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在一起?我恨她!我——”

    他抬手打断,“你现在还不清楚你的心,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会如何?”他是见过他那个样子的,游戏人间,醉生梦死。

    “我只是……舍不得孩子,如果爹娘还在,一定想看到孙儿,我们常家已经没有人了……等她生下孩子,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呢?他时常庆幸常翎在困境中生长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虽桀骜不驯,却始终心存良善。后来看来,也不是好事,他要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必须摒弃那一点天真。

    “到那一天再看吧,回去睡吧,师娘看到你这样又该说了。”

    这一切该了结了。

    佟邵兰起了个大早,府里前两日已上上下下收拾了遍,今日尤不放心,又亲自一一嘱咐了一番。

    太傅大人气定神闲,稳坐正厅,只是一本半天也没翻过第二页。

    “来了。”

    嬷嬷过来通报,太傅夫人佟邵兰拢了拢头发,从袖筒里摸出小镜照了照,“老头,我今天这妆是不是恶了点,媳妇怕我怎么办?”

    太傅老头瞥她一眼,“不恶。”

    佟邵兰便放心坐下了。

    思瑶与小姐们进门首先注意的不是太傅大人,而是太傅大人身边的佟夫人,一身墨色纹饰对襟长褂,凤眼微挑,长眉斜飞,妩媚同时兼具英气,气场竟是比一旁的大人更惊心,一向自视甚高的小姐们开了眼,一个个鹌鹑似的见完礼,退到一旁不敢吭声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微博上有说,现在已经顺利解决,但接下来会很忙,更新可能不定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姐夫……都是社会害了我……

    姐夫宠·饮媳妇茶 < 【快穿】这该死的禁忌 ( 草大福 ) | ‌‎‎‍P‎‍O‌‍‍‎‌P‌‎‎‌O‍‎‌‌原创市集

    “你叫什么名字?”佟夫人首先问的是吴思瑶,而不是站在冯佩楚身边的吴思慧。

    思瑶头回见到比吴思慧好看的女人,想看又不敢看,“我叫思瑶,吴思瑶。”

    “这姑娘有趣,长得有福气。”佟邵兰看着她圆圆的脸,唇角弯了弯,“过来我瞧瞧。”

    思瑶走近,她牵起她的手捏了捏,软绵绵肉嘟嘟,手背还有婴孩才有的小肉坑,真真叫人爱不释手,越看越欢喜,将手腕上的镯子退下给她套上,“是个好孩子。”

    玉镯一看就非凡品,思瑶下意识看向姐夫,他显然也没想到,略一晃神后对她点头,一旁的吴思慧脸色很是不好。

    “谢谢夫人。”思瑶受宠若惊,乖巧道谢。

    佟邵兰还拉着她的手不放,“听佩楚说有个平日里也礼佛的丫头,是你吧,一会跟我去佛堂拜拜。”

    太傅大人基本无话,佟夫人全程只顾着吴思瑶,小姐们头回被小疯子抢了风头,觉得荒谬,特别吴思佳,她是长房嫡出,模样亦在这群姑娘中最出挑,几次想插话,无人理睬,心下忿忿,但也万万不敢放肆。出门前爹娘耳提命面,太傅大人位列三公,圣眷正浓,太傅夫人亦是皇封的一品诰命,稍有差池,奉上他们整个吴家也不够赔的。

    她在一旁看着,吴思慧也看着,看着她嫁的男人,终于看清了一些真相,或者,其实是他没打算再藏了。

    觉察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脸上在笑,眼里的威胁狠戾无情。

    佟夫人说见了孩子们欢喜,邀他们在府里住下,牵着思瑶去了佛堂,冯佩楚留下与太傅说话,其他人由嬷嬷领着下去。

    吴思琪跟上她姐,“姐,你让姐夫跟佟夫人说说,那小杂种可是有疯病的,别到时候连累了我们。”见吴思慧没有搭腔,又继续道:“看她那蠢笨的样子,也不知道哪点入了夫人的眼!那镯子怎么着也该给你,怎么给了她……”

    “行了。”吴思慧道:“这不是自己家,少说几句。”

    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现在怀疑即使没有常翎那事,冯佩楚也不会真心待她,娶她不过另有目的。

    冯佩楚自怀中取出一只银锭交给老师:“这是自吴家废弃老宅中挖出的官银,老狐狸当初未全部融了,扣下一些保命。”

    太傅端详锭上的铭文,“既是保命,亦是催命。”

    “随灾银下达有那人印鉴的文书他也偷偷留着,贴身收藏,未免打草惊蛇,我未动。”

    太傅拧眉,“那人狡猾,以他如今身份若矢口否认,只有文书恐不能定罪。”

    当年的事情,吴庸江只是帮手,他一个小小县令,借他胆子也不敢私吞八百万两官银,幕后另有其人。

    “当时他们遍寻不着,那人亲批给常伯的临时调令确实在伯娘手中,她被抓进吴家,将文书藏进了佛堂。”

    “如此足够,堤有溃口,焉能完覆,你们需得一鼓作气,打他措手不及才有胜算。”

    “明白。”前世找到证据,那人已经辞官告老,他与常翎亲自将人解决,还是不能甘心,这世定要让他伏法,接受审判。

    “那孩子很好,你师娘很欢喜。”聊完正事是私事。

    满腹愤懑瞬息消散,玉面拂过春风,“他们任她自生自灭,她自在角落生出枝丫,开出花来,是伯父伯母在天之灵护她。”

    “你俩缘分也是天定,当初若不生此祸,两家也是要结娃娃亲的。”太傅肃整神色,“你如今认定她,就当如实与她说清原委,莫让她受了委屈。”

    老师本就反对他为进吴家查证而娶吴思慧,他那时的确激进了些,好在老天垂怜赐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以后定好好待她,不叫她再受委屈。”

    师徒二人未叙完旧,佟夫人便领着人回来了。思瑶委屈巴巴地看着姐夫,都快哭出来了,想抱他又不敢过去。

    冯佩楚亦克制着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柔声问:“怎么了?”

    佟夫人抿嘴笑,之前的高冷全然不复存在,“你也真是的,怎么照顾人的,出门也不让人吃饱。”

    吴思瑶头恨不得钻进胸腔里,她先前太紧张,早饭没怎么吃,跟着夫人去了佛堂,听她讲了些经文,人一放松,肚子便叫得震天响,闹了笑话。

    冯佩楚了然,“车上备了点心,我去取。”

    “我偌大一个太傅府还能没吃的了。”佟夫人睨了一眼坐得安稳的太傅,“你俩等着,我叫人送来。”

    不过转身,太傅便起身借口也不找直接跟着走了。

    “过来。”冯佩楚一张开手,小人儿便扑了过来,“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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