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墨,你点菜吧。”

    到了这份上,安风清哪怕双眼失明成了盲人,也能看出来范朵勒对简墨的意思了。

    但是范老弟啊,那是要追太子的人,万一真成功了,四舍五入就是太子妃了。

    相处几天,安风清觉得范朵勒人挺好,孝顺老人出手大方,就是气质独特了点。

    他刻意给对方留了点面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你觉得简墨……”

    范朵勒眼睛一亮,也凑过来咬耳朵:“他单身吧?我想追他。”

    安风清:……

    “我劝你放弃。”

    “为什么?!”

    “他有喜欢的人了。你追不到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知道,所以——”

    安风清的话,被忽然转到面前的悬浮菜单打断了。

    崔玦的声音从范朵勒的另一边传来,有些远听不出情绪:“你们俩点下菜。”

    等到安、范两人挑了早餐,悄悄话的氛围很快被轮番上菜的服务员打断。

    每上一道菜,范朵勒就把菜转到简墨面前,笑着让他试试。被简墨拒绝后他也不恼,笑一笑就闲聊起个人情况,从幼儿园时开始说起。

    非常头铁。

    安风清放弃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等他看清现实就行了。

    简墨和安风清对上眼神后,瞬间懂了。但他看了看低头扮鹌鹑的本杰明和矿区总管,体贴地没说什么。

    当着下属的面被拒,太丢份儿了。

    范朵勒浑然不知,正说笑着,“啪”地一声。

    崔玦不小心摔了个勺子。

    “没事没事,这还有备用的。”

    范朵勒递去一个新勺子,偏头继续和简墨聊:“我五岁那年,我奶奶就带我去纹身了,说——”

    “啪!”

    勺又碎了。

    房内空气瞬间结冰,范朵勒也发觉了不对,收住了声。

    “抱歉,今天状态不好。我先回房休息下。”崔玦的语气如常。

    气氛一瞬间回暖,范朵勒说:“身体要紧,崔总,要不要再安排点人帮忙?”

    崔玦身体不适又有腿疾,一个秘书不一定能搞得定、

    崔玦“嗯”了声,说:“那麻烦安总吧,他好像也懂医术。”

    我给你看病?我安风清就是被这块榴莲酥噎死,再穿书一百次,也不会干这种事!

    安风清嘴里含着半块榴莲酥,想嚼完就怼回去回绝,被侧手边的简墨远远踢了一脚。

    行吧,为你拒绝范朵勒创造条件。

    安风清用湿巾擦了擦手,同本杰明、崔玦一同出了酒店包厢。

    不料本杰明像兔子般顿时没了影,崔玦的嗓音沉沉,在空荡走廊上响起。

    “范朵勒这样对你,你还不愿意放弃?”

    安风清:???

    范总怎么对他了?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他低头一看,便看进了崔玦的幽深黑眸中。

    崔玦的眼神像令人绝望的黑暗深海,又悲伤,又愤怒,好像还掺杂了一丝心疼。

    安风清:……

    崔玦心疼他?他的脑子是不是疯了,竟然产生了这种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提醒下:本文药方均为剧情服务,大家切勿当真,擅自用药。

    ☆、再度误会

    那样对我?还不放弃?

    安风清皱着脸一想,想明白了。

    崔玦以为他和范朵勒是一对,范朵勒对他的朋友劈腿,他还腆着脸不愿意放手?

    安风清觉得有些好笑。

    他都忘了正在假装和范朵勒是一对,崔玦不仅记着,还特地过来提醒他。

    崔玦是受不了标记过的omega对别人好?觉得他该围着他转?

    安风清淡定转身,讥讽道:“我不想放弃就不放弃,我就爱巴着范朵勒你管得着吗?”说完一扭门,回到了包厢。

    没想到后脚崔玦就跟了进来。

    范朵勒怔了下,问:“怎么了?崔总忘拿东西了?”

    崔玦面不改色地控制轮椅回到原位,道:“出去一趟感觉好些了,我克服一下。”

    范朵勒一脸感动,亲自起身给崔玦盛了碗汤。他屁股刚坐下,崔玦开口了。

    “范总,我有个朋友,最近遇到了感情问题,能不能请教请教你?”

    “我?”范朵勒指着自己,一脸苦色,“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不过您说。”

    崔玦闻言脸色微沉,睨了他一眼,继续道:“我朋友和a在一起后,又看上了a的朋友b,他又不愿和a分手,还当着a的面追求b。”

    “崔总,我说句不好听的,您这个朋友是个渣男。”

    范朵勒轻蔑地撇了撇嘴,“a就是贱,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该一辈子捆得死死的,别去祸害别人了。”

    听到“贱”这个词,崔玦表情瞬间不悦,下颌也迅速收紧。等到范朵勒说完,他才缓缓道:“范总说错了吧?a做错了什么?从头到尾都是我朋友不对,a只是被他蒙蔽了。”

    话落他深深地看了安风清一眼,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范朵勒一脸懵:“崔总,那你问我这个问题,是要问什么?”

    让你朋友认错道歉不就好了?!

    安风清“嗒”地一下放下汤勺,笑意浅浅道:“a心里门儿清呢,倒是崔总管得太宽了。”

    安风清本以为崔玦会反驳几句,没想到他全程无言地吃完了早餐。

    范朵勒今天本想带着崔玦巡视另一片矿区,但考虑到对方说身体不适,便将行程推到了下午。

    安风清正好不用找借口,立即去了简墨房间检查他带来的药物。

    白芍、蒲公英……

    安风清对着药方一一检查,点完了所有药材后手猛地一顿:“没有牛黄?”

    简墨摇摇头:“我连夜找了好几家农场,都没找到合适的。已经安排人再去找了,应该过几天就能找到。我带的这些药不能用吗?”

    这事怪他,安风清想。

    中药讲究药材配伍,多一种少一种,多几克少几克,都会对药方的药性产生极大影响。他昨天忘了和简墨说这件事,才让好友产生了误解。

    现在缺了牛黄,他给太子开的药方就没法用。

    但好在银针和玻璃罐备齐了,可以先试试理疗疗法。

    太子卡洛斯回了信息说可以上去,安风清和简墨便上了240层。

    护卫兵从暗处冒出来,说要检查安风清随身的公文包。

    一打开,包里亮晃晃的几十根银针,还有酒精、玻璃罐、棉球等。

    安风清、简墨的身上顿时多了几十个红色光点,护卫兵队长沉声向门内复命:“殿下,他们带了武器。”

    “那是治病用的工具。”安风清翻了个白眼,身子不过微微一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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