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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煤气味的榴莲

第五十四回缠错令(上) (ωоо1⒏ υi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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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院子的炊烟还在袅袅。

    她径直寻着香味过去,看见景笙站在灶台边,将铲子伸得老远,撇着脑袋,锅里噼里啪啦的响。

    陈婶站在边上看得着急,忙说:“哎呀,翻呀,赶紧翻,不然要焦哩!”

    “好…好。”景笙不知所措地伸了伸手,但是油星四溅,身子被烫得一抖一抖的,也是硬着头皮将锅里金黄的剂子翻了一个面儿。

    她在边上看得好笑,忍俊不禁“扑哧”了一声。景笙应声扭头来看她,窘迫地扯出一个笑来,“你不是说今晚有事的么?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了?”

    “二爷您来啦,”陈婶将眉一扬,喜上眉梢接过了锅铲,“您二位去坐着,这一会儿就好了。”

    柱子上挂了一条抹布,景笙将手在上面蹭了蹭便走来牵她,她并顺着手指手心手腕的软肉,一路攀至腰际将她搂住,二人并肩穿过檐下,没入堂内,“想你,所以就来了。”

    围案挑了相邻的位置坐下,女人从怀里取出帕子,低头擦拭手上的油星与面粉,“呸,我看你是成心取笑我来的。”

    景年看见她的动作,不禁取过帕子,掌心覆着她的手背,一手捏着帕子一角,顺着她的手指缓缓地擦拭。

    “我要取笑你,那机会可就多了,何必特地挑机会?”说时,她一面抬眼笑着看她,手指一下一下地,从指根擦到指腹,一一擦毕,挤入指间的软肉,适当地摩挲。

    娇生惯养的景笙生得细皮嫩肉,皮肤薄得能看见淡紫的血管,她不舍得下重手,因此动作万分小心轻柔。而景笙亦体味出这份温柔,看着她,将手软软搭在她掌心,低下头去,“自然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的。”

    换一只手,景年重复着动作,眼神逐渐飘忽起来。

    她心里有了话,因此手里的动作也更加慢下来。

    景笙察觉如此,登时聚精会神,等她下文,

    方张了唇,陈婶这就推门进来,将一盘糕点放到她们眼下。

    盘子上整整齐齐摞了五个扁圆而金黄的剂子。陈婶介绍说:“紫薯馅儿的糯米糕,就着清香的枫露茶,那才是齐全。”

    安兰上来给倒了两杯茶,待二人阖门退下,景年拿筷子夹起一块糯米糕,笑问她:“所以这算是你做的,还是陈婶做的?”

    景笙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她见她没信心,先咬了一口,也不多说,一块吃完了,又夹了一块。

    客观来说,并非是无可挑剔的美味,但景笙见她吃得好,表情也高兴起来,“好吃么?”

    她其实并不希望景笙为她下厨,她恨不得她一辈子都舒舒服服不受一点累,却也猜到这是为她的生日准备的,因此重重地点头,以资鼓励,又问:“怎么想起来做糯米糕的?”一面将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我不饿,你吃就好。”她摆了摆手,“陈婶是江南来的,她会什么,我便跟着学什么。”

    说起江南啊……

    她眼神微动,“江南是个好地方啊,去过那里么?”

    “没有,但是听说过。诗词歌赋里都有江南,昆曲也好听。”景笙托腮,垂眸回忆关于江南的种种。

    “想去么?”

    “可以的啊,就是远了些,得趁年轻多去几趟,不然年纪大了,就做不了那么远的车了。”

    “不,景笙,我说的是定居。”

    闻言,她愣住了。但那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全是认真,她也不自在,只得局促地将两手蜷起放在腿上,动了动身体,笑回:“有些突然,这,这要我怎么说呢?”

    景年没说话,只沉默地等着她、看着她的反应,良晌,见她站起身,“我先去洗漱,好好想一想。”

    她从未有过离开京城的想法,至少现在没有。这里是她的家,她在这里待惯了,也习惯了这里,离开?为什么呢?

    但景年的眼神是那么认真,她明白她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甚至是决定这件事。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面取下发髻中的簪子放回奁内,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方才动身走到榻前,钻入被中。

    不知过了多久,景年进来洗漱罢,亦挑帘躺在身边。

    “景笙……”她从身后将温香软玉抱满怀,缓缓在她肩颈上吻,极有耐心而虔诚地、一寸一寸地攻城略地。

    景笙紧绷的身体逐渐因为温存放松下来,软软地依在她怀里,似要化成一滩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京城?”

    说话间,嗓音靡靡的,夹着细喘。

    她贝齿咬衔着衣襟,将其挑到肩下,“没有…没有事情,我就是想要……”

    牙齿湿热的触感让唇下的肌肤生出微微的颤抖,景笙微微蜷起身体,“想要什么?”

    “想要你……”

    “景笙,我想要跟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景年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低哑,清幽的,徒添了几分酥入骨髓的诱惑,将景笙身子都酥了半边。却张口想要说话时,只觉背上的吻正一点一点加重,柔软的唇舌微微吮着、舔弄着。

    这使她有些慌了,将压着身下的左手反去抓手臂上的桎梏,身体微微挣扎。

    “轻一点,再要留下痕迹,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上一回她是做得过火了一些,缠得她吻痕落了两天都没消减。安兰与陈婶不说,但景笙脸皮薄,总觉头都抬不起来了。

    偏生景年并不是听劝的人,又在她怀里鱼似的扭动,更加紧了紧手里的动作,将她欲将逃离的身体拉回来一些,紧紧按着她的手臂,这时松口,雪白的玉肌上已有一块红得几乎泛紫的痕迹,突兀得如同雪地中的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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