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篱姝如今也已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了,在傅灵佩一路的极品灵丹供养下,修为进展极快。

    傅灵佩先去了多宝阁一趟。

    掌柜仍然是之前那个圆圆身材圆圆脸的筑基修士,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

    显然之前那一笔大交易,让他对傅灵佩仍然记得很清楚。

    他快走几步迎了上来:“傅道友,噢,不对,傅前辈,许久不见,恭喜恭喜!”一边心内咋舌,这女修前次所见还只是筑基修士,再见,便已是金丹前辈了。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修为,非池中之物。

    虽然修士的容貌不能单看外表,但是靠养颜丹保持下来的容貌,再年轻也终究不同,比之真正的年轻,少了许多鲜活灵劲儿了。

    掌柜迎来送往,靠的便是这眼力。他看出傅灵佩骨龄极小,显然是宗门极力培养之人。

    “掌柜不必多礼。”傅灵佩顿了顿,见陆篱姝四处逛看,便不再管她,又接着道:“此行却是有事托付。”

    若今日傅灵佩,仍是筑基修为,掌柜想必不会慎重对待。

    他长揖一礼,恭敬道:“前辈请说。”

    傅灵佩满意地翘了翘嘴角。

    修士修为才是立身之本,更是大开方便之门的通行证:“我这灵器已经损坏,不知可还能修复?”

    说着,取出断成几截的九索鞭和灰扑扑的火漓剑,置于桌上。

    陆篱姝也走了过来,神情期待地看着掌柜。

    “这——”

    看着眼前毁得不能再毁之物,掌柜额头都冒汗了。

    这不是糊弄人么?

    这些都便可以直接回炉重造了。

    他遗憾地摇摇头,拒绝道:“这两者都是在极大的毁灭力量之下造成的损毁,已经无可挽回了。”

    “真的无法修复了么?”

    傅灵佩不由遗憾,心中肉疼的很。

    九索鞭缠人可是一绝,她本命法宝为做杀手锏也不能常用,平日用火漓剑极为趁手实用,陪伴多年早已有了感情,用起来也十分趁手,就这么弃了实在可惜。

    “不能。”掌柜斩钉截铁,神情坚决。

    突地,他的眼神落到火漓剑上,被一个细小的徽记吸引住了。

    “这是?——”口中疑惑,神情僵住了。

    “怎地?”

    傅灵佩不由再度升起了希望。

    陆篱姝也走了过来。

    “这剑上,似是被加了个蹀躞阵?”

    傅灵佩的眼睛不由眯了眯,牙齿忍不住磨了磨。

    远处的丁一,只觉背脊凉飕飕的。

    第80章 16.5.11

    “蹀躞?”陆篱姝眼睛瞪得圆圆的,显然也听说过此阵。

    “你确定?”

    “是,蹀躞阵。如若晚辈没看错的话,这蹀躞阵是后来刻录上去的。刻阵之人手法精巧,使之与原来灵剑融为一体。不过,这里,”掌柜指了指徽记边的一个极细微的翘脚,“此处原可避免,也不知道此人留个破绽是何意。”

    傅灵佩咬咬牙,何意?当然是等她发觉!然后嘲笑她有多眼瞎!

    蹀躞阵,为六品追踪阵。此阵早就湮灭在历史长河里,大部分修士听过但从未见过,便是见了也不知何物,只以为是特殊徽记——譬如傅灵佩。

    掌柜见多识广,倒是还能认出一二。

    只有一些上古之物上还有残留的蹀躞阵可观摩一二,数量也极少。

    玄东界阵法界还未听说有人能破解蹀躞阵的要义,而这火漓剑是新的不能再新的灵器。傅灵佩所认识的人中也只有一人能做到。

    蹀躞阵,据传原只是一对道侣的‎‌‎‍‌情‎‍‌趣‍‌‍‎之乐,可在分开之时互相查探对方在何处。为了美观,这对道侣更是加了许多无用的干扰元素,破解难度极大。

    后来蹀躞阵普及开来,家人道友也用作探知游历地点,以防不测。最后却多数被仇家利用。确认仇人何处,使得修真界有一阵子人人自危。后来一个大能的孙子也因此陨落,他一怒之下联合整个修真界对其封杀,蹀躞阵才渐渐失传了。

    至此,傅灵佩才明白,为何在门派夜宴之日,丁一能那么准确地找到自己;又为何能在秘境,及时救自己于危难。

    这人,竟如此无礼!

    行踪被人探知,怎么想都气闷。

    傅灵佩原本对丁一的好感十分去了八分,现还有两分在飘摇。

    “师妹,这是……”陆篱姝不解地问道,待看到傅灵佩脸上的神情,话语便隐了去。

    也不知是谁,能让师妹露出这又气又怒又好笑的神情,生生平添了几许人气。

    陆篱姝心中好奇,脸上却不显。

    “那依你之见,确是不能修了?”

    掌柜沉吟半晌,才道:“既有蹀躞阵拢和,说明还没有坏到底,修也是能修,不过这修的话——”他顿了顿。

    “请说。”

    “若真要修好,代价并不比重新买一把要划算。”

    “那便修吧。”傅灵佩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决定了。

    她还要拿着这把剑去找丁一算算总账!

    远处的丁一总觉今日耳朵热热的,不自觉地摸了摸,摇摇头又继续手中之事了。

    傅灵佩先付了两千灵石的定金,约好一月之后来领,便与陆篱姝去了天衣阁。

    “陆叔叔,把这里好看的法衣都拿出来瞧瞧!”

    今日的天衣阁,极是热闹,女修三五成群地都在内挑衣服,莺声燕语,一眼看去颇为养眼。小二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陆篱姝语调欢快,声如黄莺婉转悦耳,许多正专注选衣的女修都抬头看去。

    女人扎堆的地方,总免不了互相比较,即便是修仙之人,也无法幸免。

    待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都不由滞了滞。

    天衣阁内一瞬间极静,而后才又各自恍若无事地继续挑选,眼角却还是不自觉地往那刚刚步入阁内的两个女修身上瞟。

    确切的说是那个白衣女修,此时正亭亭玉立地站在正厅,如竹如兰。

    松松的一个堕髻简单地挽起,剩下黑发如瀑布般直泻而下,玉梳斜插,火曜石耳坠红得耀眼,成了浅淡画面中唯一的亮色。面无表情,眸若点漆,只有看到身旁女修,才有些人气。

    年纪轻轻,修为已晋金丹,差距太远,更是无从嫉妒和比较起了。

    一旁的绿裙女子,玲珑可爱,口中正念念有词,看去倒也鲜亮活泼。

    至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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