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一定会把这里给收拾的干干净净,从来不需要我来动手做。

    可是这里没有柳夏年这个人物,所以陈墨染觉得自己意淫的过分了。

    洗脸的时候看见地上的一脸盆的脏衣服,本来是打算积攒成一桶,好一次性拿下去洗的,可是阿姨的洗衣机因为过度操劳,终于英年早逝了。所以衣服就积攒成了山。

    陈墨染刷着牙,心里想着,如果是柳夏年在,衣服一定从来不用自己洗的。那多好,多好……

    陈墨染吐掉嘴巴里的牙膏,看着镜子里的表现出一脸渴望的眼神的自己,恶狠狠的咆哮,说:“陈墨染,你个没骨气的。”

    从镜子里看见那个寝室,其余的床位上的睡着的即使过了一年还是不能适应的同学,她们都睡着了,却忘记了还有她这个人,在这里没有人是为她而存在的,没有人会给她拥抱,知道她怕冷,晚上的时候被她盖被子,没有人为她做那么多的东西,并且爱着她。

    她要爱了,这一刻,她心里突然这样的想。

    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挺起胸膛,说:“陈墨染,你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所以,还要想那么多干吗。白痴。”

    “白痴。”镜子里的陈墨染也这样说。

    陈墨染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东西,牙刷牙膏都用了半年了,全部扔进垃圾桶里,在柳夏年家有为她新买的一套的,不能只用了几天就浪费了。被子垫子都塞进了牛皮袋里,突然想起柳夏年家她能睡的就是柳夏年那张大床,还有这些东西干吗。又放在床头,只是用箱子收拾了一些衣服,还有书本,最喜欢的熊。

    拎着箱子,抱着她的熊,关上门的那一刻,陈墨染做了一个鬼脸,说:“还是做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来的快乐。”

    一路拖着箱子往前跑,焦急着,生怕慢了那车子就要走了,好像那将是人生中的末班车,走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而机会只有一次。

    柳夏年说她会一直等下去,但是谁知道会不会觉得绝望了就走了。

    所以陈墨染觉得时间对于她,每一刻都在流走。

    到了大门口,刚才停车的地方除了雪地里空出的一片痕迹,却已经没有那辆车了,陈墨染傻傻的看着那个地方,那里的雪没有淹没的地方是车子短暂停留的,她来过,她等了,可是她还是走了。因为,她觉得也许陈墨染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陈墨染想着,慢慢的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埋在腿间,开始哭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这样让她哭过了,也只有柳夏年了。

    雪安静的下,落在她的发丝上,融化了,变成水,从她的脖子里渗进去。她哭的忘记了冷,也忘记了自己现在在黑夜的雪地了。

    而在这个时候,一阵巨光打在她的身上,她抬起头,被这样强烈的光刺的眼睛睁不开。她半眯着眼睛,抱着小熊挡住光芒。而立刻被一个人拉起来。

    “染。”柳夏年惊喜的抱着她,陈墨染手中的熊挡在她们之间,柳夏年只能无奈的面对在这个喜悦的浪漫的时刻,却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只脑残小熊的局面。

    柳夏年拉着陈墨染的箱子上车,扔进后车厢,箱子无比的重,里面装了不知道多少东西,柳夏年扔进去的时候甚至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

    陈墨染先进了车子,坐在副驾驶座上,抱着熊,呵呵的傻笑着。

    柳夏年回到位置,关了门,把空调打倒最大,陈墨染在一阵暖风吹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脚已经冰冷。

    柳夏年看着她脚上的沾满雪水的已经湿透了的鞋子,陈墨染把脚藏在椅子底下,有点尴尬的藏起来,不肯被看见,说:“我忘记换鞋子了。”

    “脱下来,你的脚会冻到的。”柳夏年轻柔的安抚着。

    陈墨染脱了鞋子,穿上柳夏年递过来的黑色皮鞋,皮鞋是三十八码的,比陈墨染的大了一码,里面是软软的毛,还有温度,热乎乎的,是柳夏年的温度。

    陈墨染舒服的里面的脚趾都曲了起来。她看见柳夏年踩着袜子踩下油门的时候,心底一颗已经发芽的种子突然就疯狂的长了起来。抽枝长叶,茂盛的要把这个天都给覆盖了。

    陈墨染看着柳夏年平静的侧脸,看着她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的车流,黑暗的道路上闪过的车灯照进来,她的眼珠子就好像一个玻璃珠一样,反射着光芒。流光溢彩。

    陈墨染的视线落在她的下巴上,那扣起到最高一个扣子的衬衫的领子,女人的纤细的脖子衬着衬衫和领带,有着十足的性感,女人打着领带的时候都有一种英气,而她的西装穿在她身上特别的有气质,她的肩膀宽,穿着架子就出来了。而陈墨染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可以这样有魅力,介乎女性与男性,也许说不上哪一点,就是让她觉得她好美。

    车子开到热闹的市中心的时候,刚好遇见堵车,柳夏年伸手,摸摸陈墨染的头发,说:“刚才哭的像是一个笨蛋一样。”

    陈墨染倔强的说:“谁叫你走了的。”

    “我只是过去买瓶矿泉水。”柳夏年轻轻的说。

    “矿泉水呢?”陈墨染追根究底的说。

    柳夏年这时候真的很佩服陈墨染的感知能力,其实那时候柳夏年是已经走了,车子开了离这里一公里的路, 又回来了。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想法了,只是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把所以给陈墨染买的东西扔掉,告诉自己,新的恋情失败了,有人不要她了。

    可是最后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扭转方向盘,回来了,却在雪地里,看见那个人抱着膝盖大哭。像是无家可归的的小孩。

    “柳夏年,你说我们什么关系?”陈墨染问。

    “你说呢?”

    “先一夜情再无数夜情的关系。”陈墨染给自己的爱情下了个奇怪的定义,想着就觉得挺有意思的,呵呵的笑起来。

    回到柳夏年的家,陈墨染就觉得自己虽然只是离开了片刻,就好像是一辈子一样的漫长,她立刻踢开脚上的柳夏年的鞋,张开双手,高呼着冲向她最爱的沙发,飞扑上去,激动的尖叫。

    “啊!这里都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沙发是我的,电视是我的,柳夏年也是我的!我是这里的女王!”陈墨染站到沙发上,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小人得势般的高声叫着。

    柳夏年把陈墨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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