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的背影扬扬下巴,“要不妈也送你去念几个辅导班?”

    周善顿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我不要。”

    周家平似乎也在考虑这个想法的可行性,“送去学舞蹈好像也不错,看人家绵绵,如今学会跳舞后多有气质。”

    潘美凤颇为嫌弃地看向周善那两条小短腿,“得了吧,就她,保管去一次被罚站一次,你以为人家学跳舞的不要盘条靓顺的啊,咱家善善——”她撇了撇嘴,摇摇头,“身材不行。”

    周善嘴角抽了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那两条小短腿。

    得了,这绝对是亲妈!只是亲妈,你信不信我长到一米八给你看看!

    潘美凤:我还真不信。

    ————

    云霄山那边的事渐渐传出,越传越邪乎,可不,突然一天晚上,这山就塌了半边,露出地底下密密麻麻将近百户棺材,诡异的是还都是笔直葬下去的。

    这种事情不传邪乎了都有鬼。

    厦塘村里又有两个农民站出来说好像在那天夜里看到了真龙,夜里又是电闪雷鸣又是刮风下雨,这两个农民上了罗华县上的报纸,“罗华县惊现真龙”这种新闻标题甚至出现在省上的报纸里。

    又有传言,老许家的许志国也被传是因为看到了真龙,所以才被吓疯了。

    厦塘村里的风水先生特别出名,其中最为出名的要数许家,可是许家的玄学都是传男不传女,如今许志国一疯,他家的大儿子许登安也失踪几个月了。

    没有了主心骨和顶梁柱,许家的日子就开始难熬起来。

    许志国跟许登安本来就得罪了不少人,先前碍于他们父子俩风水先生这个身份才不敢发作,如今许登慧同她母亲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久以后,潘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潘美龙犁田的时候一不小心又被爬犁铲断了腿,先前那次意外已经让他右腿瘸了,这次雪上加霜,左腿也瘸了。

    潘老太觉得最近几年潘家连连出了怪事,说不定是因为风水的缘故,她就请了个风水先生来家里看。

    好巧不巧的是,那个风水先生是许志国得罪过的同行,他对老仇人的宝贝闺女自然没什么好话,三下五除二就把许登慧天煞孤星的命给说出来了。

    潘老太大怒,把最近几年的不如意全都怪到许登慧身上,包括她同女儿潘美凤疏远这事。

    潘老太左思右想,是怎么都不甘心。

    她不能再由着这女人祸害自己的儿子孙子,不能再让她祸害潘家了!

    她开始威逼潘美龙离婚,潘美龙本不同意。

    许登慧脾气差,他知道;她打过小妹打过老母亲,他知道;她不孝敬公婆,还辱骂公婆把公婆家里的好东西搬到娘家,他也知道。

    但是那又怎样,老婆对自己是真好,又为自己生了个儿子,怎么能说离就离?

    在这节骨眼上又发生了件大事,他们千疼万爱的宝贝儿子小胖在学校里抢了低年级同学的零花钱,结果被对方堂哥找上门了,堵在小巷里一通乱揍,揍成了脑震荡住进了医院。

    潘美龙这才信了算命先生口中许登慧是天煞孤星克夫克子克父母的命格这话,这次他坚决离婚了。

    许登慧哭闹着不愿意,潘美龙就一句“我倒是无所谓,你想害死小胖吗?”

    许登慧百般无奈,只得打点好行李,回了娘家。

    周善把潘家许家发生的那点子烂事听一耳朵就过了。

    她也没有那般好过,迟秋婷那十万块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傅家很快就根据车牌号找到了地质勘探队,虽然还没有找上周善,但是她估摸着,要是再让傅家查下去,周善那点子小秘密可就真要暴露在阳光底下了。

    傅家那边的态度现在是,傅其琛身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些黑气,到底是哪个小人在作祟,都必须弄个一清二楚。

    迟秋婷虽然也认识别的风水师,但是他们根基一般,算不出个子丑卯寅,这才把主意打回了周善身上。

    还好地质勘探队里有部大哥大,周善并没有再跟傅家人见面的欲望,她木牌也给了,银货两讫,如果不是周善脾气好,可能还会生气。

    或许傅家在旁人眼里是老虎,但是于周善看来,算不上什么。

    就算他们是人间皇帝,周善也不怕,更不要说如今压根就没有皇帝。

    电话是迟秋婷接的,周善颇有些不耐烦,“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我。”

    迟秋婷急忙说了,具体到几时几分都说得一清二楚。

    周善在指节上飞快掐点,沉默了几秒钟,“他有什么贴身物品没有?是那种从小一直带到大的。”

    “有。”

    周善毫不犹豫,“把那东西扔了。”

    现在轮到迟秋婷发呆了。

    傅其琛细白的脖颈上系着一根用红绳套起的护身符,傅景行早年认识了位大师,这是他给琛儿特意求的,还请高僧开过了光。

    只有这个东西,是傅其琛从小带到大的。

    第19章

    迟秋婷开的是免提,傅景行也听到了她的话, 蹙了蹙眉, “她可信吗?”

    傅其琛刚出生那段时间就体虚易燥, 经常发烧,一个月有半个月是在医院里过的。

    恰好傅景行有个相熟的老友认识那位风水师,便把他介绍给了傅景行。

    傅景行本不信这些东西, 却拗不过老友的好意, 最后还是从风水师那买了一个平安符。

    结果说来也怪,自从给傅其琛戴上那个平安符以后,傅其琛就再也没有发过烧了。

    正因为如此,平安符给傅其琛戴上以后就基本上没再取下来过,而傅家也开始转变对风水玄学的态度。

    如今周善却说,这个平安符有问题。

    他们都有点不大信。

    傅景行这声音虽然压得低,却如何能够瞒过周善的耳朵, 她哼笑了句, “你们若是觉得那东西没问题, 就尽管把它拆了,倘若真没问题, 到时候只管原样封好。”

    先是傅家暗地里查她的身份,而今她自己找上门, 这些人又不信她。

    如果不是算出她欠傅其琛一段因果, 周善早就摔电话走人了。

    傅景行同傅其琛的奶奶吴秀秀不信任周善, 在场的人就只有迟秋婷跟周善打过交道。

    迟秋婷救子心切, 也没看公公复杂的神情, 径直把那个平安符从傅其琛的脖颈上摘下。

    吴秀秀正要伸手阻止,可惜来不及了,迟秋婷已经把那个包得特别细致的三角平安符拆开,里面的东西也见了天日。

    周善似乎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迟秋婷捻起那些丸状物搓了搓,“两颗香樟丸,还有几粒黑色的种子,好像有点臭。”

    迟秋婷凑近那黑色树种一嗅,顿时被那刺鼻的味道给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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