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小鹿活蹦乱跳的迈着蹄子可劲儿的撒欢,磕磕绊绊的说:

    “看明天上午做什么题。”

    正对的窗户是开着的,晚间微凉的风拂不掉木棠脸上的燥热。

    “我出门去买也可以的,怎么……你就这么想和我一起睡觉?”

    季谯看着书桌上木棠开合着的一本书上写着的自己的名字,冷嗤了一声后松开了木棠,拿着换洗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如果他是小混混季i甚,当初在废弃的教学楼内时,就应该给这小兔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个遵规守纪的好人。

    比如说脱掉他的衣服,狠恨给他一次教训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来招惹自己。

    但是,现在季i甚不想做小混混了,他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就这小兔子,恐怕还没成年呢。

    季i甚洗好澡穿着睡衣出来坐在木棠的床上,听到了木棠的声音传来。

    “季哥,很晚了岀门不安全的……”

    木棠刚在季爷爷说完后迫不及待的就接了上去,就是因为怕季i甚要出门去买,这一片比较偏僻,和城中村差不了多少,本身环境就很乱更别说是晚上。

    等话说完后,才发觉那话似乎太暧昧了一些。

    虽然上辈子被季i甚揽在怀里躺在一张床上也有过,但这辈子却是第一次,和季哥睡一张床,能睡得着吗?

    木棠把明天上午给季i甚做的题圈的差不多了后,伸了个懒腰进了浴室后,出来时发现季i甚站在窗边,不经意间就撞进了季i甚的眼睛中。

    “季哥,你还不睡啊?”

    “你睡里面。”

    里面靠墙,季i甚怕木棠的睡相不好,睡在外面晚上滚下床。

    “哦,哦。”

    木棠爬了上去躺在里面,季i甚刚在这里躺了一会儿被窝里沾了些味道,两人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木棠就莫名觉得这味道和自己的不一样。

    等季谯上床打算关灯时,再看便有些哭笑不得了,让木棠睡在里面本来是想让他睡的自在些,谁知木棠可劲儿的往里面靠,只沾了一点被角,像是只壁虎似的趴在墙上。

    木棠闭眼默念'我要睡觉'时,突然感觉自己腰上圈上来一只铁臂,把他往季i甚的方向扯。

    季i甚伸手把被子拉了拉,仔细帮木棠把被子掖好,看木棠不老实的还打算乱动,不轻不重的威胁:

    “再乱动试试。”

    木棠不敢动了,身体僵硬的不行,下一瞬灯熄了室内陷入了黑暗之中。

    半晌后,黑夜中传来了一道无奈的声音。

    “睡觉。”

    木棠闭上眼睛,慢慢的放松精神,临睡之前还在疑惑季哥是怎么知道他还没睡的,他的睡相不好,喜欢乱

    滚动,小时候好几次都是在床上躺着床底下醒来的。

    上辈子刚开始他对季i甚存着戒备不愿意让他搂着自己睡觉,季i甚就在卧室地上铺上了厚实的地毯,那么大的人床边还请专门的人过来安装了护栏。

    季i甚听到身边的人呼吸渐均匀,心神放松了下来打算睡觉,但在下一瞬他清晰的感受到一只纤细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然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被子里面往他的怀里拱。

    睡衣偏宽松舒适,毛茸茸的脑袋拱来拱去挠的季i甚很痒,无奈伸手在木棠的脑袋上揉了揉,低声道:

    “乖一点。”

    这一夜,怕是很难睡了。

    第二天,木棠迷迷糊糊的揉眼睛打算起床时,身边已经空了。

    换了衣服扭头看了一眼窗外,一排已经洗好的衣服在外面晾衣架上晾晒的整整齐齐,木棠一边打哈欠拉开

    门下楼,一边懵懂的想季哥起床该是有多早,昨天换洗掉的衣服居然全都洗好了。

    下楼后没看到季i甚,木棠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季爷爷的旁边,季爷爷打理花草,木棠抱住了这个家的新成员:肥肥。

    木棠很喜欢这种小动物,只可惜上辈子没养过,肥肥性子懒被木棠抱着,懒洋洋的眯起眼睛晒着太阳。

    季i甚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阳光落在开的正艳的蔷薇花上,再好看的花也只成了木棠的陪衬。

    现在的木棠并非是一贯在季i甚面前的那副像是小心讨好主人的狗崽子似的模样,而是嘴角勾起浅浅弧度,像是只廣足的猫儿,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宛如琉璃球般好看的光泽。

    木棠听到门推开的’吱丫’声不自觉地扭头,看到季i甚后脑中想到了昨天晚上箍住他腰的铁臂,不知不觉间,躺在木棠怀里的肥肥被摺成了个炸了毛的狮子王。

    肥肥面部表情的抬头看了木棠一眼,用爪子顺了顺毛发。

    “瞄?”

    季i甚手上提着早餐,木棠接过时还有些疑惑,这附近也有那种添了红枣的豆浆?低头认真吸吮豆浆的吸管,侧脸在阳光照耀下显的很温柔。

    季i甚不在意的伸手将额头上的一层薄汗擦掉,其他的几样早餐摆在了桌上。

    木棠在吃过早餐后主动的收拾起了桌子,季i甚先去了楼上,木棠收拾好上楼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烟味,皱着眉头看着靠着书桌抽烟的季i甚,手上指尖还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桌面原本干净的烟灰缸里多了两个烟屁股。

    “季哥……说好不抽烟的。”

    这句话袁主任说过,李老师说过,他爷爷也说过,季谑每次听到只觉得不耐,但从小兔子嘴里头说出来时,却并没有那种烦躁的感觉。

    季谯随手将只抽了一半的烟放进烟灰缸里碾灭,冷淡的眉眼似乎夹杂着几分柔和。

    “那绐我个糖,橙子味的。”

    听到前面的话木棠的手已经塞到了衣服口袋里,后面刻意强调的’橙子味’的又让他有些踌躇,半晌后才从右边口袋里掏出来一颗递到季i甚面前晃了晃,小声的说道:

    “只一颗噢。”

    季i甚接过撕开外面的糖纸,塞到嘴里后酸酸甜甜的味道冲散了几分烟味,木棠怕季i甚下次还要吃,也剥了—个塞到嘴里,腮帮子鼓起来了一个小凸起。

    “不是说要给我讲题?”

    季家很小,就一个小书桌,两个人挤在一起,季i甚坐下后还能听到木棠小声的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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