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的线索被人发现,负责追查此事的子裕得知情报后,立即赶往掌门处汇报消息。

    “你们能确定,树上的痕迹是匕首砍的?”子彦半信半疑,他用的法宝不是刀剑,走的也不是体修一流,对这些知之甚少。

    “弟子能够确定,因为弟子常用的法宝就是匕首,这树皮上的痕迹虽然不深,但弟子认得出来,这一定是匕首或者短剑砍的。”发现树上痕迹的弟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太好了,立刻调查惯用法宝是匕首或短剑的弟子,子裕,你把这张字条拿去,对比一下字迹。”

    “是。”子裕接过字条,等那汇报线索的弟子下去后,才道,“未凉的尸体还没找到,你……”

    “我看中的徒弟,不会这么简单就死的。”子彦信心满满道,“既然这么多天都找不到,那一定还活着。”

    子裕不明白他的信心从何而来,不过也没愚蠢到跟他辩驳,点点头转身离去。

    掌门师兄的脑回路,从来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留月门内对弟子的法宝并没有什么严格要求,不像某些门派从上至下法宝招式都是统一的,因此,想要找到惯用法宝是匕首和短剑的弟子倒也不是太难,不多时,二十几个不明所以的弟子就被召集到了一起。

    子裕打量着他们的神色,示意身旁的弟子将笔墨纸砚拿上来,面色平静地道:“今日我要查你们的功课,每个人将基础心法写一遍给我看看。”

    基础心法就是入门心法,除了苏凉这种入门之前就已经炼气期的之外,几乎每个进入炼气期的留月门弟子都滚瓜烂熟,要默写这种东西,未免太容易了点。

    虽然觉得奇怪,但毕竟是师叔的命令,众人纷纷挥笔。唯有午诸做贼心虚,猜到了子裕的意思,冷汗缓缓顺着脖颈往下淌,他克制住双手的颤抖,暗暗在心里道:只要写得难看一点,不一定就会被认出来,不要紧张。

    子裕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等他们写完。

    心法不长,大约一炷香之后,众人陆续搁笔,将纸交上来。子裕随意扫了眼,点点头,示意写完的离开。

    于是不明所以的众弟子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

    午诸写得很慢,眼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又开始紧张起来,一不留神,薄薄的宣纸上晕开一大团墨。

    “啊呀!”他低呼一声,暗道不好,难不成要从头重写吗?

    “不用写了。”子裕不知何时踱到了他的身后,拿起那张被弄脏的宣纸看了看,看似不经意道,“你的字不怎么样啊。”

    “让师叔见笑了,弟子数年来一直在做杂役,没什么时间练字。”午诸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

    “是吗?”子裕哼笑一声,依旧拿着那张宣纸,“事到如今还不承认?杀了未凉的,就是你吧。”

    午诸如遭雷击,一时间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道:“师叔,这无凭无据的您可不能随便污蔑弟子,弟子怎么可能会杀未凉师弟!”

    “那你为何从一进门就开始紧张?的确,这□□爬字,跟字条上的字截然不同,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写的。不过你还是把自己暴露了——因为你在紧张,身边的灵力都紊乱了。”子裕弯下腰,一改平时的和善,朝他冷笑道,“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把你给捉出来,来人,押他去正殿!”

    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是被自身的灵力波动暴露的,午诸这才知道这位小师叔的实力有多可怕,居然连这种细微的灵气变化都能察觉到。

    可惜的是,他知道得太晚了。

    眼看逃脱无望,午诸将一切和盘托出,当众人听说苏凉胸口被开了个洞然后又被丢下断崖之后,都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苏凉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把他押下去吧,既然杀了人,那就得偿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子裕。”子彦轻轻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众人下去。

    众人陆续离开,唯有子成还留在最后,子彦抬了抬眼皮:“师兄有事?”

    ☆、拜师

    “那孩子,大概是凶多吉少了。”子成叹了口气,“若不是你执意要等到他筑基之后再收他为弟子,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尸体不是没找着么,怎么能确定他已经死了。”子彦别开眼,凉凉地道,“而且,你怪我有什么用。”

    子成摇摇头,为他的固执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就算是九死一生,那不还有一线生机嘛。”半晌,子彦又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解释给谁听的。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今天的情绪竟然外露得如此明显。

    眼瞅着快到手的小徒弟突然就没了,掌门大人今天十分不开心。

    大概是炼丹太过专注了,直到落崖一个月后,辟谷丹吃完了,苏凉才收拾收拾打算回留月门。这会儿回去,午诸应该已经被揪出来死得透透的了吧?没死也没关系,他可以回去亲自收拾他。

    这一个月他的炼丹术大有长进,子成师伯交给他的册子上记载的都是一些最基础的丹药炼制方法,他不仅将册子上的丹药方子全学会了,甚至连游戏面板里留下的方子,也在现实中实践了一番,如果不是因为草药耗尽,辟谷丹也吃完了,他一定还会再继续钻研下去。毕竟等回到留月门,他还得做杂役的活,每天都忙得够呛。

    熟门熟路爬上断崖,没过多久就到了丹房。久违而熟悉的丹房门口,正在晾晒草药的几个杂役弟子,看着回来的苏凉目瞪口呆,反应最快的是未萱,扫把一扔扭头就跑:“诈尸啦!”

    “喂……”苏凉无奈。

    “你没死?”未骆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捏一捏,“活的!”

    “当然是活的了,”苏凉真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我给你的字条,用上了吧?”

    “嗯嗯,原来杀你的那个人是午诸啊,我早该想到的!”未骆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你怎么活下来的?连师叔他们都觉得你死了呢。”

    “运气好而已。”苏凉并没有提及自己的补天诀,长叹一声道,“养了一个月的伤,才能回来。”

    未骆不疑有他,泪眼汪汪道:“活着就好!”

    他拉着苏凉往丹房里走,边走边颠三倒四地给他讲当时的事情:“子成师伯拿到字条就去找掌门了,过了好几天才把午诸这个杀人凶手揪出来,掌门似乎很生气。处死午诸的时候全门师兄弟都去看了,要是你当时就回来,说不定午诸就死不掉了,当然他还是死了更好!没抓到凶手的时候,大家都很紧张呢。”

    苏凉点了点头,虽然他说得颠三倒四,但是也大概明白了,只不过这事闹到掌门那边让他有点意外,他本以为,子成师伯能管这件事就不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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