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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坐街渡。”

    周襄看看蔚蓝的天空,自己想了想,转头对他说,“时间还早,我们坐街渡吧。”

    毕竟是冬季,海风吹来是挺冷的,他们上了街渡就奔到二层有窗户隔着的位子,还是有游客的,所以周襄把围巾拉的高了些。

    开船时的鸣笛呜呜作响,能隐约听见海潮拍打着船体的声浪。

    她在吴鸿生的臂弯里,指着远处的沙洲说,“那是桥咀洲,它跟那边的桥头岛是连着的。潮水退下来的时候,可以从中间的沙堤走过去。”

    吴鸿生静静地听着她滔滔不绝的介绍,“……夏天有很多人来这里滑水的。”

    周襄却没感觉自己,对这里是那么的了解。

    走在窄街中,四周的楼房熟悉而又陌生。挤挤挨挨的招牌都换了,原来她记得有一家特别好吃的蛋挞店还在,比两旁的店门装修风格要老旧些。

    周襄站在一栋楼房下,嘴角还沾着酥饼的碎,对吴鸿生抬了抬下巴,“这里就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吴鸿生指腹轻轻扫开她嘴边的碎屑,就听她笑着说,“我楼下的阿公,缺了两颗门牙,平时不爱说话,因为怕人笑话他漏风。”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诶?”

    周襄下意识的回过头,老妇人戴着毛线帽子,从鬓角可以看出满头的银发,佝偻着背,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提着袋桃子。

    她步履蹒跚往前挪了两步,仔细的瞧瞧周襄,“哎呀,你是唔系楼上的?”

    周襄抿唇,艰难的咽下喉头的酸涩,“……阿婆。”

    记得当时离开这里,周襄还给楼下的阿公打了声招呼。阿公背对着她靠在躺椅里,看着电视,只是抬手挥了挥。

    面对供桌上红框里的黑白照片,周襄脱下围巾的手有些颤抖。

    照片里的阿公紧闭着嘴,表情似笑非笑,有点滑稽,可能还是怕人说他的门牙,才不愿意笑开。

    阿婆手很软,打了几下火,才点着香,“你那天走啊,阿公估话你是出去玩嘢。”

    “谁知道呢,阿公再也没等到你回来。”她笑着把细长的香,递给周襄。

    祭拜过后,阿婆让她吃桃子,但是周襄哭的泪流满面,最后只能抱着盒纸巾擦眼泪。

    阿婆又让忙着给周襄擦眼泪的人吃桃子,被吴鸿生婉拒了之后,阿婆眯起眼睛,指着他,“哎呀,你是唔系……”

    直到他们揣着个桃子走时,阿婆也没想起来吴鸿生的名字。

    午间日头正好,冬天的阳光,暖暖地扑在前面买红豆沙的他身上。难怪人都说,男人掏钱的时候最迷人,虽然吴鸿生只是买一杯红豆沙。

    吴鸿生转身,就看见她随意的坐在拦街道的锁链上,琥珀色的瞳孔里只有他,带着缱绻的笑意。

    阳光下有毛茸茸的尘埃在浮沉。

    周襄握着杯红豆沙,一勺喂给他,一勺舀给自己。

    两人快要走到一条桥上,周襄仰头喝完最后一口红豆沙,拍拍他的手臂,“前面那个叫鱼排。”

    远处用塑料桶拼起来的海上平台,也是西贡的特色。桥的两旁是数十条停泊的船,头尾相连,船里都是一筐筐的海鲜。

    桥上都是围观拍照的游客,多数是中年人,没认出他俩。

    “一般外地的游客来啊,都是到餐厅去吃海鲜,特别贵呀。”

    周襄看看四周,悄悄地说,“其实只要去鱼排找渔民买海鲜很便宜的,直接拎到餐厅就可以让他们煮。”

    吴鸿生笑着,也低声问,“为什么不让他们听见?”

    周襄耸肩,“好歹也是这里长大的,不能让人没钱赚啊。”

    吴鸿生露出了然的表情,和她一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提着两个装满鱼虾蟹黑袋子,他们找了一间不大的小餐馆,周襄领着他熟门熟路的绕过门口挑海鲜的一面水箱,直接将买来的海鲜撩在厨房里的空篮子中。

    老板一看她这举动,知道是这地方的人,也不废话就过来打开袋子,从腰包里掏出计算器,劈里啪啦的按着,跟她算着价格。

    吴鸿生此时张望着厨房里的火光飞升,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最终被周襄拉出了厨房。

    搬开椅子坐下后,她说着,“还说给我治病呢,怎么好像变成我带着你旅游来了。”

    吴鸿生帮她打开汽水,气泡嘶的声音,伴随着他语调平缓的说,“为了补偿你,过几天带你去加拿大旅游,我来当导游。”

    周襄蹙着眉,“别用旅游的借口,你是想让我见公婆吧。”

    吴鸿生笑了起来,“我太太真的不好骗啊。”

    其实在欧洲,长辈们对子女的婚姻几乎是不干涉的,不过见一见也好。

    海鲜上桌的时,周襄刚举起筷子,手机先嗡嗡嗡地在口袋里震动。她放下筷子,掏出手机来,显示的联系人是大老板。

    Joey刷微博刷到路人在机场拍的她和吴鸿生,本着敬业的态度告诉了周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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