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躲避这只红色巨手。

    阴兵也第一时间护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那只巨手丝毫不凝滞地抄到他身边,一把握住了周善的生魂。

    阴兵的声音都嘶哑了,“神君!”

    那只巨手就跟来时一样,突然出现,又出其不意地消失,黄泉终年血红的天空恢复了原状。除了少了个懵懵懂懂的生魂外,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傅其琛气息激荡,直接呕出一口鲜血,他不敢耽搁,开始打坐调理,不一会就平息了气血。

    周善此时也懵懵懂懂地睁开了乌黑的眼睛。

    傅其琛手疾眼快,迅速抄起一旁的茶杯递到周善的下巴处。

    周善“噗”地吐出了一口清亮的似乎带着芳香的泉水。

    傅其琛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掐了渡魂香。

    周善好奇宝宝地看着周遭的景物,看到傅其琛脸上的梨涡时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直接伸手戳了一下,“帅哥,你哪位啊?”

    第64章

    傅其琛一时没想到她居然来了个如此操作, “那你是谁?”

    周善眼珠子转了几转,“我叫周善,你呢?”

    ……

    呵,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啊,装,继续装。

    傅其琛恢复了冷漠, “哦。”

    周善定定地看着他,揪了揪细长的青眉,“我向你介绍了, 照理说你也应该跟我介绍才对。”

    傅其琛闻言更加冷漠了, “呵呵。”

    周善奇怪地瞪了他一眼,她有点不大高兴了,“莫名其妙。”

    她走过去把门打开, 正好看到在门外等着的几人, 于是微笑着伸手指了下里头那个茶盏,“忘川水已经取回。还有,里面那位小哥是谁请来的, 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陈天宗与其余几人看到她出现时又惊又喜,听清她后半句话以后就面面相觑, “可那位小哥不是你指名要带来的吗?”

    周善霎时间就难以置信, “开什么国际玩笑。算了,不说他了, 其他的药材找到没有?可以开始配药了。”

    蛊药才是关键, 周善成功转移了几个人的注意力。“已经配齐了。”陈天宗如是说。

    他们再进去时, 就看见傅其琛满身低气压,捏着拳头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时方才抬起了头,琥珀色的眼珠牢牢地锁在周善身上,神色中隐隐有不满及恼怒。

    但是周善若是不在意一个人,即使你面对着她放眼刀子她都能够淡定地转过脑袋不去看你,傅其琛也收获了同样的待遇。

    忘川水离开黄泉道以后不再腥臭扑鼻,而是芳香四溢,周善端起那个茶盏,轻轻启开了盖子,清甜的芬芳顿时盈满室内,周善极为满意地深吸一口气。

    陈天宗看了看傅其琛,又看了眼周善,“周先生归途是不是有些不太平?”

    周善把手腕一倒,茶盏牢牢地贴在手心里并没有掉落,“哪里,很太平很轻松。”

    说话间,白玉从外面小心翼翼地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五色盅,揭开骨盅可见毒牙、蜈蚣足等物。

    周善伸手接过,不知从哪里捡了根药杵,先倒了几滴蟾酥,搅拌均匀以后就把一副毒牙置于桌上,随手往下一压,毒牙就被她用手给碾成了粉末。

    她按照药剂的方子,在不同时辰分别添加不同的毒物,又用小火细细煎熬了那些液体,如此捣鼓了几个钟头,原先香甜的忘川水变得浑黄,那种香味也全部消失了,开始散发出腥燥的味道。

    嗅到那味道以后,周善方才点了下头,“成了。”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时辰正好,开始吧。”

    陈天宗半信半疑,心中隐隐有点激动,领着他们通过那架电梯再度上了二楼。其实从那四位风水师对老者的症状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们就应该自觉离开了,但是他们都有点看笑话的态度,所以才留了下来。而陈天宗一向与人为善,在风水界里也有名声,自然做不出港客的事情来,所以上二楼的还是那么几人,傅其琛一脸抑郁地待在楼下,没有上来。

    与方才的态度不同,周善方才是走在最后的那位,这次陈天宗却主动邀请她并行。

    周善手里紧紧抱着那个背包,看着床上的老者吐了口气,然后她微笑着看向透明人一样的白玉,“白小姐,烦请你把他的上衣剥下,好让我施针。”

    白玉顿时杏眼一瞪,又惊又怒,“我又不是保姆。”

    陈天宗的拳头抵在喉间清咳一声,“玉儿,去吧。”

    ……

    她一脸紫胀,但是师命不可违,虽然不情愿,白玉还是乖乖上前把昏迷的老者身上的衣物除尽。周善得意地冲她吐了吐舌头,白玉更生气了!

    老者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床上也没有出气的劲儿,白玉虽然对周善不满,但是真动手时动作还是异常轻柔的,没有弄醒老者。

    周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她头也不抬,“兑好的朱砂雄黄公鸡血在哪?”

    白玉手疾眼快地把一个半透明的玉质小碗摆在她身边,周善隐隐带笑,颇为赞许,“打下手打得不错。”

    白玉现在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恨不得活吞了她,她重重地哼了声,甩手不理了。

    周善展开一块布,依次排出九根手掌长笔芯细的银针,在鸡血碗里蘸了下,她状似无意地嘟嚷了句,“公鸡属阳,蛊虫性阴,十斤往上的老公鸡喉头血,蛊虫最怕。”

    她嘴里念念有词,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把九根银针插到老者瘦弱的肚腹上。

    倪鹏看得目不转睛入了迷,周善施针时的手法异常玄妙,力度不轻不重,显然肚子里是有货的,不是来骗吃骗喝的。他紧紧盯着周善的动作,嘴上喃喃自语,“这是九宫八卦阵的方位。”

    确实如此,房内的人都有几分造诣,自然能够看出。

    下完这九根阵以后,周善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她端起身侧捣鼓好的药剂,不疾不徐地滴在老者的肚脐眼处。

    奇妙的是,明明是大半碗的黄汤,倒在肚腹上时却没有流下,而是在九根银针的范围内来回滚动,就跟水银一样不漏。

    然后,周善就收了手,端坐在那盯着药剂的动静。

    大约有一盏茶时间,黄汤上逐渐溢出丝丝缕缕的黑气,黄色的药水开始变黑。与此同时,老者干瘪的肚腹诡异地鼓起了一团。

    那一团肉并不均匀,上面有无数个细小的点,就像是生长出了细细密密的疙瘩,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倍感恶心。

    他肚脐眼处的动静越来越大,褶皱翻动着,在众人的注目礼中,逐渐伸出了一对血红的大钳子。

    很快,第一条蛊虫就以胜利的姿态扒开老者发肚脐眼出现在药剂里,紧接着是第二条、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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