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载上说,为修真奇石之一,可惜太过罕见,早已失传了。转运石,不独转灵魂,还转……血脉。”

    丁一抹了把脸,“这转运石我曾经与莫师兄提过,想来,他是为了我才……”

    “转运石与我有用。”

    丁一运转心法,半边的黑色道纹再一次浮现了出来,很快又被他压制下去,“你……看见了么?”

    他声音有些涩,“我原以为在结婴时可以摆脱宿命,将道纹禁制压住慢慢将其逼出即可,不料陆天行竟如此残忍,对当年尚且一个稚嫩的孩童都能种下噬血藤,如今噬血藤已根植我血脉,与我血脉相连,只要我有意图将这道纹拔出,便会反噬。这道纹所建之基,便在这嗜血藤上。”

    “如今这样,便是反噬之力。也唯到那时,我才知道,我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冷酷无情之人。我所有曾经饱含善意的猜测,都是我臆想中才会发生的。”

    傅灵佩忍不住拍拍他,却被丁一伸手紧紧扣住,握在了掌中。

    他垂着头,斟起桌上之酒,狠狠喝了一口。这酒以千年素心果酿成,味甘醇清冽,饮之无忧。

    傅灵佩却看到他眼角一闪而逝的泪光。

    心下顿时揪成了一团。

    丁一自小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对关爱的渴求,怕是她不能想象之最。曾经自己不过给他过一丁点温暖,他都可以为之豁出性命。那那个曾经在危难中解救他,悉心培养到大的充当了父亲一样角色的师傅呢?当他得知,他敬若神明的师傅,从来都不曾真正将他放在心上,从来都只想要他的命之时,他是如何想的?

    天崩地裂也不谓如是。

    傅灵佩想起在东守之地时,丁一眼中的一潭死水。那时,他了无生趣,如坠地域。人生艰难,连唯一一个对他好的,都不过是利用,想到这,她眼眶有些湿漉起来,将他轻轻揽过,任他靠着,这也是丁一第一次愿意将这些全部摊开来说清楚。

    “即便我知道了真相,也不曾想到,早在那么多年前,师傅他就将这一切都做绝了,对一个孩子,他竟然也下了嗜血藤。只要有嗜血藤一日,我便永远摆脱不了这道纹压制,总有一日,我的所有,都会被他拆皮柝骨地拿了去。”

    “我修为增长的越快,嗜血藤就生长的越快,等嗜血藤长成一日,我便只剩一张人皮。”

    “即便这样,你还要与我在一块么?”

    丁一的眼中闪过片刻的脆弱,快得让傅灵佩以为是错觉。

    “所以你将错就错,制造出移情别恋的假象,一方面麻痹你那师尊,一方面希望我怒极而退?”

    “你占了我便宜,还想这么轻易脱身,想得未免太美了些。”

    傅灵佩睨了他一眼,神变解开,在心爱之人面前,她只想……更美一些。眉眼极艳,却又带着点疏淡平和,比曾经的张扬要收敛,却似更醇厚的酒,让丁一险些醉了。

    他也确实醉了。

    “我多不甘心啊。”丁一抚过她的眉眼,呢喃的低沉的声线荣绕在耳边,“我怕你来,可又怕你不来。”

    他纠结得连莫语阑都看不下去了。

    他趁她元婴大典,送她隐纱,将情变之事宣扬得人尽皆知,既希望她放弃,远离这一切;可又暗暗期盼她来,期盼她质问他,期盼她相信他,期盼她……不要放弃他。

    “我就是这么个自私鬼。抓住了,就不想放。”

    丁一起身,紧紧将她搂住,唇贴着她,气息几乎是喷在她脸上,旖旎又疯狂地:“你此次既然来了,以后便是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再放了。”

    “嗯。”

    傅灵佩踮起脚尖,吻了过去。

    她此刻的心揪成一团,又柔成了一滩水。除了吻,再想不到旁的,只想安慰他,那个被他埋在最深最深处,那个孤独而渴望的少年。

    丁一唇角无声勾了勾,似乎发生了最美之事,眼睛闭了起来,勾住她递来的好意,温柔嬉戏。他伸出舌尖,沿着她细细的唇角勾勒出柔美的弧度,而后又抬头,吻如细密的雨点,落在她眉间,双眼,鼻翼,最后又回到了樱花瓣柔软的唇瓣。

    这回不再是和风细雨,傅灵佩忍不住“啊”了一声,舌尖微微刺痛,被卷着拉入他的唇齿间,粗粝品尝,毫无怜悯。

    两人分开之时,傅灵佩的唇浮着一层水光,脸已是浮上了一层粉,让人忍不住便想压入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丁一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一把抱住她,狠狠揉了揉,才道,“又大了些。”

    傅灵佩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已经半开的衣襟,一片雪色中是一道深深的沟壑,脸不由浮起一层热烫来,却不愿服输,“如何?你不欢喜?”

    “欢喜,欢喜极了。”

    丁一将视线艰难地拔出,帮傅灵佩将敞开的领口掩好,半边面上,黑线已然快要浮上了,他控制不住。

    傅灵佩抚上半边面上若隐若现的道纹,“怎么?你如今情绪激动,这东西便会出来?”

    “是。”丁一狼狈地转过头,声音闷闷地,

    “你不许不喜欢。”

    第269章 267.266.1.1

    月上中天。

    清辉透过薄透的窗棱纸落在昏黄的暗室,一地的雪白像是遭过飓风,被压得一片高一片低,隐隐有水泽泛光。

    一只如冰漆玉雕的嫩足蜷缩着,透着润粉的色泽,在丰软的皮毛上一蹭一蹭,很快又舒展开来。

    “又去了?”丁一攥着那柔滑的双肩猛地用了下力,喷出的气息恰好环绕在傅灵佩耳边,让她忍不住缩了下。

    “这胡狐毯买的可真值。”他赞叹地看向她。

    一寸肌肤一寸雪,唯红缨两点如山花俏立枝头,玉白的身子陷入这雪白的毯中,唯在他用劲用得狠了才浮出来一些,欲遮不遮,半掩不掩。

    傅灵佩被弄得有些难受,乌鸦鸦的睫毛在灯下映出一排剪影,幽潭般的瞳仁浮出一层雾气,没好气道:“快些!”

    丁一不干,他仍然慢条斯理,一只手还帮她拢了拢,垂头,薄唇轻轻嘬了嘬,直到那一团湿漉漉地立起,才逗她,“要快了,你就该哭了。”

    傅灵佩知道这人在床笫间说话向来荤素不忌,便是她适应了许久仍免不得败下阵来。可又着实受用,只哼了两声,可又不愿示弱,偏要让他知晓自己如今的战斗力,如今两人都是元婴中期,还不知谁胜谁败呢?

    只虚虚丢了个眼波过去,“来不来?”语气挑衅,又似撒娇。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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