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

    ——“老子不要你的跳跳糖。”

    秦斯焕缓缓挑起一边眉,看着手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没一会儿小宝贝又发来了一串很长的短信。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故意不理我,但是如果你没有那么喜欢我的话,可不可以不要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样我会误会的。就像你心血来潮去逗一只小猫小狗,过几天你不喜欢了就不要它了,那你在不要它之前可不可以和它说清楚,不要让它对你怀有莫名其妙的幻想。可以吗?老东西?[/真诚/真诚]”

    秦斯焕何其精明,立马从这段话中提取了两个关键信息。

    -小宝贝觉得他没那么喜欢他。

    -小宝贝对他怀有幻想。

    第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很久没回他消息,小宝贝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至于第二个……

    他好歹也是骏诚老总,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这个幻想指的是什么。

    从那天在电影院,少年委屈巴拉的说老梦见他起,他就知道,路止对他并不是没有心的。

    后来少年更是可爱到让人想把他变小,放在手掌心里使劲儿的揉一把,疼一疼,亲一亲。

    路止在跟他表白。

    而且小宝贝希望他能给出回应。

    秦斯焕唇角控制不住的翘起一点弧度,那抹弧度怎么克制都压不下去,他就这么站在门外,迎接着走廊上来往的小男生们的视线,对着门里的人说:“宝贝儿,今天下午叔叔在开会,没有看到手机。”

    路止已经把耳朵贴在门边,悄咪咪的听秦斯焕在说什么,他还捂着嘴鼻,怕自己的呼吸太重被门外的人听到。

    他不出声,也不能影响到秦斯焕喜悦,男人又说:“真的,我看到的时候都七点多了,这不是,给你发短信你又不回,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叔叔就自己来了。”

    路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几句话鼻尖开始泛酸,喉咙里都像鲠着什么东西。

    就像一个受了一点小小委屈的小孩子,没人关心自己玩会儿泥巴也就忘记了。可一旦有人关心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委屈就会被放大无数倍,排山倒海一般涌上来。

    男人温柔地说:“给你买了一箱跳跳糖呢,宝贝儿,你不开门是不要了的意思么?”

    话音才落,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少年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宽松的短裤,踩着拖鞋,嘴巴撅得高高的站在门边,声音带了几分哽咽,手却先一步伸出去,拉住了他衬衣的一角,直接把衬衣下摆从腰缝里给拉出来了。

    他说:“要的。”

    秦斯焕觉得腰侧一凉,垂眼就看见这一尴尬的景象。

    路止更是窘迫的连要说什么都给忘了。

    卧槽卧槽为什么这个老东西的衬衣会被他拉成这样……??

    路止张了张嘴,松开了扯着衬衣的手,舔了舔唇瓣,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两圈,语气很乖的喊他:“叔叔。”

    秦斯焕哂笑了一声,半开玩笑的打趣他:“刚才还叫我老东西中年男人,现在就喊叔叔了?”

    路止挠了挠脑袋,非常傻气的冲他咧嘴一笑,笑里有讨好的意思。

    秦斯焕抬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对他说:“拿上钥匙,跟叔叔去拿跳跳糖。”

    “嗯?”路止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眼睛上下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不太敢相信的说:“你不会真的买了一箱吧……”

    “不然呢。”男人面色极其自然的把衬衣下摆重新塞回西装裤里,话语冷淡中藏着几分宠溺纵容。

    路止没听出来,拿上钥匙关了宿舍门就跟着他出去了。

    晚上有点凉,秦斯焕按着他的肩,把西服外套搭在他身上,皱眉不满的斥道:“怎么出来都不知道加件衣服?”

    他说着就把路止的手圈进自己手掌心,冷冷的说:“手这么凉自己不知道吗。”

    路止想抽回手,秦斯焕跟他对着干似的,包的很紧。

    他车子停在停车场,那边灯光很暗,秦斯焕没让他过去。

    路止在路灯下等了会儿,晚风吹在身上的确有些冷。秦斯焕的西服他穿着有些偏大,空荡荡的显得身板越发消瘦。

    男人抱着一箱跳跳糖走过来时,远远看着自家小宝贝的影子,觉得心口像被什么给重重揪了一把。

    路止才十八岁,就一个人远在京市求学,还学的是非常需要讲运气的表演。

    小宝贝想他了也不说,只说自己想吃跳跳糖。

    秦斯焕走过去,在路止身边停下,垂眸扫视他,板着脸问:“这几天没吃饭呐?怎么好像又瘦了?”

    路止听到这话,眼睛睁大了一点,眸子里满是震惊,语气也是有点气的:“叔叔,怎么可能!我胖了一斤呢!”

    他一个男生才不喜欢被人说又瘦了。

    秦斯焕闻言笑了,下颌点了点,表扬他:“不错,以后再多胖点。”

    路止:……

    他想要的是强壮不是肥胖啊……

    回到宿舍楼时,时间正好十一点半。

    他们才进去,宿管就把门给落了锁,黑色的铁链子锁上铁门,哐当一声,是金属链条撞击的冰冷质感声。

    路止脚步停了下来,眼看着宿舍门被锁上,睁大了眼睛,急得有点语无伦次,拉扯着秦斯焕的袖口,指着宿舍门:“不是……那个……叔叔,门给锁了。”

    “嗯?”秦斯焕语气很淡,透着一股悠闲,悠然自得的问他。

    路止低下头,脑子里飘过某个念头,连踩着拖鞋的脚趾都羞的蜷缩了起来。

    他室友在外面玩通宵,宿舍门又给锁了,那秦斯焕没地方去,就只能住他们宿舍。

    ……然后就要跟他睡一张床。

    一张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他又要跟这个老东西睡一张床了……QAQ

    秦斯焕这人又那么不纯洁,那么变态,对着他一个钢铁直男都能下的去手,那今天要是睡一起,这个老狗逼……肯定又要对他做羞羞的事情……T^T

    想想就要囧死了。

    他今天才脑子一热给秦斯焕说了那种奇奇怪怪的话,现在就跟他睡一起了。

    以前路止再羞,也能腆着脸装作自己不害臊。可现在……现在他跟秦斯焕又算什么关系……

    合法……夫夫吗??

    他莫名又想到一句非常经典的,非常不要脸的话——

    持证上床,合法行房。

    路止觉得腚眼子都开始疼了。

    男人俯下.身,嘴唇凑到他耳边,很无奈的叹道:“那怎么办呢?叔叔没地方去了。”

    路止觉得被他气息碰到的地方都要灼烧起来,他壮着胆子,同样回:“管你呢。”

    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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