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想通了就好了 ,早想通了何必受这个罪。不过这药吃了就被浪费,你再享受会儿,药劲儿过来,今儿就可以休息了!哈哈哈......”领头的笑着出了门,去跟馆主交差去了。

    徐添伤好之后被馆主取名清风开始接客,本来以为自己愿意接客了,情况会好些,可是他们根本就不信任他,接的也是最差的客人,什么怪癖的都有。刚开始时常受伤,还没钱医治,只能自己忍住或者随便涂点药。

    一个名为寻月的小倌可怜他,教了他写医治的方法,还分了药给他。徐添后来才知道寻月与他不同,寻月是自愿卖到这里的。寻月家里还有一个妹妹,才12岁。家里因欠了债,债主要拿他妹妹去抵债,他自愿卖进了这里,用卖身钱还了债。现在每个月自己还能存点钱给家里的娘亲和妹妹贴补家用。

    用寻月的话说:“我很满足,别人说我低贱,但我靠我自己赚钱,我能养活我娘和妹妹。我觉得我自己很有用。”当初和寻月同一批的小倌跟着教习师傅学习的,学得是最认真的就是寻月,而且他不挑客,技术好,所以整个南风馆他的口碑是最好的。

    寻月那时候18岁,长徐添2岁,徐添当初因为反抗并没有教习师傅教过他,后来他便拜了寻月为师傅,寻月也耐心的教导他,徐添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在这里了此残生了。可上天并不愿看到他好过,之前底子毁得太厉害了,在南风馆2年便重病不起。南风馆自然不会给他花钱看病,但是没有接客就没有收入,饭都吃不上,还是寻月时常接济他。徐添再一次想到死,他真的看不到前面的路了,他已经这么低贱卑微的活着了,还不行吗?

    可是这时寻月却告诉他一个消息,让他再一次看到了光。寻月说居然有人愿意出钱给他赎身,只不过价格没有谈好,但是有人愿意带他出去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最后在寻月的努力下,馆主终于松口了,那人花了20两银子给徐添赎了身。

    寻月边帮徐添收拾东西边嘱咐道:“不管这人怎样?终归帮你赎了身,不在这里,身子也会慢慢好起来,到时候多体贴点。男人啊,你指望不上能对你多好,自己聪明点。”

    其实这里本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寻月也是借个由头来嘱咐他两句,他怕徐添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

    徐添也明白寻月的良苦用心握着寻月的手说:“师傅,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有天我好了,定会回来看你,若回不来,师傅也无需挂念。只有来生报答你的恩情。”

    寻月刚要说什么,门口小厮便喊:“清风,快出来,接你的人来了。”

    徐添对这里没有一丝怀念,没有看屋里一眼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屋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徐添本猜想过是不是他曾经的哪位恩客赎的他,可是这个人徐添完全没有印象。此人身材挺拔,五官俊朗,虽穿着粗布衣服但是浆洗的很干净,一点也不像出入这种风月场所的人。难道是随从?也是,谁会自己来接赎身的小倌呢!徐添心里正自嘲着,却只见那个男人见到徐添出来的时候脸上马上绽放出笑容,快步朝他走了并恭敬的说到:“添少爷,听说您身子不好,那个包袱,我帮您拿吧”说着就一把接过了徐添手里的包袱。

    “添少爷?你是?”这个称呼他已经有两年没有听到了,只有将军府的人才这么称呼他,不过将军府现在还是李氏做主,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来赎他,而且听寻月说之前价格没有谈拢,看这个人的打扮估计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可是这个人他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徐添正努力回想着,那个男人却说:“添少爷,我是虞二,其他的我们回家再说,我带你回家。”

    徐添跟寻月道了别,跟着虞二走出了南风馆,从此他可以不再是男妓清风而是徐添了吗?

    虞二身高腿长,但是为了配合徐添,步子也放得很慢,可是徐添没走多远还是忍不住的咳嗽。虞二赶紧给他抚抚背说:“对不起啊,添少爷,我忘了您还病着,应该借辆车的,要不我背您吧。”说着就在徐添前面蹲下。

    徐添见状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只是慢些。”

    虞二也不起身说道:“上来吧,添少爷,我家住在虞家村,还有些路程,我不背你走,估计咱们天黑也到不了。没事,我力气大,你不用担心”说着还傻呵呵的一乐。

    徐添想着自己这样确实耽误时间,就爬在虞二背上任他背着走。不过他对虞二说:“你也不要叫我少爷了,我已经不是少爷了,叫我子翼吧。”子翼是徐父早就为他取好的字,年幼他曾问父亲自己的名字可有寓意?徐父说:取自如虎添翼,添为名,等你及冠以子翼为字。

    “好的,少爷,不是,好的 ,子翼。”虞二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认真,说完耳根都红了。

    徐添在他背上看着,嘴角微微一笑,这个人真有意思。

    虞二一路背着徐添到了虞家村,到了村口遇见了村民跟虞二打招呼“哟,虞二,接媳妇儿回来啦?”

    徐添听了,楞了一下,身体一紧,虞二感觉到了他的反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加快了脚步往家走去,跟村口那人说了句:“天色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那人只当他是害羞了也不介意说道:“行啊,别让新媳妇累着啦”

    等虞二走远,那人才反应过来,那虞二背着的怎么像是个男人!

    到了虞二家,果然在门口看见了挂着两个红灯笼,门上贴着两个喜字。桌上还有一对红蜡烛,还有一壶酒,几盘菜。

    虞二放下徐添的包袱,看了看饭菜,招呼徐添坐下说:“添少爷,您饿了吧,这是我拜托隔壁虞婶准备的,估计才送来,饭菜还是热的呢。快吃点吧。那个,那个,吃完饭我再跟你解释。”

    徐添看出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还这么照顾他的感受自然没有多说什么,而且他也实在是饿了。虞二一直照顾着徐添吃饭,徐添爱夹的菜,他一口也不吃,两人不紧不慢的吃完饭。虞二有些紧张,手放在那里都不自在。刚要说什么徐添先说了:“你不用紧张,说起来我应该谢谢赎我出来,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虞二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样看着徐添真诚的说:“添少爷,我以前是将军府的一个小杂役,当初您在府中帮过我,我记得你恩情。一直想报答您,可是后来,后来......”说到这里虞二有点说不出口,感觉在揭徐添的伤疤。

    徐添帮他说了下去:“后来我被卖到了南风馆,然后呢?”他表情淡定像是在叙说别人的事一样。

    虞二看徐添已经不介意过去了于是接着说:“我当时去找过那个馆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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