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科幻网游 > 桀骜不驯 (H)
    死有什么区别?”男人笑了两声,咬牙切齿,“没了腺体,和死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没了腺体就和死没有区别?”严鸣游出声发问,“腺体真的有那么重要?”

    男人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难过起来,无奈的表情从脸上一闪而过,没过多久又用嫉妒的眼神打量严鸣游。

    “你懂什么?没有腺体的人不就是怪物吗?不是A,不是O,也不是B,”男人语气里恨意滔天,“别人会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是怪物,是不入流的东西…”

    “你不是怪物,”严鸣游认真的看着男人,“你只是因为意外,为了保住生命,而必须丢弃腺体。”

    因为说话转移了注意力,男人的手臂稍微放松了点,方敬弋迅速地汲取着空气,镇定下来,语速很快地附和严鸣游:“你的腺体在送进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严重损坏,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进行了救治,但它已经差不多全部坏死,只能进行切除,否则你会有生命…”

    “你闭嘴!”男人低头朝方敬弋低吼,声音很大,方敬弋身体抖了一下,又很快冷静下来,紧闭嘴巴,严鸣游再次往前走了两步,这是间单人病房,通过四步的前进,严鸣游已经离男人比较近了,他清楚地看到男人握刀的左手有不正常的抖动,刀尖无法精准地对准腺体,像是手臂肌肉受伤而导致的肌肉无法长久用力。

    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严鸣游的逼近,崩溃地大喊:“你后退!否则我杀了他!”

    刀锋挪至方敬弋的喉口,一刀割下去,大动脉就会出血,方敬弋开始不可控制地发抖,他残存了一丝冷静,看向严鸣游。

    “杀了他,你会坐牢。”严鸣游呼吸急促,他死死地盯着男人的左手,大脑飞速思考如何再次逼近男人。

    “我不怕坐牢!”男人大喊,涕泪横流,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严鸣游深吸一口气,再次劝告:“你还有家人…”

    “你的妻子,”方敬弋声音发抖,“她每天都来看你。”

    男人迟疑起来。

    一瞬间的迟疑,严鸣游脑内轰轰作响,跨步过去死死拽住男人左手手腕,手臂肌肉鼓起,力度极大,指骨和男人的腕骨相撞,虎口卡住男人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扯,刀锋被拽离方敬弋的脖颈,方敬弋反应过来,用力推开男人的右手臂,严鸣游一直压制着的怒气上涌,捏住男人的手腕向下按,骨骼清脆作响,男人左手手指脱力,刀掉在地上,方敬弋把刀踢远,窗外传来警笛声,严鸣游提起腿膝盖狠狠撞在男人的腹部,一声闷响。

    “我说错了,”严鸣游提起男人的衣领,阴暗的想法止不住地在脑内横穿,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话,“你是怪物,是不入流的东西,没有腺体,是你应得的,懂吗?杂种。”

    严鸣游有一瞬间确实想杀了他,他想捡起那把刚刚还架在方敬弋脖子上的刀,用力地扎进面前这个懦夫的喉咙里,最好在他空荡荡的后颈,原本是腺体的位置,再划上几刀,让他更加痛苦,觉得再次被羞辱,这一切都不足以平息严鸣游内心的怒火,他甚至放肆地想象,如果此刻自己手里有枪,那他一定掏出来把子弹打进这个男人的后颈,因为这个男人践踏方敬弋的善良,把方敬弋放在了危险的中心,让他差一点点就失去方敬弋。

    所有的这些阴暗想法都终结在方敬弋的声音里。

    “严鸣游,”方敬弋站在病房门口,异常冷静,“过来。”

    严鸣游松开男人的衣领,转身走过去,着急地把方敬弋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确认没有伤口才放心下来。

    警察很快涌入了房间,把男人拷好,准备带离医院,医生护士都站在走廊上,好奇又害怕地打量这边,方敬弋和严鸣游要去警察局做笔录,跟在警察的后面,男人的喊声回荡在整个走廊。

    “你杀了我!”

    严鸣游把方敬弋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边摇头边说话:“你没有杀他。”

    方敬弋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好像并没有受到打击,做笔录和口述的时候,思维清晰,语言准确,不像当事人,更像目击者。

    可方敬弋越冷静,严鸣游越担心他。

    做完笔录已经是接近半夜,方敬弋坐在越野副座上,严鸣游拧动车钥匙,越野的车灯亮起来,照得停车位坑坑洼洼里的杂草清晰可见,车厢里的沉默震耳欲聋,严鸣游转身帮方敬弋系好安全带,心疼地看着方敬弋。

    方敬弋偏过头去,躲过了严鸣游眼底的心疼,语气轻松:“好累,快走吧,想回家睡觉。”

    28*

    早上严鸣游比方敬弋先醒,他轻手轻脚地往方敬弋那边挪了点,在方敬弋耳后根亲了一下才起床去做早餐,起床先把昨晚放进冰箱里的牛奶拿出来,放在一边等冷气散散,然后再去准备早餐,把上次在超市买的速冻饺子丢进蒸锅,气温下降了不少,严鸣游端着牛奶,蹲在冰箱面前,拉开冻层的门,想了想,只往里面丢了一块冰块,方方正正的冰块掉进纯白的液体里,发出一声闷响,方敬弋也差不多起床下楼洗漱了,这个早晨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变化就是两块冰块变成了一块。

    严鸣游跟在方敬弋的身后进了卫生间,他喜欢等方敬弋起床后再和他一起洗漱,洗漱台很宽敞,面前的镜子够大,站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的洗漱用品都是一起去买的情侣款,摆在一起是说不出的和谐。

    起床对方敬弋来说,是件难事,医院高强度的工作模式让他无比珍惜能够睡觉的每一分一秒,早上一定要按掉闹钟三次才肯起床,以往刷牙时都是迷迷糊糊的,方敬弋没睡醒就喜欢黏人,刷牙的时候总是东倒西歪的,有时候严鸣游把人圈在怀里,左手紧紧揽着方敬弋的软腰才不至于让人咚地一声撞在墙上,有时候刷完牙都没完全清醒,软趴趴地圈住严鸣游的腰,闭着眼睛靠在严鸣游的身上,小脸靠得变形,要严鸣游哄着才肯睁开眼睛洗脸。

    但今天早上方敬弋足够清醒,两个人沉默着刷牙,方敬弋低头洗脸,严鸣游边刮胡子边从镜子里看他把水往脸上扑,把洗面奶的泡沫全部洗掉,露出一张干净白嫩的脸来,睫毛上还沾着点水珠,衬得那双黑瞳更加湿亮,额前的碎发被水打湿,乖乖地粘在额头上,方敬弋从旁边抽了张洗脸巾,把脸上的水一一擦干,靠在洗漱台上,等严鸣游把下巴上残存的泡沫洗干净,好给他擦须后水。

    严鸣游的下巴硬硬的,刚刮完胡子摸上去还会有些短刺的胡渣,每次方敬弋把手心里的须后水抹匀在他下巴上时都觉得手心痒痒的,像挠在心上,方敬弋把须后水从喉结上方擦起一直到嘴唇下方,再用湿润柔软的手指顺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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