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祝弦月分身乏术的时候……

    楚德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来,像个鬼一样,默默地坐在了祝弦月的身后。

    祝弦月总觉得楚德这个家伙有点……不太识时务。

    没看见她正在忙吗?

    明明祝弦月都已经装出一副忙到懒得跟楚德说话的样子了,楚德依旧老神自在的待在那里,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像这种人,如果不是主角,祝弦月一定会暴揍他一顿。

    “你……现在不去吃饭吗?”

    祝弦月收拾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回头说道。

    她的话里隐隐的带着些赶客的意思。

    没想到,楚德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

    一种莫名的第六感,让祝弦月莫名的有种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的立起来的程度……

    干嘛?

    祝弦月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道。

    今天的楚德跟平日里看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可是,为什么衣着打扮什么的都没有变。

    但今天的楚德看起来却有那么一点……奇怪呢?

    而当楚德抬起头的一瞬间,祝弦月甚至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楚德依旧是那副笑着的面孔。

    但是他的眼睛……

    却莫名的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祝弦月都一哆嗦。

    就好像那里面……

    被关着一只怪物一样。

    第393章 写的太好

    说起来, 祝弦月跟楚德认识这么久了,但一直以来,都觉得这家伙脑子有点不好使。

    无论是平时里, 还是在战场上的时候。

    甚至就是在漫画里,祝弦月都觉得楚德看起来有点脑子不好使……

    明明漫画的楚德应该是最帅的。

    毕竟, 摄像头永远会挑着楚德最帅的时候来拍。

    但或许是平日里跟楚德接触的时间太多了, 所以祝弦月从漫画里那张帅气的脸上, 也经常会看出一种似蠢非蠢的表情。

    然而……

    ……在刚刚楚德看过来的时候。

    祝弦月是真的凭空的打了个哆嗦。

    ——那种宛如被什么大型食肉动物盯上了感觉,的确让祝弦月一下子从刚刚工作的疲惫中惊醒了。

    祝弦月也是在这个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楚德……

    真的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家伙。

    他曾经在战场上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而且在许多人嘴里,都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怪物。

    怎么这么长时间以来……祝弦月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呢?

    祝弦月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都在这种杀气下,微微的有些僵硬了。

    就在祝弦月觉得自己浑身僵硬的有些动不了的时候……

    她的耳边, 小白忽然清了清嗓子, 把祝弦月从那种僵硬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

    祝弦月醒来的一瞬间,听见了自己心脏的狂跳声,那声音就像要冲出胸膛一样。

    她小心的深呼吸了好几下, 心道楚德这个家伙, 居然这么变态的吗?

    祝弦月也不是当初那个一直在家里待着的死宅了, 眼下,祝弦月也是上过好几次战场的人。

    可是刚刚,在楚德的杀气下,她竟然动弹不得。

    楚德这个家伙……

    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跟这样的楚德打了这么多年的她哥, 又到底有多么厉害?

    “放松。”小白的语气轻柔的在祝弦月的耳边道, “转移注意力, 不要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眼前那个人的身上。”

    祝弦月在心里默念了好几次放松。

    她悄悄的把手伸到桌子下面,狠狠的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

    今天楚德来的有点莫名其妙, 祝弦月没摸清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在短短的三秒钟时间,祝弦月把自己最近做的所有作死的事都回忆了一遍——

    月牙身份暴露了?

    跟方纤云私底下交易暴露了?

    还是……自己私底下能看到漫画的事暴露了?

    祝弦月在这边疯狂的头脑运转,而她丝毫不知道,对面的楚德跟她的脑回路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楚德的脑子里想着的,都是那针试剂的事。

    其实,他在听自己的室友开口的一瞬间,就已经想明白那支试剂究竟是谁买的了。

    对于破晓来说,这里不可能有什么会买那种试剂的间谍,楚德的室友或许不清楚,但楚德自己清楚。

    即使是有间谍,但是在破晓试验那种药剂的成本未免也太大了……

    所以。

    楚德几乎在他室友话说完的一刻,就马上想到了一个人。

    只有那个人。

    他才会想到用这种东西,因为在破晓里面,只有这个家伙才是那种不要命的傻子。

    楚德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强行忍住自己直接把这里翻个底朝天的想法。

    他怎么敢那么做?

    ——气上头的楚德,这会完全没有思考无面用不用试剂对他来说有什么关系。

    而祝弦月,也莫名的从楚德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斥责……

    这家伙今天有毛病吧?

    祝弦月小心的退后了一步,摸到了自己放到一边的武器。

    她平时是不会对楚德用这种东西的,奈何今天情况有些特殊,祝弦月是真的觉得有点瘆得慌。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也察觉到楚德的眼中竟然也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丝诡异的杀气。

    楚德注意到祝弦月往后退了一步的姿势。

    他的心中冷笑了一声。

    怎么?

    现在,才反应过来?

    楚德这会看着无面准备拿武器的姿势,心里倒是没什么波动。

    他想起来之前在圣利文城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无面那个时候,总是不太老实,楚德最开始还好好的“警告”了他一番,后来就有点烦了。

    烦了之后,楚德是怎么说来着?

    “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的弱点,我已经都了解了。”

    “所以如果不想这辈子都看不见第二个人的话,就老实在那里待着。”

    无面眼下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一点没把他当年的话放在心上。

    这让楚德很生气。

    他也完全没有考虑……

    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楚德和无面都已经不在圣利文城了,当年的事情究竟还算不算数。

    这会的楚德,的确是有点不太讲理。

    楚德也悄悄的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背后。

    他的眼睛,开始平静的在无面的身上移动。

    右手,最严重的旧伤。

    只要把那里打断,那无面几乎就丧失了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左肩,次一等的旧伤。

    曾经被楚德在战场上打断,又被他深夜里偷偷的潜进老基地里包扎固定好。

    肋骨,那里的旧伤虽然不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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