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有御史盯上他了,他怎么没有察觉?

    还是说,乾德帝派来盯着他的人,并不是御史,而是别的什么行踪更加隐匿的人,比如说心腹亲信?

    他听说帝王除了朝廷的臣和宫里的侍卫宫人以外,还会额外养批武功强的人马,他们负责暗保护帝王,只为帝王效命,帮帝王做些臣和侍卫宫人都不方便做的事,甚至监视朝臣。患有疑心病的帝王无比信任他们,所以臣们都非常害怕他们的存在,生怕他们在上位者面前搬弄是非,惹来杀身之祸。

    柳渊没想到乾德帝竟然也会这样做,只是他不知,他跟尹璁的事之所以暴露在乾德帝面前,是因为乾德帝早就派了人暗监视他,还是乾德帝用来监视尹璁的人,无意撞到了他跟尹璁的私事?

    如果是前者,他无话可说,但如果是后者,要是尹璁知他信赖的喜欢的乾德帝不放心他,时刻派人监视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柳渊突然期待起来,也不担心自己要被乾德帝放去南州的事了。比起自己被放,他更想看到尹璁对乾德帝失望的反应,看尹璁跟乾德帝反目成仇的局面,不就是他直以来都在期待的事吗?

    他低垂着眼看着酒杯里的酒,清酒里倒映着夜空的星星月亮,他不禁想,现在是不是也有人在暗监视自己的举动,会不会把晚他跟礼部尚书的事汇报给乾德帝知?

    想着想着,他就了起来,光明磊落对礼部尚书说:“可能是我跟小公走得太近,让陛不喜了吧。”

    礼部尚书听清楚他说的这句话后,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是震惊到说不话来,看了他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恨铁不成钢骂:“你你你!你怎么能做这事呢!老夫开始不是告诉过你,小公是陛的禁.脔,不要在陛面前提及的吗!你倒,明面上没有反对陛小公,私里却背着陛跟小公密切往来,你知不知这样做,会给你和你的家族招来杀身之祸的啊!”

    柳渊垂眼了说:“官自然知,但是官就是难自禁,而且官并不觉得官做错了什么,只是想跟小公做个朋友罢了。如果陛连这自由都不赋予小公,官也没什么说的了。”

    礼部尚书见他还不知悔改,都不知要说他什么了,只能唉声叹气:“你啊你!你让老夫说你什么,小公是陛的所有物,自然是陛给他什么,他就得接受什么,实在没有你为他打抱不平的份。你却偏要反陛的意思来做,这跟捋老虎须有什么区别?”

    柳渊大言不惭:“可是小公并不是件物品,他是个活生生的人,陛限制他的自由,是不是太不把他当人看了?”

    礼部尚书被他这话呛了,气得结:“你、你放肆!普天之莫非王土,整个天都是陛的,更何况是个小小的罪臣之?尹璁他族人犯弑君的滔天大罪,早该随着族人放边疆的,是陛仁慈,才许他留在京,他的性命都是陛留来的,陛收走他的自由怎么了?不说他是罪臣之,就算他只是个普通人,陛要他如何,他还能抗旨不成?”

    柳渊听了礼部尚书这番在他看来是愚忠的话,苦了,看来这盛世的官场终究不像他想的开明,可以让他肆意发挥。如果当个贤臣,也要看着帝王的脸色做事,就没什么意思了,这官他不做也罢!

    他兀自给自己倒了三杯酒,敬向礼部尚书,饮而尽后,他作揖:“学生不才,辜负了大人番教诲,还请大人珍重!”

    礼部尚书闻言,眼皮,连忙问:“你、你这是何意?”

    柳渊阔达:“既然陛不喜学生,学生便不做这官了,不日学生便会跟陛辞官,大人也不用为学生担忧了!”

    礼部尚书大惊,急忙劝:“柳渊,你莫要冲动,陛将你发配南州,也许只是时之气,以后说不定还能调回来的,你若是辞官,就真的是毁了自己的官途啊!你想想,你苦读十数年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入仕,为家门争光吗?你要是这样意气用事的辞了官,怎么对得起你族人的期盼?

    你可知,你旦辞官后,以后再想入官场,就难比登天了啊!而且你敢保证,陛不会再为难你吗?你旦没了官职在身,就是个小小的方官,都能给你使绊,你真的能忍受吗?”

    柳渊朗:“男儿志在方,不定非要当官,学生辞官后,可以周游天,做自己想做的事,难保百年之后不会成为番美谈?若是再不济,学生回故乡继承父辈衣钵,做个生意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大人无须为学生的前途担忧。”

    礼部尚书还想劝他什么,可柳渊去意已决,他说再多也无用,最后只能重重叹气,为柳渊的风骨,也为官场的无奈。他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对柳渊举杯:“既然如此,这杯酒,就算老夫提前为你践行吧。”

    柳渊莞尔,也举起酒杯跟他碰,说:“学生谢过大人这段时间的厚,还请大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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