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疑,但是事关女儿安危,还是一大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东张西望。

    周善走过去的时候,苏兆美父母还在心里嘀咕了两句,这小姑娘也太小了,明显是还在上学的年纪,长得倒是白净漂亮,怎么就跟这些旁门左道扯上了关系。

    周善走过去扫了一下两人的面相,抿了抿唇,把视线着重落在苏兆美的母亲苟芳云身上,“你这子女宫有点不太平啊。”

    苟芳云提着半颗心,“怎么说?”

    “子女宫北斗星有一纹,命中注定唯一女。如今你卧蚕青黑有损,说明今年你的子女宫是逢凶星坐守,你的独女有灾不顺,是命中一大劫,还是死劫。如果渡过了,这辈子自然顺风顺水,若是没过,我也不能从阴司里给你捞人。而且我看你卧蚕上的凶星有从七杀变破军之势,这个势头可不大妙,七杀还好,顶多残疾,若是转成破军,这辈子就无儿无女给你们两夫妻送终了。”

    苟芳云闻言白眼一翻,差点没昏死过去。

    沈观心急忙掐了一把她的腰,“怎么说话呢?”

    周善撇撇嘴,“可我说的是实话啊。”

    苏廷并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看到周善一段话把老妻给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又急又气,涵养之下才没开口赶人,只是冷冷地拂了下袖子,“既然这么要紧,那还请你尽快给我们找到兆美才是。”

    周善嘿嘿地笑了下,“应该的,应该的,咱们先进去吧。”

    她转过头奋力地冲沈观心吐了吐舌头。

    苏廷很快就按照周善的要求,拿来一张苏兆美的照片,打来一盆清水,取来小半袋糯米。

    周善先拈了张符在手中,然后又夹起那张照片双手随意一挥,那照片顷刻间就燃起了熊熊的火光,看呆了夫妻二人。

    周善趁着照片全部化为灰烬的那一刹那将灰烬摁入水中,然后抄起旁边摆着的竹筒,往里面窸窸窣窣倒了好几把糯米,摇了下。

    沈观心问她,“丫头你干啥呢?”

    周善继续摇竹筒里的糯米,“问米。”

    问米是通过风水师把阴间的鬼魂带到阳间来,与阳间的人对话,因做此仪式时都放一碗白米在旁,一般称之为问米。

    沈观心吸了一口气,“你要请鬼?鬼能知道苏小姐的行踪吗?”

    周善郑重其事地吐了一口气,“能知道的,我总觉得这事里有鬼魂的痕迹。”

    沈观心皱了下眉,“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周善横了他一眼,“直觉不行吗?”

    ……

    好,你大佬你随意。

    周善对着那盆沾了灰烬的清水嘀嘀咕咕念了几句咒语,水里很快就咕嘟嘟冒出好几串泡泡。周善严阵以待,“来了。”

    她拔下竹筒盖,慢慢地往水里洒了点点糯米下去,“苏小姐为何失踪?”

    那些雪白的糯米幽幽地在水上打了几个转,竟然逐渐凑在了一起,拼成两个大字,“姻缘”!

    夫妻二人看得十分紧张,周善倒是平常。

    那些糯米很快就散了,沉了底。

    周善继续往水里倒糯米,“还未请教来者名讳。”

    糯米又如先前那次一样,慢慢悠悠再度拼成两个字,“文雅”。

    第74章

    苏家夫妻看到水面上的糯米排列成为“文雅”字样时面面相觑, “文家丫头?”

    周善奇怪,“你们认识?”

    苟芳云难以置信,“不会吧,应该是同名同姓的, 不可能是文家丫头, 文家丫头不是好好的吗?”

    苏廷也满腹狐疑,“咱们离上次见她也有阵日子了吧。”

    夫妻俩话音刚落,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水再次咕嘟嘟冒出好几个气泡,那盆水就像是沸腾了一样,很快连那个铜盆都开始嗡嗡颤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水而出。

    周善伸出一根手指按压在铜盆的边沿,“静。”

    铜盆的动静没了,水也逐渐恢复平静。

    她转头看向苏廷跟苟芳云, “那个文雅是什么人?”

    苏廷跟苟芳云对视了一眼,都难以掩饰住眼睛里的惊恐, 他们不傻, 从那盆颤动的水里就意识到了什么。那个被周善招魂而来的女鬼, 可能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文家小丫头!

    但这就意味着, 文家小丫头已经死了。那么兆美呢?会不会也出事了?

    苟芳云勉强按捺住心里的不安,跟周善讲起了文家同苏家的关系。

    文雅的爸爸跟苏廷是大学同学, 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本来一直都挺好,文雅跟苏兆美两个小丫头也一直挺好, 小学初中都是在同一个学校里读的。不过后来苏兆美高中时就出国留学了, 而文雅的父亲比较强势, 他又是个大学教授,极其尊重华国的传统文化,对外国没有多大好感。即使家里条件允许,他也不答应让文雅出国留学。

    高中时期两个女孩还是比较熟的,等到了大学,文雅跟苏兆美都拥有了各自精彩的人生,自然而然也就疏远了。

    苏兆美开朗些,又是在美国留学,大学就交了不少男朋友。文雅则文静些,很听爸爸的话,安安稳稳地在国内的顶尖大学里读到了博士。

    苏兆美混多了,苏廷他爸也就是苏兆美爷爷不乐意,非逼着苏兆美交个正经的男朋友。苏兆美很快就交到,还是个华裔,她爷爷很满意,在美国两个人就订婚了。然后苏兆美的未婚夫回国工作,苏兆美工作了一点时间以后又跑去攻读博士学位,今年刚刚毕业,回国来筹备婚礼的。然后苏兆美跟未婚夫一起去试穿婚纱,她就在试穿婚纱的时候莫名其妙失踪了。

    只是苟芳云想不通,苏兆美的失踪跟文雅的死亡有什么关系?苏兆美回国后就见过文家丫头一面,连未婚夫都还没来得及介绍给她认识。

    她把这个疑问跟苏廷讲了,苏廷皱了皱眉,陡然想起件事情,“小曹是不是在一家策划公司工作的?”

    苟芳云点了点头,“对,还是家大公司,跟外企合资的。”

    苏廷深思一会,“我记得文家丫头跟老文闹翻了,就是因为她不肯留校教书,跑去了个什么策划公司,老文气得不得了,还叫文家丫头别回来了。”

    苟芳云此时也想起这茬来了,“正是呢,我还想问小曹跟小文从事同一个行业认得对方不,要是认识了这不是件好事吗?”

    周善仔细地听完苏家夫妻的对话,“等等。”

    她把玩着手心里的糯米,把糯米倒进竹筒后又倒出,“你家女儿出事的源头就在这姻缘二字上,她未婚夫姓曹?”

    苟芳云急忙点头,“对,叫曹致远。”

    周善把这三个字默默记在心中,她变戏法似的摸出个签筒,然后摇了摇,一根花签落地,周善轻轻念出签文,“进不安,退不可。上下相从,明珠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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