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着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中年男子的视线在御珩和颜婉舟的身上划过,最终停在御珩的脸上,看清楚御珩的长相后,他怔了怔,才垂下头,任凭两个警察将他按在御珩颜婉舟对面的椅子上。

    其中一个警察对御珩颜婉舟道:“嫌疑人周铭尧带到,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御珩和颜婉舟向两个警察道谢,御珩道:“我们想单独和他谈谈可以吗?”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最终在李秘书的示意下,和李秘书一起离开了房间,最终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御珩,颜婉舟和周铭尧,形成了双方对峙的场面。

    双方保持沉默好一会儿,御珩才开口对着面前法令纹深刻,形容狼狈的周铭尧道:“别人都说我和我母亲林箖长得很像,不知道你觉得这话说的对吗?”

    周铭尧抬头看向御珩,好一会儿才迟缓的点头,声音嘶哑道:“是,你长得很像你母亲。”眼神里带着一丝怀念:“你不仅长得像你母亲,就连性格也有些像,看起来礼貌却十分疏离,不爱笑,总是冷着一张俏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御珩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气音,道:“我原本以为你只和我父亲认识,是大学同班同学的关系,没有想到你原来和我母亲也认识,似乎还有极深的内情。”

    周铭尧看着御珩,没有说话,御珩便道:“从资料看,你是个平平无奇的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家世甚至你这个人都是如此,你人生唯一的巅峰就是由一个农家子考入了国家前五的高校南都大学,我可有说错?”

    周铭尧神色间闪过一丝隐怒,颜婉舟却嘲讽道:“弟弟,想来你记错了,要知道周主任不过短短几年就步步高升,从一个小科员爬到了主任的位置,如果没有意外,厂长也是指日可待的。”

    周铭尧瞟了颜婉舟一眼,不知道是遗憾还是自嘲道:“谁也不会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我现在成为阶下之囚,只能感叹老天不公。”

    颜婉舟听此,拍着桌子直接暴起,怒吼道:“老天不公?老天没有降下雷来劈死你这样踩着别人的血泪和尸体往上爬的人渣才是真正的不公,现在你不过是罪有应得,我爸我妈的英灵在天上看着你呢。”

    周铭尧哈了一声,冷笑道:“你父亲母亲那种人只配堕落地狱。”

    “你胡说!”颜婉舟嘶声裂肺的对周铭尧吼着:“你这样的罪人都还好好的活着,没有堕入地狱赎罪,我父母那样光明磊落无愧天地的人死后怎么可能会和你这种畜生一个下场?”

    周铭尧如同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哈哈大笑:“光明磊落?无愧天地?就颜章裴那个封建社会培养出来的纨绔和林箖那个嫌贫爱富的贱人也……”

    “啪!”

    颜婉舟重重一巴掌狠狠打在周铭尧的脸上,她赤红着眼怒视他:“不许你侮辱我爸妈。”

    周铭尧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脸,转会被打偏的头,看着颜婉舟和御珩道:“我说的是事实。”

    御珩见颜婉舟又要暴走,赶紧安抚道:“姐,你别生气,他压根就是在故意激怒你,你别上当。”

    颜婉舟看着周铭尧的目光依旧咬牙切齿,却也在御珩的安抚下坐了下来,御珩这才开口道:“我想有些事情你大概还没有搞明白,无论你如何诋毁我父母,做出一副替天行道的丑恶嘴脸,你唆使引诱你儿子周海入室盗窃,故意伤人纵火,以致人员死亡这件事都是犯罪,你和你儿子周海都必定会被法律惩治。”

    御珩看着周铭尧镇定自若的表情,给予他最重的一击:“你可是想着只要你将一切罪责都顶下来,你儿子周海能够无罪释放或者只被从轻审判,那你估计要失望了,”在周铭尧流路出的一丝慌乱中,御珩身体前倾,冷漠又嘲讽的看着他道:“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抓吗?”

    周铭尧神色难看:“为,为什么?”

    御珩用看着一个蠢货的表情道:“因为我啊,我在短短几个月内研发出的东西让国家看到了我的价值,他们为了招揽我,让我提要求,于是,你们这种毫无用处的废物就被抛弃了,哈,有没有很痛苦,你们父子两个加在一起都远远没有我一个人重要。”

    周铭尧摇着头道:“不可能!”他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了,手机打字太慢,我都没有打字的心情

    第26章 年代文里苦大仇深的知青

    “1967年,周海受其父周铭尧引诱挑唆,于七月十一号晚上半夜三点翻墙进入颜章裴家中,偷盗颜家财物,因被颜章裴发现,为逃脱罪责,杀害颜章裴未遂后放火烧毁颜家房屋,导致颜章裴林箖死于大火之中,三年后,颜章裴两个年幼的子女下乡插队,一年后,周铭尧行贿革委会会长汪贾谊,并在后者支持下,从南都第二纺织厂一个普通科员一跃而上成为宣传部办公室副主任。”

    “1971年,仅仅距离颜家的事情过去两年,周海再次于半夜去了纺织厂宣传部办公室主任家中纵火,一家九口,包括八十岁老人全部重度烧伤,三天后伤重不愈去世,半月后,周铭尧出任宣传部办公室主任。”

    “1972年,采购部办公室主任以年老体衰,在五十五岁申请退休,同时举荐周铭尧出任主任一职,一个月后,处长退休,周铭尧上任,与此同时,退休的主任一家搬入一栋洋楼之中,而这栋洋楼,”御珩看着周铭尧道:“原本是属于颜家的房产。”

    周铭尧脸皮子又青又紫,有些事情不说,可以自欺欺人的当做没有发生,但是当别人撕开那层伪善的遮掩后,才会知道自己到底已经多么不堪又恶心。

    御珩接下来接着将周铭尧顺利的步步高升说了一遍:“最后,也就是1974年,周铭尧兼任纺织二厂副厂长,今年1978年,职位再无提升,”御珩问道:“为什么没有提升?你从颜家掠夺的房产古董还有金条在你一次次升职中起着决定性作用,到了这个位置,掠夺来的财务都消耗完了,所以,你这个毫无能力,踩着我父母的尸骨,靠着我颜家累世的财富搞些歪门邪道才走到今天的人现在只能碌碌无为的熬日子了。”

    御珩看着周铭尧,笑着道:“你每一次的晋升,哪次没有我颜家的影子在其中?我说你是废物都是一种赞美,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周铭尧眼里路出一丝阴狠:“好,好的很,果然是颜章裴的儿子,颜章裴还真是有个好儿子啊。”

    御珩随意的往椅背上一靠,笑眯眯道:“不装了?明明满身恶臭,装个香气飘飘的君子可真是难为你了,而且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我父母的好儿子,所以你看,现在你成为了阶下囚,将来更是会随着我名垂千古遭尽后人唾骂。”

    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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