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今不行了,都是忙的。”

    许大夫看看他“没有福相”的身材,再看看自己,微微不悦地咳了一声,捻须加快脚步。

    “哎!老许你等等我!”何良才伸着手疾步跟上。

    两人嘴里唠叨着,脚下却不慢,赶到薛云舟这里时,护卫刚刚给跪了一地的下人清点完人数,转身对贺渊道:“回王爷,一个不少。”

    贺渊微微点头,看向何良才,问道:“之前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何良才知道他问的是那名小妾撞了他一身饭菜的事,忙上前两步,恭恭敬敬道:“回王爷,许大夫已经查过了,没有可疑之处。”

    薛云舟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贺渊听何良才这么一说,便知道那些饭菜里面没有下毒,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也就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于是吩咐道:“我就在这里坐着,你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是。”

    何良才走到桌子前看了看,见贺渊面前的米饭与饭菜都有不同程度的发黑,立刻就冒出了些冷汗,忙将许大夫叫过去,让他检查。

    许大夫仔细看了看,闻了闻,忍不住皱起眉头,又从酒壶里倒了些酒出来,再次仔细检查。

    何良才看他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焦急问道:“怎么样?这是什么毒?”

    许大夫既尴尬又后怕地朝贺渊看了一眼,道:“这是一种烈性春药。”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站着的齐齐看向薛云舟,跪着的有些胆子大的也偷偷抬眼朝他瞄过来,薛云舟一脸“卧槽”地瞪大眼:见识到古代的毒药我已经大开眼界了,这回又要让我见识春药了吗?可你妹的大家都盯着我看是毛意思?我没这么饥渴好吗!

    贺渊倒是没朝薛云舟看,只是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眼里覆上一层寒霜。

    何良才有点不敢置信:“这真是春药?可怎么瞧着像是害人性命的毒药啊?你瞧这米饭黑的……”

    许大夫捻捻胡须,缓缓道:“这的确是烈性春药,虽然不至于害人性命,但比毒药更加歹毒,此药融在酒水中效果更甚,一旦中了此毒,非夜御数……咳咳……不可,但这只能缓解痛楚,一旦到了黎明时分,人就直接废了。”

    薛云舟听得汗毛直立,想想二哥要是废了……不过二哥看起来很有自制力的样子……

    “那要是中了毒,不去夜御数……咳咳……呢?”薛云舟难掩好奇地问道。

    许大夫一脸惊讶,何良才也震惊不已,两人以同样的眼神朝他看过来。

    薛云舟看着他们满脸“你一个人受得了吗”的表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意思是……”薛云舟咬牙切齿,“忍着!”

    许大夫恍然大悟,接着摇摇头:“常人恐怕都忍不住,即便毅力惊人,能忍住也只不过是废得更快罢了。”

    薛云舟:“……”

    贺渊沉默地坐在一旁,看似只是在旁听,实际上眼神已经在下面扫了好几遍,几乎时刻都在注意着所有人的动静,底下的人只觉得如芒在背。

    何良才听许大夫说完,了然地点了点头,之后便开始询问薛云舟:“听说今日这些饭菜是王妃亲自做的?”

    薛云舟正了正脸色,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一脸严肃地点头:“没错。”

    贺渊前世几乎没见过他这么沉稳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薛云舟接收到他的目光,立刻就坐不住了,好像屁股底下有针扎似的,又习惯性歪了歪身子,没正形地坐在那儿了,同时心里对自己彻底绝望:改不过来了,在二哥面前就不想做个积极向上的好好青年,欠教训欠到古代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抖M属性?

    何良才转头看向余庆,神色变得威严起来:“今日除了王妃,还有谁进过厨房?谁碰过酒壶?”

    余庆努力回想了一番,进过厨房的倒是说了几个名字,碰过酒壶的却只摇头不知,贺渊虽然分不清谁是谁,但还是很轻易地通过下面的细微动静辨认出人来,他将目光转向许大夫:“这药常见么?”

    “不常见。”许大夫摇了摇头,“这么歹毒的药,平常人是不容易得到的,想必是有什么特殊来路,要查怕是不容易。”

    贺渊点了点头,盯着酒壶陷入沉思。

    何良才还在那里一个个盘问,贺渊突然开口:“不用问了。”

    “啊?”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贺渊道:“让他们都在纸上按手印,五个手指都按,另外,找些细面粉来洒在酒壶上。”

    薛云舟愣了一下,隐约有点明白:“对比指纹吗?”

    “嗯。”贺渊见他一脸惊奇,解释道,“酒壶用之前必然清洗过,能在上面留下指纹的,除了你,就是下毒之人了,只要将酒壶上的指纹与他们一一作对比,事情自然就一清二楚。”

    薛云舟一脸崇拜地仰望他:道理我都懂,可撒点面粉就能采集指纹?

    何良才听了贺渊的话微微疑惑了一瞬,不过看贺渊神色笃定,顿时就觉得茅塞顿开了,连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很快就将面粉找了过来,又命人准备了充足的纸墨,让下面的人一个个按上手印。

    薛云舟好奇地把面粉端到自己面前,又小心翼翼捏着酒壶把酒倒在另一个空碗里,跃跃欲试道:“王爷,我可以试试吗?”

    贺渊目光看着下面的人,随意点了点头:“可以。”

    薛云舟小心翼翼撒完面粉,盯着白漆漆的酒壶,目光呆滞:就这样?你特么在逗我?

    手印全部收集好,何良才将写有名字的一摞纸递上来,薛云舟也连忙将酒壶奉上。

    贺渊看都没看酒壶,直接抽出其中一张纸,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寒声道:“把这个叫余吉的带下去。”

    余吉一听,脸色顿时惨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薛云舟朝他看了一眼,见他竟然是从侯府跟过来的陪嫁小厮之一,不由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阴谋论一下便宜爹,就听余吉突然大喊:“我招!我全招!”

    贺渊神色不动地看着他。

    余吉不敢与他对视,抬起手直指薛云舟:“就是王妃指使小的下毒陷害王爷的!”

    薛云舟微微一愣,随即朝他斜了一眼,冷笑:“要下毒我不会自己下?你接着编。”

    余吉身子有些颤抖,却依然挺直腰板:“王妃嫁入王府以来,一直独守空房,心里早已对王爷生了恨意,这才命小的给王爷下毒。”

    薛云舟气笑了,如果坐在旁边的是原摄政王,他可能会担心自己被污蔑,毕竟那人杀人不眨眼,说不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可现在坐在这里的是二哥,是个不缺理智不缺人性的现代人,怎么可能就相信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

    贺渊果然没有心情听那人继续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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