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生气,但是表面表现的风轻云淡。

    蔺简坦然的坐着,摆出一副“你来哄我”的样子。

    深夜,宁悬睡意全无。

    从沙发上挪过去,侧身攀附着蔺简的肩膀:“我不让你查手机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一名语言老师,我知道我自己的取向,所以不敢交什么朋友,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那个时候,有些情感就……就自然的流露出来了。”

    宁悬一边说着,一边关注这他的表情,见他一皱眉,立即解释:“不过今天,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不让你看,就是担心你会跟我闹矛盾。”

    “过去的十八年里,我觉的自己就是个怪物,所以不敢结交朋友,不敢让外人看出来一点问题,更不敢让家人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他,就是一个情感寄托,像小女孩的布娃娃,他就是一个布娃娃的存在,哥,你能不能原谅我?”

    宁悬咬着下嘴唇,寂静的空间了就只有他的声音,清晰又十分的小心。

    可把蔺简心疼坏了。

    他咬香蕉的动作一滞,“所以当初要不是我主动,你是不是就让我也这么错过?”

    宁悬不安的点点头,对视一眼之后,随即敛眸:“但是我却是想对你好。”

    他眼睫轻垂,一副小孩受气不敢顶嘴任人惩罚的模样,看的蔺简心里一揪一揪的。

    “哄我两句听听?”蔺简侧眸,“哄我两句,就给你吃这根香蕉。”

    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时候,他嫌冷,在手里焐热了才打算给他,现在被当成威胁人的筹码,自己心里想想,还真是有些卑鄙。

    宁悬眉心揪成一团,还要怎么哄啊?

    头一次谈恋爱,他都解释清楚了,接下来怎么办?

    他一筹莫展,想着该怎么说。

    蔺看见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收进眼底,大拇指摩挲着香蕉皮,一顿一顿的等待着他的反应。

    良久未见他张口,蔺简低声咳嗽了一声,冷不丁的吓了宁悬一跳。

    “哥……哥哥,你别生气了,好吗?”宁悬抱的他更紧,“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你,下次不敢了,你原谅我这次,我什么都听你的行吗?”

    这软声软腔的调调,低低哑哑,呼吸洒进蔺简脖颈处,柔柔的。

    蔺简的心如被春风吹过一般,软的一塌糊涂,干咳两声:“好了好了,没事了,哄的我蛮开心的,奖励你吃香蕉。”

    他把焐热的香蕉递给他。

    宁悬摇头,嘟囔着:“我刷过牙了。”

    好歹是自己焐热的,蔺简重新问了一遍:“真不吃?”

    “不了。”宁悬撇过头,耳垂红红的,声音低低的,“哥,我可以那什么……”

    蔺简不明:“什么那什么?”

    “就是……给你特殊、特殊服务。”

    “什么啊?”蔺简笑的越发狡黠,逗弄的意味愈发明显。

    宁悬头顶着他胳膊,慢慢的滑下去,羞赧胆怯,“就特殊服务……”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直白一点。”

    宁悬气急败坏,“就上次你对我做的那个……”

    蔺简:“哪个啊,说来听听?”

    “哎呀,哥你非要这个样子吗?”宁悬声如蚊呐,脑袋都一片空白了。

    偏偏蔺简丝毫没有一点收敛,促狭一笑:“你说的是帮我口吗?”

    他说完,宁悬整个人都栽到他怀里了,“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露骨?”

    蔺简搂着,生怕他掉下去,扬唇一笑。

    小孩真是煞费苦心了,为了哄他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气氛已经带起来了,蔺简睡意全无,关了灯的公寓不算太黑。

    他靠在沙发上,声音带着诱哄,一点一点的引导他。

    “你觉得月光美吗?”蔺简向外扫了一眼。

    宁悬累的靠在沙发上,敷衍的回答:“还好。”

    蔺简看着自家的落地窗,笑问:“你听过‘高空趴’这个词吗?”

    宁悬不解的摇摇头。

    “试试吧?”

    就像交响乐的序章,细弱温柔,引人入胜,渐入佳境之后,这股细腻的序章不知何时起,乐声急转,犹如狂风骤雨般敲打着世间万物,谱曲的人食髓不知味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前仰后合之间都是满城风雨,激昂顿挫。

    宁悬不知他的精力为何如此蓬勃,窗外灯光浅淡,从他这个角度看所有风景都一览无遗,十九层的高度,本该是观赏夜景最美的地方,但是他却无心欣赏。

    腰肢被掐的很重,细碎羞耻的声音悉数入耳,蔺简用着最下流的话挑拨着他的神经,给与他最强烈的反应。

    隔日,宁悬被闹钟吵醒,困到没边。

    睁开眼,就看到蔺简一直盯着他看。

    这张脸刺激的他彻底清醒,蔺简扯唇一笑,横在他腰间的腿拢了拢,满怀期待的问道:“这次,还可以吗?疼吗?爽吗?”

    宁悬撑着手臂坐起来。

    怎么会有人这么毫无羞耻的问这些问题。

    难道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起床吧。”

    “着什么急?”蔺简拉着他手臂,“早上九点才考试,八点起床再去也来的及。”

    宁悬闷闷不乐:“那你别吵,我再睡会。”

    “怎么样啊,宝贝,到底疼不疼?我温不温柔?”

    宁悬掀起被角蒙头:“哥,你要是睡不着,就去帮我做早餐,我饿了。”

    蔺简满口答应。

    吃早餐的时候,他还执着于这个话题:“真的,悬儿,你到底觉得怎么样,不满意可以提出来的,我这里方便改进,第一次嘛,我就是撞撞,我也想克制,就是,你知道的,感觉来了克制不住,针对上次我自己有过反思和改进方法,你要是不满意跟我讲讲,这毕竟也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期待五星好评,但是你总得给我个大概的评价吧?”

    宁悬:“??”

    还有人恬不知耻把这个当门功课在学习吗?

    他放下早餐,正色道:“你再提这件事,我就不理你了。”

    “别啊。”蔺简哄都来不及。

    他和宁悬的私事从来不跟身边的朋友讲,倒是跟上次健身时的那个卖产品的询问过。

    卖产品的人告诉他:“一个合格的攻需要通过对方的反应来猜测自己技术的好坏,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问,脸皮薄的谁他么架的住啊。”

    蔺简开始反思。

    九点,语文开考。

    所有人认认真真的做题,蔺简做完之后,思绪都不在这儿了,点着笔,开始回忆宁悬昨晚的反应。

    小孩儿蛮娇羞的,声音又奶又哑,像只猫一般。

    这个反应,是好还是不好?

    中午简短的休息,下午考数学。

    蔺简拿了白菜叶喂乌龟,两只小龟崽子只是乱爬啊爬。

    蔺简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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