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科幻网游 > 桀骜不驯 (H)
    踩下油门,眉头紧紧的皱起,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越野发动机轰鸣了几声,驶出停车位,汇入车流里。

    车厢里保持着安静,方敬弋察觉到不对劲,偏头看抿着嘴的严鸣游。

    严鸣游其实是一个不太能够在方敬弋面前藏住情绪的人,开心了就抓着人在怀里好好亲一会,不开心了就不说话,又回到部队里那个冷漠自持的严中校。

    “怎么了?”方敬弋眨着眼睛问他,“不开心吗?”

    路边昏黄的路灯一一闪过,昏暗的灯光一次打在严鸣游的侧脸上,一半在黑暗里,一半在灯光里,原本显得冷漠的五官就更显得生人勿近,但微微凸起的咬肌表明这个紧握着方向盘的Alpha的心情并不是毫无波澜的,他稍微放松了点紧咬着的牙关,低低地否认:“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亲我?”方敬弋有点委屈,他不知道严鸣游为什么不开心,也不希望严鸣游不开心。

    严鸣游终于转头看了眼方敬弋,脚下踩了刹车,把车停到路旁,车胎在路上滑过,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熟悉的手掌捧住方敬弋的脸,把他拉向自己,严鸣游低头在方敬弋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两个人在黑暗里对视了一小会,严鸣游的眼睛里浅浅浮了一层难过,被灯光一闪,方敬弋又看不清了。

    车子重新发动,方敬弋缩在座位上,还是觉得委屈。

    “你就是不开心。”

    “没有。”

    方敬弋不理严鸣游的否认,仔仔细细思考是不是自己哪儿让严鸣游不高兴了,想来想去突然想到陆泽源,心里了然,觉得严鸣游生闷气好笑,憋着笑问严鸣游:“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

    严鸣游反应很大,猛然转头,音量提高了点,声音里透着不耐烦,方敬弋被他吼楞了,心里之前被压下去的难过失落暴躁等等情绪全部涌上来,一时间方敬弋居然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难过,愣愣地转过头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要生气,严鸣游从来没这么吼过他,方敬弋又生气又委屈,自己错哪了?

    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地生气,怎么问也不说理由,最后还要生气吼人,方敬弋抱着手臂,越想越难过,严鸣游怎么能跟自己生气呢?他不能这么凶人。

    方敬弋不想跟他服软了,等到了家也不等人径直上楼去洗澡,等洗完澡回了客厅,看见桌上熟悉的加了冰块的水,心情才好一点。

    至少还是会给他倒水的。方敬弋缩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却转眼看到沙发旁熨烫机和挂着的军装,军装被烫得服服帖帖的,军帽也挂在旁边,方敬弋不傻,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严鸣游明天又要出任务了。

    每次要出任务的前一天,严鸣游都会把军装烫好,规规整整地挂在衣架上。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方敬弋心里的愤怒一下冲进了大脑,严鸣游怎么能不告诉自己?方敬弋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玻璃和大理石桌面相撞的清脆声音响彻了客厅,他站起身来上楼去找严鸣游,把楼梯踩得砰砰响。

    方敬弋太生气了,他不知道严鸣游这是什么意思,出任务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要让他明天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人不见了然后着急吗?

    刚走到卧室门口严鸣游就把门打开了,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手上拿着灰色毛巾边擦头发边打开门,眉宇间还有些许戾气,皱着眉头停在门口看方敬弋,方敬弋已对上严鸣游湿漉漉的黑色眼睛就说不出话来了,上楼前的生的气一瞬间全都发不出来。

    确定关系之后方敬弋就发现自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对严鸣游堂而皇之的生气了,他总是舍不得的,一对上那双为了自己而有情绪的眼睛,方敬弋就说不了重话。

    他把愤怒咽回肚子里,声音冷静:“你明天要出任务?”

    “是。”

    这是今晚严鸣游的第一句肯定。

    严鸣游这次没有犹豫也没有否认,平静地承认了,方敬弋张张嘴,他还想问别的,问你今晚到底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出任务不告诉我,为什么吼我…这个晚上的委屈在得到这个“是”的回答之后到达了巅峰,方敬弋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紧紧咬着下嘴唇,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转头回了自己原来的那个房间,把门重重地关上。

    一进房间就哭了出来,他躺在床上,委屈地瘪着嘴巴,边抹眼泪边骂自己傻,因为他忘记问严鸣游要去多久了,太笨了,方敬弋擦掉眼泪,再怎么生气也应该要问清楚去多久的。

    23*

    这次的任务只是个小任务,严鸣游只出去了四天,紧接着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实在是想得难受了。

    况且这次出任务,两个人都还没真正意义上和好。

    严鸣游看着方敬弋生气地跑回原来的房间之后就后悔了,他知道这次是自己的不对,但心里那股气就是憋着难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心里一个疯狂的念头不断地增长,像一根茁壮的藤蔓,不断地延伸、变粗,充斥了整个心房。

    他好嫉妒,看到方敬弋和别的Alpha谈笑风生,嫉妒到想把方敬弋关在房子里,用锁链锁着,手用来为他手淫,嘴用来和他接吻,腿会每时每刻为他打开…

    可是怎么可能呢,方敬弋本来就是应该一只无忧无虑的鸟,严鸣游已经把爱情的烙印残酷地打在了这只鸟的羽毛上,使它注定不能远飞,怎么可能再折断它的翅膀何拷住它的脚,让它再也不能扇动翅膀?严鸣游知道自己必须要克服这种敏感的心思。

    他开始生自己的闷气。

    好不容易捱到了早上,严鸣游下床收拾自己整理着装,大概是下楼的声音吵醒了方敬弋,严鸣游刚走到客厅就听见方敬弋赤脚踩在地板上急匆匆打开房门的声音,站在二楼栏杆上叫他,声音急躁不安,还带了点没睡醒的沙哑。

    “严鸣游!”

    严鸣游停下脚步,转过身仰头看他。

    白嫩的脚掌踩在地上,严鸣游盯着那两只小巧的脚发呆,下一秒人已经撞进了他怀里,两条从宽大短袖下伸出来的白嫩柔软的胳膊紧紧地环住严鸣游的腰,脑袋在胸膛上蹭了蹭,严鸣游楞了好一会才伸出搂住方敬弋的腰。

    方敬弋抬起头看他被军帽阴影遮住了的眼睛,还有点睡眼朦胧,委屈地撒娇:“你…亲我一下再走。”

    严鸣游扣紧了点他的腰,军装袖扣在腰间皮肤上摩擦,怕军帽帽檐撞到他,偏头吻他,方敬弋踮起脚,有些温热的手掌捧住严鸣游的侧脸,吻得用力了点,然后才慢慢松开,凌空的脚后跟也稳稳落回地上,方敬弋还有些不舍,低声叮嘱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可方敬弋越这样,严鸣游越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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