现陆鹤宁眼角湿润,一颗眼泪就从眼睛里掉了出来。

    居然哭了?

    韩庭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鹤宁眼角的泪,伸出手指摸了上去,放进嘴里一舔,咸的,真的哭了。

    在床上时不管韩庭做的多凶,多么的让陆鹤宁难堪,陆鹤宁都不曾哭过,每次都宁愿把自己咬出血都没哭过,这倒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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