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惊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拥上来拉拽。

    十七班彻底炸了锅。

    何滨、陈彦其这天姗姗来迟,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孙心妍和黄稚薇已经双双被拎到办公室门口。

    两个女孩就这么站了整整一上午,无论李爱珍问什么,一言不发。

    走廊上,孙心妍垂着头,从始至终没敢看班主任一眼。她知道老师肯定对自己失望透顶,也像班上同学那样,觉得自己让他们大开眼界了。

    乖巧、听话、懂事的标签都是别人给她的,这不代表她内心没有另外一面。

    那一面冲动、任性、嫉恶如仇。

    中午放学后,李爱珍看着她们俩,眉头皱了又皱,最后不再多言,放她们走了。

    那天,李爱珍没有吃午饭,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取下眼镜,久久陷入沉思。

    作为颇有经验的班主任,她带过许多届毕业班。高三压力大,是学生容易集中爆发情绪的时期,她有心理准备。

    只是,问题一波接一波来袭,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师也会感到疲乏。特别是,当一个乖女孩彻底变了后。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自己的责任,还是昨天处理问题的方式得到了反向效果。

    李爱珍没有家庭,可以说,她所有的精力都在这些学生身上。

    她研究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看相关的书籍和资料,希望自己竭尽全力,成为他们人生道路上的一盏小灯。

    老师这盏灯,对一些身处光亮中的学生来说,可有可无,可对那些孤身一人走夜路的学生来说,太重要了。

    有时,你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是他们的希望之光。

    可一个人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其实是自己的人生。

    李爱珍到了这个年纪,很难再回忆起,十八岁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

    中午放学后,学生走光了。

    校门口的树下,何滨、陈彦其沉默等待着。

    两个英雄样的女生一前一后出来,他们一人带走一个。

    何滨把孙心妍带去自己家,路过楼下时,买了她喜欢吃的汉堡薯条。

    进屋后,孙心妍先去卫生间洗脸。何陪妍前脚后脚地跟着她,何滨把它关进小房间。

    在餐桌边坐下,何滨对她招招手。

    孙心妍过去后,他的手忽然就摸到了她脸上。

    捏着她下巴,他把她的脸抬起来左右看看,拖着懒懒的音调说,“还好,没被人打得破相。”

    在孙心妍打掉他手之前,他手上松了劲。

    “谁先动的手?”

    “不都一样么。”

    “谁先动的手?”

    孙心妍吸了口气,“我。”

    何滨冷眼看看她,在袋子里拿出一个汉堡,揭开外面包装纸递过去。

    “先吃点东西吧。”

    他抬起手腕看时间,“现在12点一刻,1点钟之前我等红旗消息。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要是呢?”孙心妍咬了一口汉堡。

    何滨:“要是的话我还没想好,她毕竟是女的。”

    要真是黄稚薇,至少,朋友做不成了。

    停顿了下,孙心妍说:“其实,上次我看到……”

    话到嘴边,孙心妍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说不下去了。

    “看到什么?”

    孙心妍摇头:“算了,没什么。”

    “下回搞这种粗暴动作之前,能不能跟我通个气?”

    孙心妍不吭声。

    知道何滨有点生气,慢慢嚼着汉堡,她抬头看他,“你不吃?”

    “吃你个头……”

    看看桌上的纸巾盒,完了忍不住看她,何滨又抽出两张纸递过去。

    拿纸擦了擦嘴,孙心妍把汉堡递过去:“吃一口。”

    何滨不肯张嘴,她就这么递着,过了半会,某人终于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口。

    看他腮帮子动着,孙心妍目光向上,盯着他头上昨天被砸到的地方。那儿明显有个鼓包,她的心柔下来,手探过去,轻放在他头上。

    “还疼吗?”

    何滨把她手拉下来,握住,“不疼。”

    “后来你爸说你什么没有?”

    孙心妍摇头。

    “昨天刚出的事,今天又惹祸。”何滨眯眼看她,“你现在怎么成个麻烦精了?”

    孙心妍笑了笑。

    她想,自己乖了那么多年,就让她放肆一下吧。

    中午一点之前,陈彦其给何滨发了短信。何滨扫了眼,把屏幕转向孙心妍。

    上面是三个字:她没有。

    何滨问:“信么?”

    孙心妍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黄稚薇真的说了没有,她的内心居然是信的。

    最终,孙心妍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别再追究了。”

    周一到校,孙心妍和黄稚薇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个周末的时间,学校里谣言满天飞,关于她们俩,传什么的都有。

    小小的校园是学生的整个世界,于是,再小的事件都会成倍放大,细枝末节也能成为茶余饭后的甜点。

    生活无聊的高三生以为孙心妍和黄稚薇的对决已经够劲爆,殊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是真正的轰动全校。

    孙心妍静等了两天,以为班主任会有什么动作,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家里,她和孙父一直没说话,星期三早上吃完早餐,孙父忽然说:“天冷了,穿厚点。”

    孙心妍不知道这代表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说,他们真的对她和何滨暂时放行。不过,她和何滨还是注意了很多,相处模式恢复到从前,只在晚上发一刻钟短信,在学校零交流。

    很快,在秋老虎还没过去的时候,高三生迎来第一次月考。

    成绩出来那天,李爱珍一早过来,在早读课上把黄稚薇叫走了。接着,整整一个上午黄稚薇没出现,李爱珍也没有出现。

    直到下午第一节课,黄稚薇还是没有回班。

    课间,班上忽然流言四起。

    话是从后排男生那边传过来的:新来的数学老师和黄稚薇搞在了一起,他的老婆直接闹到校长室,把校长打了。

    到了第二节课下,消息更加有鼻子有眼:不只是搞在一起,好像还怀孕了,数学老师跟他老婆没孩子,所以他老婆才闹死闹活,人就在刚刚被弄走了。

    十七班的女生们一边惊呼着不敢想象,一边在脑海中添油加醋,上课后都忍不住传纸条继续讨论。

    然而下午第三节课铃响后,当事人出现了。

    喧闹的下课时间,走廊上都是学生。黄稚薇擦过那些陌生的肩膀,不甩任何人一眼,径自走入教室。

    她坐下不到一分钟,李爱珍跟着出现了。

    踩着黑色矮跟皮鞋,李爱珍疾步走到黄稚薇座位旁,在她桌肚里拽出书包,把她桌上书胡乱塞一通,扔到

    她身上。

    班上人的嬉闹声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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